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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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张地拽了拽程易安的胳膊,哆嗦道:“我怎么觉得好多人呢?”

“嗯。”

“嗯?什么叫嗯?”楚清瞪着眼,拽着他停在原地,“你不是说就你爷爷和你父母吗?”

程易安咳嗽了一声,然后眨了眨眼睛,想让自己看上去真诚可信一些,“我也不知道我姑姑姑父,大伯大伯母,二姑二姑父,三……”

“你闭嘴吧……”这人家里亲戚还挺多。

楚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到都到这儿了,自然没有回去的道理。而且就算楚清提出要回去,程易安也不可能同意。万一到时候他掏个帕子什么的往她脸前头一挥,迷晕给拖进去就更丢人了。

“小安回来了啊!”从侧面屋子里出来个五十左右的妇人,看见程易安以后笑得眼睛都不知所踪了,“这是你媳妇吧?真好……”

“刘姨。”程易安同她招呼了一声。

等刘姨走远后,楚清拽了拽程易安的袖子,小声问道:“这不会是你奶妈吧?”

程易安往她脑门上戳了一下,哭笑不得,“家里的阿姨,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你想什么呢?”

“不是说大户人家都有奶妈嘛……”楚清嘟囔道。

“这年头哪里来的奶妈。”

楚清指了指这院子,“这年头我随便找个男朋友家里有条巷子,他家里有个奶妈有什么稀奇的。”

程易安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瞧着身边的人,“随便找了个男朋友?”

“额,那个……”楚清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想着怎么把这茬圆过去。

电光石火之间,想到了一个听上去有点扯又十分有理有据的答案。

“这不是……你,你当年请我吃的第一根雪糕,那不是随便嘛,你居然不记得了?”楚清说完以后都佩服自己,又将刚才不过脑子说的话圆过去了,又转移了话题。

程易安要是说他记得,那楚清可以笑他小气,一根两块钱的雪糕居然记了八九年。

程易安要是说他不记得,那楚清就得委屈一番了,那虽然只是一根雪糕,却是两个人关系的一个质的飞跃……他连这个都忘了,飞得缠着他买一箱子雪糕不可。

“当时你吃的是梦龙。”

楚清怎么都没想到他的答案是这个,她愣愣地看了程易安一眼。

程易安冷哼了一声,随后又补了一刀,“那次是你非拉着我去的,你自己给的钱。”

说着说着,二人就到了前厅。楚清看见那一屋子的人腿都软了,知道的她是去男朋友家做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拍大宅门去了。同民国时期大户人家一模一样的客厅结构,当中两个主位,余下两边各放两排木头椅子。

程易笙站在程老爷子边上,看见程易安和楚清进来以后低头同程老爷子说了声。

老爷子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定睛看着门口。

楚清被程老爷子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连带着步伐都慢了不少。

程易安牵着她走到老爷子跟前,“爷爷,这是楚清。”

楚清咽了咽口水,跟着叫了声爷爷。见程老爷子还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她轻轻捏了捏程易安的手心。

正当她慌得不行的时候,老爷子开口了,“孩子啊,办公室坐久了要起来活动活动,我见着你颈椎不好啊,常疼吧?”

“啊?对,对……经常难受。”楚清继小时候看电视剧被中医摸个手就能看病吓到以后,又被老爷子看走路姿势就知道你哪儿有毛病吓着了。

楚清想着要是程易安也这么厉害,见她长个痘就知道有办法给她消了就好了。

她上回脸颊冒痘去找程易安,问他怎么消痘的时候程易安连看都没看,丢了句他又不是变魔术的……

“小安带她去认人。”老爷子虽然坐在中间瞧着气势逼人,走近了看还是挺和蔼的。

程易安牵着楚清从右手边开始一个个介绍,“这是大姑姑,这是大姑父……”

“大姑姑好,大姑父好……”楚清笑着跟每个长辈问好,心里有些绝望,这几个姑姑长得都挺像的,怕是下回再见就认不清了。

程易安看她努力地想将每个人的长相印刻进脑子里,换了一种更加方便她记忆的方式。

“这是二姑姑,最会做螃蟹,能把螃蟹弄出七八种做法来。”

“这是小姨,你上回吃的果脯就是她晒的,等会跟她搞好关系。小姨夫做的草莓酱也是一绝,一会儿求求小姨让她给你拿点儿……”

第30章

程易安仔仔细细给楚清介绍完了家里的亲戚,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家爸妈不在厅里。

“爸妈呢?”他扭头问程易笙。

程易笙见他终于想起父母里,又好笑又好气,“老话儿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你倒好,不光是忘了娘了,连爹也不要了。”进来这么一会儿都没发现厅里少了两个大活人,俩眼睛珠子净看着未来媳妇了。

“行了,别逗小安了。”程老爷子出来打圆场,“他带个女娃娃回来也不容易,管他们做什么……你爸接到通知要去趟t市,你妈帮他收拾东西去了。一会儿带小楚去问个好,你爸晚上七点的飞机。”

程易安应了一声,跟亲戚长辈道别后带着楚清往后院走。

“过年伯父还回来吗?”今儿个已经腊月二十七了,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年夜饭。

程易安倒是习惯了父母的忙碌,母亲时不时出趟差还算清闲,父亲则是整年到头地在外头开会。偶尔闲下几天在家里,被临时喊走也是常有的事情。

“爸、妈。”程易安敲了敲房间门,里头传来程妈妈的声音,让他们去小客厅等着。

程家都是独门独栋的住处,各个院子连着却又相互独立,保证了私人空间。

客厅的格局同方才的大厅差不多,空间却小了一半儿。墙上挂着几幅水墨画,还有一副书法。那字儿楚清瞧了半天都没认出是什么来,也没好意思问程易安,约莫是草书,笔触十分狂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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