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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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竹的脸腾地红了,一时如坐针毡,不知该怎么办。

杜源见状,瞪了周围的人一眼,自己也收回了目光。

过了会儿,杜源下了台子,回到公子哥儿中间继续喝酒玩闹。

游船的窗全部开着,里面的景像一一落在了外面人的眼中:醉酒舞剑、眉目生情的少年,满堂哄笑的宾客,还有那红着脸含羞低头的娇美少女……

真真是一幅恣意少年尽欢游的画卷。

御澜湖上一向游船众多,所以没人注意到,一旁还有艘游船,那里面的人本正在与人说话,偶然一瞥,看到这一幅画面,唇角却是浮起一抹令人胆寒的笑意。

他的手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若不是旁边有人,只怕手中的茶杯已经不保了。

身旁的人见状,丝毫不觉得怕,顺着他的目光朝窗外看去,打趣道:“听沈缺说,你最近性情大变,近女色了?怎么,心上人在那艘船上?”

沈令安瞥了立在一旁的沈缺一眼,沈缺打了个哆嗦,朝沈令安身旁的年轻男人瞪了一眼,“傅公子,我什么都没跟你说,你可不要挑拨离间!”

傅临风闻言哈哈大笑,对着沈令安道:“你给他取的这名字与他着实匹配,这小子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心眼。难为他能在你身边呆这么久,还没被你灭口!”

沈缺:“……”有这样当面说人坏话的吗?!

游船上的孟竹丝毫没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她只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少了,不由松了口气,便寻了个理由,走到甲板上透气。

刚刚入秋,湖上凉风徐徐,不算冷,反而有些舒服。

她扶着船上的栏杆,听着身后美妙的乐声,看着江面上漂浮着的大大小小的游船,还有江边的一盏盏灯火,只觉得分外美丽。

“孟小姐。”正看得入神,杜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孟竹一愣,转过身,就看到杜源站在他面前,一只手扶着栏杆,看起来有些站不稳,应是被灌了太多的酒。

“孟小姐,我,我心悦你已久,不知你可有心仪的人?”杜源红着脸问道,“若是没有,我择日便去向薛将军提亲可好?”

孟竹被吓到了,一张脸涨得比杜源还要红,只强作镇定道:“杜公子,你喝醉了。”

杜源又朝她走近一步,只是脚下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孟竹下意识地上前想扶他一把,却被他顺势抓住了手,只见他的一双眼睛像是盛了星光,熠熠生辉地看着她,“我是喝了很多酒,可能是醉了,但是孟小姐,我对你的心是真的。”

这是孟竹第一次遭到如此直白的表白,一时有些愣住了,只是觉得手上烫人,慌忙地抽了出来,往后退了一步。

“阿竹,你在这儿干什么呢?我到处找你呢!”就在这时,薛雨凝的声音传了过来。

孟竹如获大赦,连忙绕过杜源,朝薛雨凝快步走了过去,问道:“是不是要回去了?”

“再不回去,爹娘又要说我将你带坏了。”薛雨凝也喝了几杯酒,面色有些发红。

“杜公子好像喝醉了……”孟竹在薛雨凝面前低声道,她的脸色仍然红着,不过薛雨凝却没有注意到。

“今晚他们灌了他那么多酒,不醉才怪,不用管他,我们走。”薛雨凝笑道。

杜源的脑子还有些懵,只转身看着薛雨凝和孟竹走进了船舱,他看着孟竹的背影,傻乎乎地笑了会儿,在小厮的搀扶下往里面走了进去。

另一艘游船上,扎扎实实看了场热闹的某个年轻男子笑道:“明月当空,丝竹环绕,少年少女船头幽会,互诉衷肠,怎一个羡慕了得?令安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沈相的醋坛子要翻了(奸笑脸)……猜猜傅临风跟谁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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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小皇帝派小顺子来接孟竹进宫的时候, 孟竹正在将军府, 一早洗漱完便被薛雨凝拉着打叶子牌,孟竹不擅长玩这个,局局都是她输, 薛雨凝赢钱赢得开心,知道她要进宫,万分舍不得。

孟竹在薛雨凝遗憾的视线里出了将军府, 门口停着宫里的马车, 孟竹在小顺子的搀扶下上了车, 一进车厢, 她便被人一把拽进了怀里。

孟竹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在看到对方的脸时, 险险将尖叫声卡在喉咙里, 有些震惊地问道:“沈, 沈相?”

沈令安的脸上并无什么表情,一双黑眸直视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地问道:“昨日玩得可还开心?”

孟竹一愣,突然便想到昨日在游船上的事,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但转念一想,他又怎可能知道杜源向她表白?他应当只是知晓她去参加杜源的生辰宴了而已。

于是她点头道:“杜公子生辰, 大家都玩得很尽兴。”

她本意是想说不止她一个人玩得开心, 没想到这话落在沈令安耳里, 却有些变了味, 腰间的手收得更紧了,他的眸光里闪过一丝危险,面色却似温柔了些,缓缓问道:“孟竹,你可有心仪的男子?”

沈令安这话问得突然,孟竹微微发愣,脸颊却不由自主地泛了红。

小女子娇俏羞涩的模样就这样落进了沈令安的眼里,沈令安不由想起昨晚在船上看到的那一幕,杜源握着她的手,而她满脸红晕地看着他。

眼中有杀意一闪而过,沈令安的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孟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看似温柔,实则却暗含杀机,只要他稍一用力,她那脆弱的脖子就会被他折断。

沈令安不动声色地压下心中的杀意,目光平静地看着孟竹,开口道:“不管你喜欢谁,都给本相收了这个念头。”

他的声音冷硬,带着丝慑人的气势,眼中亦是没什么情绪,孟竹听了,心凉了凉,连脸色也微微发白,不由在想,他是不是发现自己对他的喜欢,所以才这样说?

她又想起那日在医馆,林青壑叫他抓药,而他心甘情愿的模样,他是堂堂沈相,只要他说一声,多的是婢女仆从为他去做这件事,但他却没有,而是亲自动了手。

若不是对一个人喜欢纵容到极点,依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样的地步?

沈令安将孟竹黯然神伤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不由又泛起一丝怒气,他将孟竹往上提了提,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很粗鲁,孟竹只觉得嘴唇微微生疼,想推拒,又被他压得死死的,她红着眼看着他,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沈令安却全然不顾她,直到她呜咽出声,眼泪从泛红的眼眶里滑落下来,沈令安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他沉着脸擦掉她的眼泪,低声道:“孟竹你记着,你是本相的女人,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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