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曹操对儒家的态度2(2 / 2)
但显然这一政策并未一以贯之,否则也就不会有上述几人的劝谏了。
其原因除了战乱年间无法进行稳定的文化教育事业外,主要还是在曹操内心深处,完成统一大业的心理压倒了一切,他并非不知道,也不是不想遵从荀或等人的建议。
更有可能的是,他想在完成全国统一之后再做这些事,所谓“治平尚德行,有事赏功能”、所谓“治定之化,以礼为首。拨乱之政,以刑为先”,都可看作是他对治世和乱世应各有其首选政策的不同表述。
所以他虽然对荀彧的建议“常嘉纳之”、对袁涣的建议“善其言”,但都没有付诸行动,而对傅幹的建议则直接采取了不予理睬的态度。
如前面所说,曹操对儒家思想的认可和尊崇史实俱在,不容抹杀;同时,曹操“唯才是举”令的发布对儒家价值观的摧陷之酷也是事实。
曹操对儒学的这种矛盾的态度,可从其急于完成统一大业的心理做出解释,即为了完成统一全国的心愿。
曹操不仅没有给儒学以重视,甚至不惜对其造成破坏,后果当然是严重的,正如顾炎武所论:“夫以经术之治,节义之防,光武、明、章数世为之而未足;毁方败常之俗,孟德一人变之而有余 ”。
所以在我们的历史视野中,曹操时期并非是一个儒学得意的时期,而恰是儒学在魏晋之际走向衰落的开始。
曹操对儒家思想主要分三个方面来分析,第一个就是接受儒家思想。
史载曹操“少机警,有权数,而任侠放荡,不治行业”,又云其“少好飞鹰走狗,游荡无度”,陈琳在为袁绍所作檄文中更骂他是“赘阉遗丑,本无令德,僄狡锋侠,好乱乐祸”。
这些无疑让人感到曹操是一个不学无术又放荡无节制、唯恐天下不乱者。
然而事实是否真的这样?史书又载:曹操“年二十,举孝廉为郎”,为议郎之初即上书陈说“陈(蕃)(窦)武等正直而见陷害,奸邪盈朝,善人壅塞”之事,可见曹操二十岁前不仅已身具孝亲礼让、清正廉洁的德行,出仕后亦显示出正身立朝、不畏权贵、嫉恶如仇、力匡朝政的优良品格。
也因此,即使曹操其时还很没名气,名士桥玄从他的言行中便认为他将是汉末大乱“安生民”的“命世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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