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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今之计只能是先修复,再找原因。道长不必太过担忧,梵音寺那里已经请国师的人过来,想必会有对策。我们先把这里的问题解决就行。祁容安抚道。

也是一心道长的启发,既然是单个古松出了问题,依照木属性升发和生长的特点,可以靠量取胜。

道长有没有兴趣跟我走一遭?要说寻风水树,我可是本行。祁容笑呵呵问。

我去吧!李工程师突然出声道,而后挠挠头说:我师父年纪大了,如果是去山里找风水树,我跟着您就行,我对这里熟的很,而且也有把子力气。

祁容拍拍他的肩,与一心道长对视一眼,莞尔一笑。

行,过两天等我消息。

祁容离开荣寿观后,又去了最后一处,与其他两个不同,最后这一个镇物无人看守。

是一座位于明月潭潭底的玄武像,月圆之夜才能找到。

如此祁容也明白了容山风水大阵的布置原则,以天地人三才为基,佛像为金,古松为木,玄武为水,金水木三者相生,使得容山此地生生不息。

如果是五行就好了。祁容叹口气。

可惜好的法器并不常有,世间法器万千,但是真正能够镇守一方水土的,大都需要足够的时间,人力所能为的大概只有做一个开头,然后等待、修复或者集腋成裘、聚沙成塔。

过了两天,祁容带着人去山里寻了多株有成为风水树潜力的树木,而老住持苦苦等待的徐玄然也在拜别秦君晏后来到了梵音寺。

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徐玄然是作为容山市的座上宾来到这里的,虽然没有大张旗鼓,但是本地玄学圈有本事的人都得了信,早早就到了梵音寺等待。

容山就是一个海滨城市,不是什么历史名城,本地也就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风水大师,除了老住持和一心道长外,甚至没有其他人看得到容山的气场,只隐约感觉到最近容山有点异样,修行起来也尤其困难。

直到听老住持说,在场的才知道守护容山的风水大阵出了问题。

不过,最厉害的人都求人帮忙了,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

在听说来人是此代国师的关门弟子后,更是翘首以待,此外补充一下,这其中好多甚至不知道国师是真的存在的,还以为这是历史上才有的特殊职位。

荣寿观的一心道长也来了,穿着一身洗得干干净净的旧道袍,颤颤巍巍的,丝毫看不出他是容山除了老住持外最厉害的人。

徐玄然就在众人翘首以待中来到容山脚下。

祁容将找到的风水树放到荣寿观,而后秦家的人将从金陵求来的古法金箔交给他。

他看了眼时间,离他与住持大师约定的时间差得不多了,遂匆匆往山顶赶,在山路上遇见了熟人。

容兄弟!依旧一身白色仙鹤纹仿古长衫,徐玄然惊喜地朝突然从另一条山路冒出来的祁容打招呼。

祁容正赶时间,闻声停下,疑惑道:徐玄然?你怎么也来了?

此时他只知道国师之徒要来,还不清楚那就是徐玄然。

额,我凑热闹。徐玄然眼珠一转,见他没有认出他的身份,突然想到什么打马虎眼道。

容兄弟你的店开了吗?我去给你捧场啊。趁着没有人发现祁容的手艺,他多寻摸些好东西,要不等以后其他人发现了,价格涨上去,他就买不到了。

祁容转头,一眼看出他的小心思,笑了笑没有点破,我赚了钱,他得了法器,双赢的事。

谁会嫌弃钱呢?

刚还了秦家三百万的祁容想道。

而后言笑晏晏地对徐玄然说:已经开了,最近添了不少好东西,有空过来捧场啊。

哈哈,一定一定。

两只各有目的地小狐狸心照不宣地哈哈一笑。

等到两人一起颇为熟络地上到山顶,来到梵音寺前的时候,老住持当先道了声佛号迎上来。

直到这时,本地玄学人士才恍然认识了祁容这号人物,能够站在徐玄然身边,还相谈甚欢想必是号人物。

走了过场,住持大师领着徐玄然来到那间放置佛像的屋子。

两人在前,后面跟着一串默默来长见识的其他人,时代变了,有些事情不再是一个人逞英雄,而是需要大家一起努力。

徐玄然打量了一会儿佛像,而后推开窗子,和当初的祁容一样俯瞰整个容山市的气场。

他没有祁容的修为,但是他有国师的信物,所以,他也能瞧见整个容山的风水大阵。

确实有问题。他抱着双臂眉头紧蹙。

能详细说说吗?

徐玄然踱了几步,环顾众人说:这里都是玄学一脉,我也不绕圈子。容山市出现的状况不是国内第一次了,之前也有过案例。

众人相互瞧了眼。

有案例好啊,我们能知道解决办法吗?人群中有人问道。

徐玄然点点头:有,当然有!三种方法:一是找新的法器代替阵基,然后让一位修为足够高的作法重新布置大阵;二是修复法器,根据我们总结的经验,大阵修复好后,短时间不会再出突然的问题;三是重新布置风水阵,或者布置比之前更强的,或者布置一个简陋削弱版的,看你们的实力。

还有其他办法吗?众人愁眉苦脸,以上三种都很难啊。

没了,要不你们就不用管它,大阵还能维持一段时间,等到最后彻底没救,估计你们自然也就去其他城市了。徐玄然耸耸肩道。

啊,不会吧。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一片嘈杂声。

徐玄然叹口气,如今玄学式微,他也无能为力。

倒是那位祁容徐玄然悄悄看了眼他,发现他面色倒是没什么改变。

阿弥陀佛。住持大师一声佛号,众人慢慢静了下来。

第二十六章 准备

诸位稍安勿躁。住持大师眉眼低垂,沉静得像是供奉台上的菩萨,令人不自觉听从。

他抬头,越过人群望向正在佛像旁好像在思索着什么的祁容。

相较于在场容山本地的知名玄学人士,祁容显得过于年轻。

但是只要看着他从容自若的模样,住持大师就有一种安心感,仿佛他外出修行时在名寺古刹遇到的古佛像,冥冥中给他一种岁月洗礼、沉淀的韵味和与世隔离的孤独感。

祁容沉思中注意到喧哗声渐落,转头一瞧,刚好对视上住持大师若有所思的眼神。

目光相触,心念电转,祁容掏出金箔晃了晃,彼此心照不宣。

徐先生,容山地小,无论是重新找能够承担大阵的法器,还是足以布置更好的大阵的高人,对于我们来说都太难。住持大师坦言道。

徐玄然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瞥过祁容的时候,他视线顿了下,而后说:那就是选二?也对,你们容山这里可有一位法器大师在,修复确实更适合你们现在的情况。

只是他话刚一落下,周围的人就面面相觑,小声嘀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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