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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述解开浴巾扔在一旁躺椅,先进水池,见水深没至大腿,台阶也被泉水磨得湿滑,随即转身。

他抬手到严景川身前:下来吧。

距离不远,严景川没拄手杖,身上的浴袍刚解开系带,前襟敞开。

对上陈述的视线,他动作僵住。

陈述看着他:要我帮你?

不用。严景川抿唇,侧身脱下浴袍,放在另一张相邻的躺椅,才上前一步,握住陈述的手。

陈述也往前一步,左手虚托在他右臂:小心。

严景川说:嗯。

然而刚下一个台阶。

门外旺财风一般冲了进来。

汪!

跑进院子看到水池,它急转方向,速度没有半分收敛,兴奋地扑了上来。

旺财!

然而陈述的阻止已经迟了。

旺财凭空跳起,直直扑在严景川背后。

严景川被它撞得一脚踩空,下意识抓住陈述的手臂,卸不去的冲击力仍然让他往前踉跄一步。

陈述也反手握紧,见他没能站稳,再蹙眉把他揽在怀里,惯性后退,却被泉水的阻力挡住,和严景川双双倒进水池。

扑通!

重力溅起的水花四面炸开。

旺财跑远几步躲开,很快回来,站在池边越发兴奋,站姿变幻,急得盯着从水面冒出来的两个人大叫,绕着水池跃跃欲跳。

汪!

陈述只来得及抱紧严景川游到池边:没事吧?

严景川浑身僵住。

也许肌肤紧贴的触感太过陌生,被泉水浇透的每一寸摩擦都让他心弦绷紧。

他干巴巴地说:没事。

第67章 、第 67 章

泉水滑腻, 晃动的浮力也难以控制,水面还在冲撞过来。

严景川几次抬手,才按在陈述只覆着一层水光的肩膀。

陈述手掌下滑, 扣在严景川腰间, 扶他在池子里的石台上坐下, 才抬手把湿透的头发拢到脑后,看向旺财, 却忽有所感,继续转向门外。

严新立、温椒、严津清, 三人成排站在落地门窗外,抬手趴在玻璃窗上,挡住灯光的反射,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们。

突然被陈述发现,已经躲闪不及,严津清立刻站直。

严新立和温椒也讪讪走到门口。

三人又挤在一扇门前,像被撞破错事,站在原地左顾右盼。

这场景有些眼熟。

陈述记不清在哪见过,多看了一眼。

严景川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他们, 但目光很快落在一旁。

从对面的玻璃门上, 几乎可以看到水池中场景的倒影。

两人的下半身被波澜的水面遮掩,但上半身已经足够纠缠。

陈述的手还在水下, 臂膀却揽在严景川腰背,看得出接触紧密。

轻摇慢晃的温泉在两人侧身上下拂过,润色着这个紧实的拥抱,也让水下的画面更显得神秘暧昧。

门口三人的眼底都还残存着难以置信。

在他们的印象里,眼前这一幕, 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生在严景川身上。

严景川看向陈述。

陈述说:我扶你。

谢谢。说完,严景川抿唇移开视线,抬手正要按在石台借力,就被陈述的手臂挡回,下落的手穿过水流,直直按在陈述的大腿内侧。

掌下的轮廓让严景川瞳孔紧缩。

陈述也略微僵住。

下一秒,严景川骤然收回手。

他的动作带起四溅的水花,温椒下意识问:怎么了?

陈述咳了一声:没什么。

话落,带着哗哗水声从池子里起身。

他拿过池边躺椅上的浴袍,随手抖开披在严景川身上,再继续拿起浴巾。

你们不用出来!温椒忙说,我们只是来打个招呼,你们泡你们的。

严新立说:是啊,本来看到客厅没人我们打算走的,但旺财跑得飞快,我想还是进来跟你们说一声,没想到

他说着,对严景川眨了眨眼睛。

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不愧很年轻,让他们一来就见到这么火爆的场面。

严景川没有理会他的暗示。

严津清嘟囔一句:衣衫不整,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严新立低声说:爸,你偷看别人更不成体统。

严津清赏了他一记肘击,好让他闭嘴。

然后就对严景川和陈述生硬地道别离开。

严新立抱着又遭毒手的肾,靠在门上。

温椒则对两人说:抱歉,是我们不好,不该直接进来的,以后晚上我们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

她说着,看到水池里的严景川和陈述,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也赶紧拉着严新立转身。

旺财跟着跑了出去。

隐约还可以听见门外严新立和温椒跟它说话的声音。

它和严家人见过面,看来刚才是来提醒他们有人到了。

记起刚才,陈述转向严景川:如果你想回房,我送你上去。

谁说我要回房。严景川把下摆浸在水池的浴袍脱下扔在池边,重新坐下。

见他似乎并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一切,陈述才解下浴袍,坐在他身旁。

泉水微烫。

舒缓身心的效果拔群。

陈述抬臂搭在池边,稍稍后仰。

后院露天,抬眼就能看到月色。

时间过去,起伏不定的水面也恢复平静。

严景川看着陈述的侧脸。

可从他脸上,仍旧看不出半分异色。

注意到身侧的视线,陈述问:怎么?

严景川说:没什么。

陈述转而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严景川说:还需要一段时间康复锻炼。

他早早出院,和旺财待在一起只能保证让他精神清醒,身体机能还很虚弱,康复锻炼需要每天进行,利于恢复。

陈述颔首:有需要的话,我随时在。

严景川看着他,抿直良久的唇角在不自觉间终于缓和,甚至柔软:好。

不知道是氤氲的热气太浓郁,还是轮番意外过后太浮躁。

严景川蹙起眉头,直觉心底的冲动正叫嚣着,不肯罢休。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情绪。

也酝酿着前所未有的犹豫。

严新立的话不断在他耳边萦绕,周围越安静,越显得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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