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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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浅浅而笑,小心亲吻,手一挥,身后帷幔落下。

静静的,红蜡在这时饮尽。

微微的阳光从四方木窗透射进房,豪华大床上被单凌乱,一截光裸的腿从被子里偷溜出来,清晨的风还带着夜里的冰凉,那半截腿起了寒意,又缩进了被子里.

杜小小觉得有一阵微热的风正不停地吹拂骚动她的额发,让她麻痒难耐.撑开一只眼,她的视线里突然出现司徒景烈放大的熟睡的侧脸。

混沌的大脑顿时吓清醒,她噌得从床上坐起来,低身看向自己被下的身体.

还好,身上有衣服,但是——凌乱的已经不能看了。

而且穿在最外面的奴婢服已经不见。

她的衣服呢她四下寻找,只见她的衣裳全数被丢在地上,而放在最上层的竟是件刺目的红衫。

她…她和二少爷…他们俩昨天难道…做了什么苟且的事吗?

天啊!她还没成亲!她怎么可以昏头和二少爷做…做了!

一只胳膊从后绕过她的脖颈,两片唇贴上她的后颈,司徒景烈懒懒的低音从后传来。

“怎么不多睡会”

脊椎被温软的贴吻激出一阵麻痛,她不自在地挣出他的怀抱,不想继续做无谓地猜疑,回过头去想要个直截了当答案。

“二少爷,我们昨天是不是……”

“我只道自己醉了,怎么你也醉了?”司徒景烈轻轻笑道。

“……”他们果然……可是为何她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最先前的吻,之后的事情竟毫无印象。对了,那个时候二少爷好象喂了她几口酒,所以她也醉糊涂了?

“二少爷,我们真的……真的那个什么了?”

“你人在我床上,这会又在我怀里,你觉得问这个恰当?”他懒洋洋的提高了尾音,嘴角挂着宠溺且温和的笑。圣人与禽兽,他哪边都不是,到手的美酒,哪有不喝的道理。

“吱呀——”

木门被推开的声音从门口袭来,她听到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她听到有什么人走进房了…她看到二少爷的嘴角僵硬了下又缓慢翘起,看向门口的方向,挑眉抿唇的表情变得玩味,可她就是不敢回头……

无论来的是谁,这会她都没脸回头。

即便看不见,她的背后却清晰的感觉到灼烧又震怒的目光,那目光好象透着要杀人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三弟,大清早的来怎么也没人告诉一声,我们也好收拾收拾。”

司徒景烈的话让杜小小瞬间感到血液冰凉,缓缓地侧目,她对上司徒景轩寒透的眸子。

那冷的好象千年不化的寒冰目光,绷紧且高傲的表情,带着蔑视世人的姿态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们。

她从未看过少爷那种表情,那仿佛被伤得很深很重很彻底的痛楚突然肆意的在她心里蔓延开来。

“杜小小,我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良久,司徒景轩嘶哑的声音幽幽传来。

第73章 第 73 章

“解……释什么……”杜小小任由那冰冷的目光穿过自己的身体,仿佛一把利刃割得她遍体是伤。

“解释你为什么没回来,而此刻出现在他的床上!”司徒景轩用着最后的理智冷冷嘲笑。

他等了她足足一夜,想这个下午答应要回来的笨奴才怎么还不回来,可怎么也想不到,砸见到她时,眼前竟会是这种难堪的画面。

前尘种种,他刚试着放下,一转眼,他正要努力给予真心的人却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从头到尾,他生生地看了自己一场笑话。这个愚蠢胆小,以为性子还算纯良的奴才竟也与顾采青一样,践踏人心,不留余地。

她呆坐在床上,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肯解释也不多争辩地默认他所看到的一切,衣服凌乱,吻痕触目,他即便再想用什么借口说服自己,却抵不过她不言不语所呈现的现实。

“少爷…奴婢没脸解释什么。”杜小小低头羞愧,眼泪夺眶而出。

“……那你又有何面目留在这里。”他冷笑,恨不能说出最残忍的话。

“少爷?”她以为自己听错。

“……不知检点,行为放肆,你这样的奴才司徒府如何留你。”

他嗤笑一声,低眸瞥了一眼掉落在脚边那把蝴蝶形状黄杨木梳,那是娘亲生前之物,他收起多年,也以为说的明白,一梳青丝到白头,如今着实可笑。

此刻,它躺在地上带着浓浓的讽刺,似在嘲笑他自以为是的自负,他抬脚一把碾碎,毫不留情。

“一个时辰后,我要听到你已经离府的消息。”

“砰”

房门被愤然地甩上,随之关上的是司徒景轩难以再打开的心门。

杜小小泪然而下,望着那散碎的蝴蝶木梳,脑中浮现当日情景,突然失声痛哭。

只是个小玩意,若是不喜欢,直接丢了不用还我。

高傲语气,隐隐笑意,一句我的可怜小老百姓,是少爷他所表达的亲近方式。

有些东西,她突然明白了,却是太晚了。

都是她不好,都怪她贪心地偷偷喜欢上少爷,都怪她想要更多,都怪她不敢承认却仍和二少爷摇摆不定,最后还用最恶劣的方法背叛了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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