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破釜沉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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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目光从沈曼歌娇艳的唇上划过,陆子安身体微僵。

他微微向后靠了靠,又感觉这样太明显了,僵在原地,冷淡地道:“不用了。”

“怎么不用?别跟我客气嘛!”沈曼歌目光温润如水,手指微微按在他肩上,慢慢攀了上来。

沈曼歌凝视着他,慢慢靠近,眸子清澈如琉璃。

她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她独有的馨香,以近乎痴迷的姿态,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陆子安按在沙发上的手微微动了动,只是用一对深邃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不闪不避。

见他一动不动,沈曼歌眼睛一亮。

这是……默许了吗?

看着她很努力地亲吻着他的嘴角,陆子安心中复杂难言。

这个傻姑娘,平日里装得跟大尾巴狼似的,到了真正要紧关头就只会啃他嘴皮子。

但是哪怕她吻技这么差,甚至还咬得他有点疼,但他却依然有了反应。

温香软玉在怀,岂有不动心之理。

但陆子安自然是有情动的,但是心里却依然有些踌躇。

他不是傻子,曼曼这意思再清楚明白不过。

如果曼曼年纪再大两岁,她根本不需要这么费劲,他怕是早就把她吃干抹净了。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有很多选择的机会,如果他……

要是以后她后悔了,他又该如何自处呢?

这么想着,陆子安心里逐渐沉静下来。

察觉到他的退意,沈曼歌心口突地一跳,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近乎赌气地,她恨恨地咬上他的嘴唇,用力碾磨。

“嘶……”陆子安想说话,却因为被她堵着嘴说不出来,便伸手推她。

刚推开一点,沈曼歌又缠了上来,再推,再缠。

磨磨蹭蹭的两个人,本就是干柴烈火的年纪,陆子安着实有些受不了了,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含糊不清地道:“曼曼。”

这已经是他所能掌控的,所有的自制力了。

沈曼歌忿忿然啃了一会儿,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眼里渐渐升起了蒙蒙的雾气。

陆子安微微一怔:“曼……”

没等他说完,沈曼歌突然用力地拉扯他的衣服,恨恨地道:“不准说话!”

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在他身上一阵瞎折腾。

眼前的少女双颊飞红,带着三分恼意七分羞怯,明明纯白如纸,却偏偏做着完全相反的事情。

尤其细密纤长的睫毛轻颤,更是充分泄露出了她的虚张声势。

陆子安浑身一阵紧绷,脑袋里绷紧的弦一根一根断裂,最后咬牙低咒了一声:“真是怕了你了。”

他的长手一伸,直接将她往怀里一揽。

沈曼歌的心跳不由漏了一拍,怯怯地抬起头看他。

陆子安的动作有些粗鲁,直接把她抱起来,手不轻不重在她臀部一拍:“抱紧了。”

脸蛋埋在他温暖而结实的胸膛前,沈曼歌感觉自己被一股充满了男子诱惑与清爽的气息所包围。

那是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让她感觉脑袋都当机了,浑身轻飘飘的,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依赖感。

从厅里到卧室,只不过几步路。

把她放到床上以后,陆子安伸出一指,挑起她下巴。

沈曼歌被动地抬起头看他,陆子安的眼睛里,再不复平静沉着,他专注地凝视着她,眼神充满了侵略意味。

她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手用力地捏着他的衣角,大气都不敢喘。

在她满脑子浆糊的时候,陆子安倏地低下头吻住她。

平时的斯文与雅致尽数褪去,他的吻炽热而强势,跟她那挠痒痒似的蜻蜓点水完全不同。

吻她的时候,陆子安始终盯紧她的眼睛,眸色幽深,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进去,不容她有半分退缩。

沈曼歌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有些紧张,又有些慌乱,一片混乱中,她还感觉到了一丝隐隐的期待的兴奋。

她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虽然害羞得厉害,却也咬牙死撑,不肯闭上眼睛退缩哪怕半步。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孤勇,又有一种破釜沉舟的魄力。

那意思清清楚楚:她是不会放弃的!

最后到底是陆子安败下阵来,伸手抚上她的眼睛,开始攻城掠地。

既然已经决定这样做,那么他日后所要做到的,就是永远不让她后悔!

这样的亲密,如厮杀,如缠绵。

他像是一个上战场的大将军,动作霸道而冷酷,却在遇到她的瞬间化为了绕指柔。

初时是弦弦掩抑声声思,轻拢慢捻抹复挑。

她柔弱得像是被他俘获的天鹅,仰起的颈项纤长而白皙。

在他强悍的攻势面前,沈曼歌兵败如山倒。

忽闻一声细细的尖叫,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刹那间连窗外的星辰都隐入了乌云,四弦一声如裂帛。

一声幽喑堵在唇间,如浪打天门石壁开,涛如连山喷雪来。

如欲识潮头高几许,越山横在浪花中。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一切都归于宁静。

但这样的宁静永远都是短暂的。

这一夜,琵琶行弹了好几次,直到天亮了,陆子安才拥着她沉沉睡去。

唇角带着温柔的笑意,仿佛一只餍足的兽。

夜,太短了。

但是对于长偃市的许多人而言,这一夜,太漫长。

白天的动静,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人也知道了。

吕家的访客来来去去,一直闹到凌晨两点多才消停。

“爸,他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吕大皱着眉头,一脸凝重。

“还能有什么意思。”吕大师抱着他的茶杯,脸上有些倦意,但抬起来的眼睛却炯炯有神:“想让我们跟他们共进退,继续跟陆大师作对呗。”

从他宣布要退出“守旧派”开始,就不断的有人过来找他。

这些人死要面子,明明一句话能说清的事,偏偏扯各种典故,说长道短,半天不说重点。

偏偏吕大师故意装傻,死活不松口,所以才闹到这个时候。

想起那些人憋屈的神情,吕大眼底带了一丝隐隐的笑意:“我还以为,爸你会一直坚持立场呢。”

毕竟今天那个臭小子,态度不可谓不嚣张。

那般狂妄的姿态,若是换了别人,他爸怕是得把人怼到城墙里头,抠都抠不出来的那种。

“那小子,是狂得很。”吕大师咂了口茶,满口苦涩:“但是,人确实有本事啊,狂,也有狂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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