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真是人比人得忍,货比货得扔。看看沈向阳,再看看沈向心,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难怪我说这几天怎么转了性子,感情是做了亏心事!老子今天不打断他的两条狗腿就不姓沈!”沈变怒极,随手抄起闩门用的门闩来,怒气匆匆地出门。
沈老太太却在后面哭嚎起来,“向心再怎么不争气也是你的儿子,稍微教训教训就好了,千万别真动手啊!向心皮薄,经不住打!”
沈变越听越气,这惯坏沈向心的人中,定然有他亲娘沈老太太一个!
“看好老夫人和夫人,谁都不许跟来!”沈变叮嘱身边的下人几句,拎着约莫有成人手臂粗细的门闩往书房杀去。
因为国子监送来的东西太过简单粗暴,好端端一个和和气气的年夜饭就吃得见了血,沈变是真的打断了沈向心的腿,不过他并未做绝,只是打断了一条。
两河提督府发生的事情只是众多监生家里的一个缩影,这个年夜饭,有太多人家吃的鸡飞狗跳。
母夜叉白言蹊之名,也再次在国子监监生中流传开来,这一次,他们将白言蹊凤为‘国子监公敌’!
转眼间,数日一闪而过,正月初五到了。
在这一天,国子监将公布整个大乾王朝所有书院的排名,即徽州书院院长心心念念、最为介怀的年榜!
第84章
与刚刚过去不久的年节相比, 国子监放榜的热度明显要冷上不少, 不过因为其特殊性, 热度也不会冷到什么地方去, 甚至说,在某个小范围内, 这件事的热度比年节还要高。
国子监放榜,牵动着整个大乾王朝无数学子及家长的心。
大乾王朝的‘年榜’等同于白言蹊所处原来那个世界的‘大学排行榜’, 是评判学子水平高低的重要指标之一。不过因为‘年榜’评判具有一定的主观性,故而每个书院的排名浮动都相对较大,每次‘年榜’揭晓都让无数人揪心不已, 之前并州书院一日没落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大年初五这一天, 国子监刚把排行榜张贴出来, 门口立马就围了好大一群人, 京城内的谍纸楼也开始将消息往整个大乾王朝的各州各府送去。
国子监依旧稳坐第一,这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去年的第二名白鹿书院掉到了第三,中间横插了一匹黑马——徽州书院。
大多数人看到这个消息时都是懵逼的,徽州书院早些年确实有名气,可是落寞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就蹦跶出来了?莫不是徽州书院的院长暗中使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
有人就开始揣测,“据说徽州书院院长是已故朱翰林的亲传弟子,同现任国子监祭酒谢峥嵘谢大学士关系匪浅, 会不会是暗中走了关系?”
这种揣测一经提出, 立马就吸引到了足够多的炮火, 众人都将提出这种揣测的人视为无脑蠢货。
整个大乾王朝的书院,除了京城新兴的那三家由商贾人家暗中经营的书院外,哪个书院的院长不是朱门弟子?徽州书院院长萧逸之是已故朱翰林的亲传弟子,那苏州书院的院长还是现任国子监祭酒谢峥嵘的得意门生呢!
关系亲疏远近,明眼人一眼就能看清楚,那咋不是苏州书院成为第二,而是徽州书院第二呢?
一时间,众说纷纭,大多数人都认为徽州书院的崛起与‘国子监公敌’白言蹊有关,要知道白言蹊可是徽州书院的授课博士,而且白言蹊的官职比国子监祭酒还要高上许多……这种阴谋论一经提出,立马就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简直不能说的太对!
