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快进到抵达忠诚于自己的决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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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

谜团。

让人倍感陌生的异样感,很多负面情绪丝丝麻麻地蹿上了晴岛鹿头皮,有种看恐怖片般的电流爽感。

“喂,你......还好吗?”晴岛鹿试着向对方搭话。

“我很好。”古谷郁美直直地点头,目光不与晴岛鹿对视。

“你最近晚上有下棋吗?”

“一直在下,每晚都有下。”

“那有感觉到什么异样吗?”

“不,完全没有。”古谷郁美摇头。

——没有个鬼啊!这异样都写在脸上了好伐!

“晴岛九段,比赛可以开始了吗?”一旁的女裁判问道,让晴岛鹿从惊疑中恢复了过来。

“可......可以。”晴岛鹿点了点头。

就像科执光说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最后也就是一盘棋的事,赢下就好。

“可以。”古谷郁美木木地点头。

按理来说,作为一介新人,第一次参加比赛面对女流扛把子这样的顶尖角色,多多少少会露出点紧张的意思。

但此刻的古谷郁美却格外镇定,双目总给人一种没有焦距的空洞感。

说不清的危险感......

像是有什么东西操控了她一样......

“比赛,开始。”裁判说道。

整个赛场的人声全部归零,只剩抓子猜先的摩擦声。

晴岛鹿,本局执黑。

一个深呼吸,将杂念排走,棋子也铿锵有力地直击在了棋盘的右上角,发出充满气势的一响。

古谷郁美也淡然落子。

落子的一刻,晴岛鹿有种被阴风吹过颈勃的阴凉。

她冷不一丁地抬头看了看对手,下一个瞬间就愣住了。

古谷郁美的身后,有黑影一样的东西漂浮着,像是一团黑烟,但形状的确是人形。

那个人形......在看着自己这边.......

能够感受到那猩红的目光.......

——这究竟是.......什么玩意?

意识到自己想多了之后,晴岛鹿拍了拍脸颊,日式经典给自己打气用的动作。

认真行棋.......落子。

东京的午后,两个大型的头衔战分别在两个不同的位置举行,阳光在天际线上变幻着光影,颜色在两点之后快速变淡,像是提前进入了冬季,白昼的时间变得很短。

黄昏已至。

夏季的蝉鸣声显得格外寒冷。

几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巨大的压力磐压在这张棋盘上面,每枚棋子都像是灌铅了一样,沉重如山。

晴岛鹿的手指在棋盘下揪来揪去,眼神长时间保持在专注线上,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在椅子上靠来靠去......这是她的思考动作。

虽然在龙座战上,她短暂地入了一波揪头发神教,但平常情况下还是以自己的惯用动作为主。

此刻棋局已经进行了116手,她的剩余时间为20分钟,古谷郁美为6分钟,双方咬得意外紧凑。

棋局的焦灼程度也正如耗时一样,优劣难断,全盘混战,角落缓气劫,边上空漏风,中腹在对攻,如果把对局者的名字遮住,大部分人丝毫不会怀疑这是科执光与竹刀锻在对砍,亦或是其他两名喜欢对砍的力战派棋手。

晴岛鹿的棋风是偏重剑无锋那一类的,局部力量当然不用怀疑,但很少摆出一副非杀棋不可的模样,主要还是以缓攻获利为主。

“咦?鹿鹿子还没解决掉对手吗?”

“局面很复杂的样子,这个叫古谷郁美的人实力蛮强的。”

“这局下的好慢啊,时间都快用完了,才120手不到。”

“莫非鹿鹿子第一局就要被爆冷了吗!”

夕阳透入对局室,洒在棋盘和棋子上,也镀在了晴岛鹿严肃思考的面容上。

强大......

这个对手超乎想象的强大。

和自己类似的模样战斗型棋风,也有着不输于自己的局部战斗力.....

每当晴岛鹿计算出了接下来可能会对自己照成威胁的选点,下一个瞬间,对手就会毫不犹豫将棋子拍在个选点上,让人眉头直皱。

而且,在棋盘上的嗜杀好战上,对手似乎还要更胜一筹......一如对方身后那阴影里猩红的视线。

输给这种东西的话,到底会有什么后果?

想到这一点,晴岛鹿的后背开始发凉,冷汗浸湿了衣背。

“哦?鹰美快看啊,鹿鹿子今天穿的是蝴蝶结款式的。”

“嗯,看到了,蝴蝶款式还意外蛮衬她的,那么问题来了,难道这个就是科执光的品味吗?”

“不管,趁着现在没有其他人,我们赶紧多看两眼。”

“有道理。”

听着这俩人在不远处的蛐蛐拱拱,一个青筋跳起的符号在晴岛鹿的额角显现了出来,拳头也硬了。

女裁判的身影出现在了鹰美和熊樱背后,将俩人串起来拧太阳穴:“俩位美少女,既然棋下完了,不妨出去喝点可乐和雪碧怎么样?嗯?”

“对、对不起!我们错了!”

就这样,俩人被踢了出去。

女裁判也走过来,以年上阿姨的亲切关怀把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了晴岛鹿身上。

晴岛鹿稍微冷静了一些。

虽然这俩人是笨蛋,但偶尔蹭过来卖卖萌,让人血压升高一下,确实能起到缓和心理的作用。

而且肩膀上多批了一件西装外套之后,晴岛鹿忽然觉得对味了许多。

虽然今天是比赛,但毕竟只是新星杯第一轮,她并没有祭出自己的祖传棉被。

毕竟哪有打小怪用大招的嘛。

好吧,其实主要是祖传棉被穿着太热了,尤其是这大热天的......

暂时就拿这件西装外套来凑合了......

最后的长考开始,一口气将自己剩余的二十分钟耗尽,一枚畜满力道的胜负手被她拍在了棋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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