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6)(2 / 2)
你不是觉得自己和亚瑟王之间的感情不能算是爱情吗?普通的师生相见而已,有什么可不自在的?
乔温说着转回头去。
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他好心地提出建议。
梅林:
梅林苦笑。
您是故意的吧。
虹色长发的魔术师一个不小心, 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您明知道我的不自在绝对不是来自我和阿尔托莉雅之间的感情,而是
而是他那份连自己都不明了是否真正存在的愧疚。
这份薛定谔的愧疚存在了这么久,久到几百年的时间匆匆而过,他却依然不确定自己是否做好了面对那个少女的准备。
您这样和那位恶魔一样的迦勒底御主有什么区别?
梅林抬手捂脸。
我还以为这个世界的我能遇到一个更和善一点的御主
嗯?
乔温慢慢扭过头来。
他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内容?
什么迦勒底,什么这个世界的你怎么?像你这样的家伙,你的存在竟然不是诸天万界、独一无二?
乔温惊了。
梅林却比他更惊讶似的眨了眨眼睛。
诶?
他露出了无比诧异的神情。
是谁告诉您像我这样的存在, 就有资格独一无二了?
魔术师抬眼,望向头顶的星空,那眼神深邃而悠远, 像是某个瞬间穿透了层层幕布,摇落向星界深处
您听过白兰这个名字吗?
梅林问。
乔温迟疑着点点头。
半梦魔于是笑了。
虽然我们的情况和这位白兰君不太一样,但有一点,是相同的。
那就是无数个平行世界之中, 有无数个我,大多数的我都和我一样,遇见了阿尔托莉雅,成为了她的老师,因为一个预言,改变了一个少女的一生
有的我在星之内海一躲就是几千几万年,偶尔在现世看到成为英灵的阿尔托莉雅,也只敢躲在阿瓦隆之中,遥遥看上几眼,因为我比谁都清楚,即使她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即使她一次又一次回应召唤,参加圣杯战争,结果却依然无法改变。
她抹去的历史不会真的成为历史,不列颠的覆亡这个结果早已经被固定,她一人之力,圣杯的一时助力,又怎么可能与整个人理相抗衡?不过是成为某个剪定事项,又或者过程虽有改变,结果却殊途同归罢了。
那些我就这么看着她的努力一次次白费,久而久之,便随着时间的长河,或是与人类一起被埋葬在了荒芜的星球之中,或是沉入沉睡,再不醒来,总之,大多都是慢慢走向毁灭的终局。
当然,也有一些我会有点不一样的经历,比如遇见或男或女,或是叫立香或是叫立夏,或是别的什么的御主,在人理存续保证机构菲尼斯迦勒底留下一份灵基记录,偶尔跑去公元前的乌鲁克帮个忙,做个劳心劳力的贴心大哥哥咳。
发现乔温看向自己的眼神带上了某种真的吗?我不信_的调侃意味,梅林轻咳一声,停下自我吹捧,笑盈盈地侧头与他眼下的御主对视:
而在所有这些我之中,遇见了Master你的,就只有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我。
所以你说我是独一无二?
那就错了。
真正独一无二的是你。
我的Master。
花之魔术师说着,探手进入袖口,从中抽出了一束如梦似幻的七彩花束:
奇迹之人、那位陛下的眷者、令无数如我一般的存在,心心念念觊觎的那个人。
一直是你啊!Master。
你要小心哦。
梅林轻笑。
你以为为什么我们会对你这样关注?
还不是想要从你这个表面看来并不比我们中的大多数人要强大到哪里去的普通人身上,找出让自己从此变成独一无二的秘密?
独一无二,可是成为伟大存在的第一步。
梅林无视坐在乔温肩上的人偶妖狐那死死盯视着自己的狐眼死光,硬是将乔温没有伸手来接的花束强塞进了他的手里
现在,知道自己有多受欢迎了吧?Master?
乔温:
乔温看看梅林,又看看手里被他强赛过来的那些花
人类御主扬起嘴角,笑容灿烂爽朗:
就算是这样。
他笑着说。
就算你给了我这份珍贵的提醒。
可若真到了你不得不出场的时候,我也不可能为了表达对你的这份感谢,而索性不让你出场的。
梅林:???
等等?我刚刚说了那么多,结果你的结论就这?
就这???
乔温将手中的花束随手丢进夜笠空间。
开玩笑,这可能是阿瓦隆花海里的花!就算他自己没兴趣,难道其他人就没兴趣了?拿回家送给老父亲做伴手礼也行啊!(御影:???)
他没再理会一脸委屈失落,外加你怎么这样!太过分了Master表情的某只半梦魔,转头,专注凝望着投影出的直播画面。
在系统出品的悬浮摄像机所拍摄回来的画面里,经过几轮交锋,面色已经逐渐开始变得凝重的金发少女已经褪去了原本的黑色西装打扮,换上了乔温更加熟悉的,那蓝裙银甲的模样。
她手中的长剑依然被一层结界所包裹,让人看不清真实的模样。
然而
被不详的漆黑铠甲所笼罩的狂战士忽然停下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他慢慢竖起了手中的漆黑长剑。
那长剑原本面目模糊,看上去就像是把再普通不过的制式武器,可是随着狂战士的举动,那剑上一直若有似无缠绕着的黑色烟雾渐渐散去,露出了其下一直隐藏着的,属于魔剑的真实样貌
这剑
一直表现得冷静而沉稳的金色少女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震惊和不可置信的神色。
然而并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漆黑的骑士已然高举起了手中这柄本不应存在的长剑
抵达尽头,超越界限。
原本只能发出模糊嘶吼声的黑之骑士,像是忽然被注入了某种力量一般,用嘶哑,却足够清晰的声音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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