事实真的如此吗?或许有这样的因素在内,但国子监给出的官方解释却万万不可能是这样子的。
谢峥嵘在听到京城中的流言之后,立马派人草拟了一份公告,将徽州书院获得第二的缘由在公告中解释清楚。
其一,整个大乾王朝一并就出现了四个算科博士,这四人全都留在了徽州书院,徽州书院吃肉,连口汤都没有给别的书院留,算学水平的提升又是大乾王朝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故而徽州书院排名的提升虽然看似在意料之外,实则却是情理之中。
其二,在学制改革方面,徽州书院紧跟国子监步伐,不仅与国子监同时举行了期末考核,更是赶在年节之前就将原本的书院分配进行结构解构与重新组合,推行更有利的学制,为整个大乾王朝书院的改制起到了带头模范作用。
其三,徽州书院院长萧逸之励精图治,将全部精力都奉献在了书院建设上,其满腔心血终于在去年取得了成效,收获硕果……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前两条理由或许还有道理可言,第三条理由纯粹就是瞎掰,如果书院排名前进是徽州书院院长萧逸之的功劳,那他早干嘛去了?非得等到算科博士白言蹊出来才爆发?
如果说这是一个巧合的话,那还真是够巧的!
白言蹊得知此事后,仅仅是付诸一笑,并未太在意,此刻她的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帮助唐正德解决朝中问题之。
大乾王朝的弊病在哪里?在于消息闭塞,许多东西都无法流通。
就拿赣州遭遇洪灾一事来说,京城中鲜少有人知道这个消息,更枉谈‘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朝廷拨出去的赈灾物资在路上耗费的时间极长,等赈灾物资到了赣州,估计早就饿殍遍野,尸骨横生了。
如果消息与物资能够在大乾王朝的土地上更快地流通起来,那将解决难以计数的问题。
摆在白言蹊面前的有许多条路可以走,但唯有一条直通目的地,那就是在大乾王朝办报与开物流公司!
这个世界有押送东西的镖局,但是镖局的声音十分零散,往往是主顾要将东西送往哪里,镖局的人便跟着去哪里,并未形成固定模式与路线,毫无规程可言。
再言之,办报与开物流公司并不冲突,只要能将物流公司办起来,各地的消息都能第一时间掌控在手中,可以尽快印制成报纸,再利用物流公司将消息有选择地传播出去,不断开阔百姓的视野,逐步解放思想!
白言蹊想得心潮澎湃,当下也顾不得去国子监中看放榜盛况了,她先是赶到快活林同桃李说了这件事情,将具体的实施方法商议好之后安排了下去,已经日上中天。
看着高悬于天空中的太阳,白言蹊陡然想起初五下午就是国子监新学年开课的时间,连忙让桃李找了一辆马车 将她送往国子监。
彼时的国子监人声鼎沸,有监生,也有送自家兔崽子来上学的家长,距离家长会还有三天,大多数家长都是来请假的。
请假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自家娃成绩太差拿不出手呢!既然要开家长会,诸多家长聚在一起自然要比成绩,孩子争气的家长脸上有光,自然无惧家长会,可那些学渣的家长呢?那些在考场中作弊被抓的监生家长又该怎么办?
大家都同在京城权贵圈中,低头不见抬头见,没有人愿意丢那个人。故而诸多家长都不谋而合地想到提前同授课博士约个时间,哪怕是去京城中顶好的酒楼摆一桌饭都行,边吃边聊总好过当着很多人的面将自家老底毫不留情地揭露出来。
两河提督府的当家主母苗蔻丹手中捏着那份《国子监监生强制退学通知书》,在人群中不断穿来穿去,手心里急的直冒汗!她急着想要找到国子监祭酒谢峥嵘,想同谢峥嵘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撤销开除沈向心的决定,不料她走运得很,一路上遇到很多平日里在一起摸牌消遣的姐姐妹妹,单是问成绩的人就遇到十来波。
开除沈向心等人的通告就在国子监一进门的地方张贴着,苗蔻丹不相信那些猴精猴精的人会没看到,那些人一定都是故意来看她笑话的!
一想到这个,苗蔻丹的心里就气得不行。尤其是当她看到弟妹龚乐珍被几个贵妇吹捧的时候,她的肺更是差点就被气炸!
苗蔻丹也想不明白,她自问不比龚乐珍差,沈变更不用多说,比她那短命小叔子不知道优秀多少倍,怎么生出来的孩子就不如沈向阳了?难道真的如沈变所说的一样,是教育上出了问题?
……
与苗蔻丹一样因为在家孩子被开除而奔波的,还有户部尚书李信的夫人郭巧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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