第4章(1 / 2)
吴思远却是话语颇多,从西北的见面到京城的风物,说个不停。
然而,沈菱月却没有这个兴致,与他一起抚今追昔,沈家如今这个境地,任何对过去的回忆,对自己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然后,吴思远见到沈菱月之后,却是打开了话匣子,言谈间兴致颇高。待吴思远终于结束谈话,离开之后,天色已经暗沉。沈菱月原本打算去林中散心的,结果被吴思远这么一耽搁,竟有些晚了。
最后,沈菱月决定只在林子边上走一走。夏日的林中寂静清凉,沈菱月难得的感到心情舒畅一些。
第6章 受了伤
行走间,一只松鼠蹦蹦跳跳地从面前经过,似乎并不怕人,沈菱月见松鼠的样子可爱得很,便捡起林间散落的松子朝松鼠递了过去。
松鼠一开始怯生生的,后来渐渐靠了过来,最后终于放下警惕,悄悄走过来开始吃沈菱月手中的松子。
似乎之前下过雨,林子中有些泥泞,松子也分散地稀稀落落。沈菱月兴致一起,便开始继续寻找散落的松子,打算喂给松鼠吃。
待捡到好多松子之后,沈菱月高兴地转过头来时,发现松鼠不知何时不见了。
真是只没有耐心的松鼠。沈菱月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发现一个更严重的现实,此时天色已近全黑,而自己已经走到了丛林深处,周围全是相似的树木,凉风袭来,异常阴冷。
凭借着记忆,沈菱月试图往回走,但越走越不对劲,自己完全辨认不得方向。天色越来越黑,沈菱月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正当沈菱月焦虑之时,更危险的事情出现了。前方不远处的树上有一条长蛇,在月光之下吐着信子,沈菱月完全不知道这蛇是否有毒,但无论如何,都足够自己吓破胆了。
不确定这条蛇是否发现了自己,沈菱月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入夜时分,沈菱月冷得有些瑟瑟发抖,看来自己今晚无望走出这林子了,不知道能不能挨过这一晚上,等到明天天亮了。
就在沈菱月敛气凝神之际,天空突然响起一声炸雷,长蛇似乎受到惊吓,突然从树上掉落了下来。
沈菱月当即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拔腿就跑,匆忙间看不清脚下,在被一块山石绊倒之后,随即顺着山坡滚落了下去。
待沈菱月强忍着痛苦,准备爬起来时,发现自己的脚疼痛无比,根本无法再站起来。
夜半时分,林中阴冷无比,就在沈菱月准备认命挨到天亮之际,突然头顶上方出现了火把。
火光映照着张珩那张清俊无比的脸,还有极度疲惫和无奈的神情。此刻,他身边并无其他人,不知他一个人找了多久。
没多久,张珩甩下了一条长长的锁链:“抓住它!”
沈菱月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极为危险,向下是陡峭的山崖,向上也是山势险峻。
“我的脚扭了,爬不上去。”沈菱月神情痛苦地说道。
张珩无奈地闭上双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将长锁系在粗粗的树干之上。
山路泥泞,即便是身手矫捷如张珩,也只能一点点试探着走下来。待来到沈菱月面前,张珩就势蹲了下来,好让沈菱月可以爬到他的背上。
随后,张珩一边抓住锁链,一边背着沈菱月向上攀登。
“我还以为你死在林子里了。”此时的张珩依旧刻薄。
沈菱月双手环绕着张珩的脖颈,回道:“哪那么容易就死了?我还要长命百岁、儿孙满堂呢。”
张珩的肩背突然僵直了一下。
沈菱月似乎察觉到自己言语之中的不妥,张珩身份特殊,自己不应提及什么儿孙之事,于是立即改口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林子里?”
“你以为我是特意出来找你的?”张珩没好气地回应道。
“不然呢?你深更半夜来林子里对月吟诗?”沈菱月此时想象得出张珩嘴硬的神态。
“你再多嘴,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张珩言语强硬,但语气间明显没了往常的气势。
沈菱月笑着将搂着张珩脖颈的手臂紧了又紧。
“松手!你想勒死我?”张珩低吼着抗议道,事实上,他更受不了沈菱月将头贴在他的脖颈间,那芬芳如兰的气息让他倍感局促。
回到住处以后,张珩仔细查看了一下沈菱月的脚伤,只见她的脚踝已经红肿了起来,有的地方已被草藤划伤。
张珩随后拿起瓶子里的药酒,倒在了沈菱月的脚伤处。
“疼,疼……”沈菱月一边叫嚷着一边阻止张珩“行凶”。
“不想当瘸子,就安心敷药。”张珩不顾沈菱月的叫嚷,继续撒着药酒。
沈菱月带着哭腔哀求道:“呜呜,我宁愿当瘸子……”也不要忍受这钻心的痛苦。
“你要是成了瘸子,你看我还要不要你?”张珩一边口中威胁着,一边帮沈菱月敷药。
此时的沈菱月脚疼难忍,哭天抢地,一时间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不要就不要!”
张珩听闻之后,忽然停下了手中敷药的动作。
沈菱月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言语的不妥,一时间顾不得脚疼,只想着该如何补救。
还没等沈菱月开口,张珩猛然将她的脚重重扔到一旁,随即起身离去。
“疼……死了……”沈菱月疼得欲哭无泪,一边抱着自己的伤脚,一边心里暗暗咒骂着张珩。
翌日一早,沈菱月心想着,真若惹怒了张珩,自己此前的一切努力就全白费了,再怎么着眼下都不是得罪他的时候,于是连忙差人去给张珩传话,但此人回来复命说张大人公务繁忙,未予接见。
沈菱月愈发意识到情况不妙,但自己脚伤在身,行动不便,无法亲自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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