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1 / 2)
年轻人没有直接接下,反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抿了抿唇,弯下腰将自己一路提来的一些野味放在老妇的摊上:我只有这些了,拿它们跟您换您看成吗?不成的话,您少给我一些也可以的。
老妇脸色变了变,推拒道:哟,这么多啊!太多了太多了,就那么几把菜,老婆子哪能收你这么多肉啊,小伙子,这些我就收下了,余下的你再看看换些别的东西或者是直接带回去都行。说罢,她从里面拿了三分之一出来收好,剩下的又全都推了回去,一边还碎碎念着: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勤俭持家。我家那个混账儿子跟你也一样,没来这之前,我可没少跟他急,现在好了,也没人气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诶。
年轻人讪讪的摸摸鼻子:大娘
老妇摆摆手:没事,这人老了,就是这样,你可别嫌我唠叨。
不嫌弃不嫌弃,我就爱听这些不过这些您可得收下。他见老妇似乎还要推拒,满脸尴尬的补充道:我带回去也没用,我只身一人吃不了这么多,熏肉我又不爱吃,带回去坏了就浪费了。
伪装成不知事年轻人的卿砚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
笑话!那家伙还跟以前一样挑食的很,就只吃肉,每天早上去看饭盒,肉一片不剩,蔬菜一根未动,两者之间的对比简直不要太鲜明。
为了治治那家伙这个毛病,这回他的目的来除了打探情报之外,还是想要把今日份的猎物全都处理掉的,怎么可能还带回去。
那他的苦心岂不是又要白费了!
卿砚表示,他意已决,绝不允许意外出现,这回,他一定要让那家伙吃一顿全素宴。
hhhh忍不住小声逼逼:其实,逼他吃蔬菜是你的恶趣味才对吧。
卿砚一本正经道:怎么可能?虽然他现在是半人半蛇的身体,但他总归还是一个人,只吃肉很容易营养不均衡的我可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
hhhh:好像有点道理,他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卿砚:微笑.jpg
这,好吧,那你在老婆子这儿再拿点别的,都这么晚了也没剩啥好的了,不过这玉米不错,你带回去试试,都是老婆子自个儿种的,又甜又嫩,怎样吃都好吃。边说,老妇不待对方回应,便自顾自的拿出一个大袋子往里不要钱似的塞玉米。
哇哦,这么热情的吗?
卿砚吓了一跳,他即便早知道这里的人因为他乡遇故知的原因对同类的善意尤为强盛,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热情的人,好不容易劝下了老妇的举动后,他却也累出了一身大汗,暗道自己回来之后是不是太颓了,天天和那些王八蛋玩心计玩各种play而忽略了健身,以至于现在体力大大下降,花了好几年练出来的肌肉也消了不少,因为这事他近日可没少被hhhh取笑。
要不偷偷懒,给自己放几个月假去健身?
hhhh:请停下你脑袋里那危险的想法!
卿砚微笑:乖,我就开个玩笑。毕竟比起无聊的休假,他更喜欢和那些王八蛋玩些刺激的小游戏。
hhhh:这一点都不好笑!
老妇被拒绝了好意之后,满眼遗憾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絮絮叨叨问:小伙子,我瞧着你有些眼生,新来的?
啊卿砚状似诧异的看了老妇一眼,惊叹道:大娘您这眼睛可真利索。
那可不,不是老婆子吹,这人呐,只要经过老婆子的眼,就没有记不得的,我来这快二十年了,在这儿,不管新来的,还是原来的,我基本都认了个遍,第一眼看到你呐,我老婆子就知道你是个新来的。见这年轻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崇拜,老妇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既然你不忌讳,那老婆子再多嘴问你一句,实名登记了吗?
卿砚动了动喉结,压下了满心的敬佩,如实道:还没来得及呢,说是让我过几天再去。
那还来得及,老妇松了口气,抓起年轻人的手放进手心里,眯着眼睛一脸慈祥道:小伙子,听老婆子一句劝,这实名登记呐,能拖就拖,实在拖不了了,就把自个儿扮的丑些,等三天之后那些人走了,你就算是躲过一劫了。
三天?
应该来得及。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之后,卿砚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紧接着他又如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刚来的新人一般懵懂的问大妈为什么,两人也算是有不少共同话题,就这样两人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又聊了近十分钟。
浓墨晕染而开,云层里透出的些许光熙渐渐微弱了起来,路上仅剩的正在收拾的摊贩也加快了动作,安静的集市里,只偶有几句小声的搭话声和东西碰撞声。
你这娃娃可比我家那个要乖顺的多。
卿砚笑着摇了摇头,眼看着老妇的东西整理的差不多了,他抬头看了眼天色,有些担忧的道:大娘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待会儿可看不清路了。
老妇猛地一拍脑袋:你瞧瞧我,一聊起来就忘了时辰,耽误你回家了吧?
卿砚:没事,不过现在确实是挺晚了,大娘,我先送您回去吧。
这条路老婆子都走了好几年了,熟的很,你赶紧的回去,这么俊的娃娃,回去晚了不安全。
不碍事的,大娘您拖着个板车多累,我送你还能帮你拖呢,待会儿我有人来接我,您尽管放心好了,我先送您回去再说。一边说,卿砚不由分说的拎起板车的绳子捆在肩上,他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试着拖起板车往前走了几步。
妈耶,好沉,少说几百斤啊
hhhh捂嘴偷笑中。
卿砚懒得理这货,秉持着输人不输阵的道理,他面不改色的回头对老妇说:大娘,您到前面去带路。
最终,老妇还是熬不过卿砚的好心,由着他将自己送回了家。
今夜的风有些大,一阵阵凉意吹来,卿砚这才走了没多久,只穿了一件衣服的他很快就感觉到了冷,打了个冷颤之后他终究是忍不住停了下来,搓了搓手臂,听到老妇的询问声之后,他摆摆手表示没事,又一次捆上了绳子,拖着板车一步一步往前走。
不就是累嘛,不就是冷嘛,小意思。
然而,很快卿砚就发现,自己果然是太年轻,这板车沉不说,路程还贼远,走了快一个小时还没看到曙光。
虽然老妇说要跟他轮流拖,但用hhhh经常形容他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掉
不过好在在拖板车的途中,因为运动量的问题渐渐的他也不冷了,不过却更累了。
就在卿砚即将要累趴下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老妇嘴中那句代表他可以解放了的话。
等到卿砚好不容易婉拒了老妇留他一夜的好意,从那老房子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虽然今日是十五,但显然即将有大雨要来,没有月光的夜晚更是乌漆麻黑一片,更别说想要看清路了。
好在临走之前,老妇给了他一个照明灯。
将蔬菜放在地上,照明灯用下巴夹住,卿砚抬起手揉了揉被勒出一道青紫色印子的肩膀,心道自己果真是和那些王八蛋玩的太久了,以至于拖着这么点东西走了这么一段路就累成这样。
换做以前好吧,虽然不会累成这样,但还是挺累的。
毕竟那些东西,是真的沉,路程,也是真的远
想到这里,卿砚心底不禁对那个看上去瘦瘦弱弱的老妇升出了一股崇拜之情,这么瘦小的身子居然能拖这么重的板车走那么远的路,不能不服
没有了板车的帮助,很快卿砚再一次感觉到了凉意,好巧不巧的,这时天上居然下起了小雨,而且还有着越下越大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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