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缝纫机暂时搁置在阿芳嫂准备给时瑶住的屋子里头。这屋子平常不太会有人来住,被子啊,杂物啊都堆在竹板床上。阿芳嫂打算晚饭后再收拾一下。
时瑶摩挲着缝纫机的黑色油亮的机头,在心里头思索为什么会穿来。
“难道是和王婶有关?”
不由的有些绝望,王婶可不在1982年啊。
这里基本上家家户户有院子的人家都会在院子里开辟一大块地种菜,满满当当的种了很多种菜,供自家日常食用,吃不完的还可以拿镇上去卖,贴补家里的家用。
今天阿芳嫂比平常多做了一个菜,村长到现在还没回来,交通不便,路上花的时间会比较久,他经常去镇上很晚才会回来,阿芳嫂也习惯了,只招呼秦明树和时瑶先吃,不用等村长。
万一村长回来还没吃饭,阿芳嫂会给他单独做几个下酒菜。
时瑶自从中午穿过来后,这一下午经历的事都够写十万字论文的了,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这时一看见饭菜也顾不上礼仪不礼仪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还不忘夸阿芳嫂的菜做的好吃。
阿芳嫂和村长结婚20多年了也没个孩子,村里人早就议论纷纷,嘲笑阿芳嫂是下不出蛋的鸡,阿芳嫂私底下不知道看了多少医生,偏方也试了好多,可肚子就是不见大。
眼见着都快45了,明面上装着不在乎,夜里却经常失眠,这是个最大的遗憾了。
大家都说董建国早在外面有家了,有些人还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看见董建国在外面和一个小姑娘在一起,长的还有点像,不用说,肯定是养在外面的儿子了,可村里人一直也没见过,于是也就大家私下嚼嚼舌根。
村里人最不缺的就是家长里短,茶余饭后的话题了。
因着没孩子的缘故,一腔的母爱没法发挥出来,阿芳嫂看着时瑶俏生生的模样,忽然就生出了几分母亲的感觉,她想着要是正常的话,结婚第二年就生下孩子,孩子也同时瑶一般大了。
于是,越看时瑶越是顺眼,长年忧愁,长满皱纹的眼眶里迸发出了慈爱。
时瑶被看的坐立难安的:“芳婶儿,我脸上是粘着米粒了吗?”
阿芳嫂伸出黑黝黝的手摸了摸时瑶的脸蛋,笑笑没说话。
时瑶“......”有点毛毛的。
秦明树看着时瑶有些惊恐的表情,感到有趣的笑了笑,三两口吃完饭和他们打了招呼就回了家。
吃完饭,抢着洗完了碗,阿芳嫂去给时瑶收拾房子,是二楼的一个靠西边的房子。
阿芳嫂把所有的杂物都搬进了另一个房间,拿了块布把竹板床擦了好几遍,这种床一般都是家里人自己去山上砍竹子自己做的,竹子牢固又有韧性,还排汗,躺上去凉凉的,夏天家家户户都是睡这个床的。
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卡肉。
竹子连接处不是完全密封,有一丝丝缝隙,肉就很容易卡进去一点点,就是这一点点,能痛的轻呼一声,很是酸爽。
时瑶在很小的时候其实在爷爷家睡过,时隔二十多年,没想到还能再睡一次。
今晚已经第三次被卡肉了,困的无奈,把阿芳嫂给她的毯子垫了一半在身下,竹床很光滑,毯子也不安生的老是滑来滑去,但总归是能睡的久一点了。
她做了一个梦。
作者有话要说:秦哥哥的大兄弟是不能出来见面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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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梦里,她的妈妈哭着坐在床上叫着她的名字,爸爸也抹着眼泪一脸愁云惨淡的抱着她妈妈的肩膀。
时瑶醒过来的时候,一时分不清自己哪里,习惯性的去摸枕边的手机,直到摸到了小米做的枕头,才想起来自己在昨天穿到了1982年。
摸了一脸的眼泪,才知道自己在梦里哭了。
阿芳嫂昨天给她烧了水,倒在一个大大的红色水盆里,抬到了她的房间里。
所以她是像婴幼儿一样坐在浴盆里洗的澡,时瑶莫名觉得有些羞羞的。
阿芳嫂还准备了几套衣服给她,带着浓浓樟脑丸的味道。
牵着时瑶的手说了很久的话。
时瑶打心眼里觉得阿芳嫂真是个热心的人。
穿上一看,欲哭无泪,这很明显是阿芳嫂年轻时候的衣服,款式老气,松松垮垮。
时瑶是服装设计,母亲是个大家闺秀,对穿衣服的精致要求是从小到大刻在骨子里的,很难改变。
她走出了门:“芳婶,芳婶。”
阿芳嫂正在把昨晚收起来的谷粒再接着晒出来。听到时瑶叫她,诶了一声:“咋了?”
时瑶掐着太大的衣服:“芳婶,有针线可以借我用用吗?”
阿芳嫂以为是衣服破了,把手上的耙子放下:“那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缝。”
时瑶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芳婶把衣服借给她穿,她还要嫌老气:“不是破了,衣服太大了,我想缝小点。”
时瑶瘦,衣服有些大,还是短袖,一弯腰,里面风景一览无余。
芳婶也发现了,有些埋怨自己不够细心,跑进二楼拿了针线蒌给时瑶:“你会吗,要不要我帮你。”
时瑶:“芳婶,我大学学的就是做衣服的,这点小事难不倒我的。”
闻言,阿芳嫂不可思议地摇着头嘟嘟囔囔走出去继续晒谷子:“现在竟然还有学做衣服的学校?一个堂堂大学生竟然学做衣服,”忽然话风一转,“建国你可回来了,昨晚怎么没回家,我等了你半宿。”
时瑶听到这话往院子门口望去,那里匆匆忙忙的走进来一个人,是一夜未归的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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