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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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家大业大,又不是养不起。

什么?你说她对你口出怨言,这逻辑就有点讲不通了吧,人家可是动不动就劝你讨小

老婆多生娃的,情商如此之高,会这么拎不清,跟了你十几年,明知你性情暴躁,

失宠了还敢抱怨?上赶着找抽吗?

就算甄美人当时真的发了些牢骚,写了首《塘上行》啥的表达一下幽怨之情,那你也

犯不着杀妻啊,大不了把她赶出宫就是了,或者打入冷宫也行啊。

你瞅瞅史书上那么多皇后妃子,触怒帝王的也不少,真被皇帝这样直接杀了的有几个

?明代有个皇后给了她老公一个大耳刮子,也就是被废了,也没见赐她一杯毒酒。

这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你曹丕和甄夫人也曾经是相敬如宾的,她还给你生了一个人

娃,说杀就杀,人死了还要口塞糠发覆面的侮辱人家?也太薄情寡义了!

所以,很多人都怀疑,或者说坚信,甄大美人之死必有蹊跷,乃是一个千古之迷!

敬请期待下一期三国小八卦——“甄氏被杀之迷”,明天见啦!

第14章 允婚

我待卫珠这个表妹,一向温言软语,可是这一次,却不得不端出阿姊的架子,出言教训起她来。

“当日姨母是如何教导于你的?‘长幼有序,你身为幼妹,岂可妄议兄姊?家和,方可长保兴旺!’这些苦口良言,你都忘了不成?”

卫珠不服道:“都一样是爹爹所出,凭什么我们就要受三哥和长姐的气。我不过不想娘亲整日对他们忍气吞声。”

我冷笑道:“你不想,难道姨母便想吗?她之所以对卫恒姐弟礼敬有加,为的不是现在,而是将来。”

“昔年兖州牧赵冕的后妻仗着赵冕偏宠,各种虐待原配所出子女,后来赵冕去世,原配之子承袭爵位官职,你猜猜那后妻和她所出子女,下场如何?在一个月之内,全都暴病而亡,说是感染了疫症,真就这么巧吗?”

“司空在日,你自然可以仗着司空对你这个幼女的娇宠,恃宠而骄。可若是有朝一日,司空不在了呢,到时候还有谁来庇护你?”

卫珠被我这些话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望着我,气忿之余,脸上隐隐现出恐惧之色。

想是姨母见卫珠年幼,又最是孺慕依赖父亲卫畴,便不曾对她如此这般言明利害,亦是想着她年纪尚小,虽对卫恒姐弟有些怨言,只要多加管教勒令,便可保相安无事。却不想她竟仗着卫畴的宠爱,直接告了卫恒一状,昔年宿怨未解,如今又添新恨。

我虽然心有不忍,却仍是静静地凝视着她,卫珠终于被我看得低下头去。眼中悔意渐生,却仍嘴硬道:“爹爹又没说是我告的状,三哥不会知道的。”

我淡淡道:“你当卫恒是无脑之人吗?难道他会猜不出是何人告密害他挨打?无论他猜出是你也好,是我也罢,又有什么分别,这笔账最后都会记在姨母头上。”

“姨母这些年来一直千方百计想和他们姐弟修好,可你却——,你说,若是我也到姨母面前告你一状,你猜姨母这回会怎么罚你?”

我虽疾言厉色,却并没有再到姨母那里去告卫珠的黑状。

姨母对我一家有恩,我又何苦多事,让她再为卫珠的不懂事而烦神。若是她因此重罚卫珠,再被卫恒姐弟知道了,猜出是卫珠告的密,岂不更增彼此间的怨怼。

倒不如,就让卫恒以为是我到卫畴面前告的密,是我恩将仇报,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心悦于我,便是再多憎恶我几分,也没什么分别。

但我并不是白白替卫珠保守这个秘密。我要她从今往后,再不许对卫恒姐弟有半分不敬,更不许再到卫畴面前去告黑状,否则我就把她做下的那些错事,全都告诉姨母知道。

我不想她再去伤害卫恒,亦不想,她的蠢行连累到姨母,有朝一日,祸及她自身。

将卫珠送回房后,我本想也回漪兰院中,却不知怎地,走着走着,竟又走到了卫恒的小院外。

我退开几步,躲在一丛花树后,怔怔地看着他院中的青砖黛瓦。

被打了三十军杖,也不知他伤的重不重?

我很想不顾一切地冲进去探望他的伤势,大不了再被卫华冷言冷语地臭骂一顿。可任凭我再五内如焚,却仿如被钉在原地,一步也挪动不了,我只是呆呆地立在那里,怔怔地看着那一角青砖黛瓦,直到暮色渐深,再也看不分明。

终究,我还是没有去探望他的伤势。

卫畴似乎给他这个最年长的儿子留了几分情面,虽然打了他一顿板子,却是关起门来偷偷打的,并未对外宣扬,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外,余人一概不知,就连卫玟和卫璜也不知道。

“爹爹说,三哥突然得了急症,要休养些日子。还说怕他把病气过给我们,不许我们去探望三哥。”

卫璜捧着块红豆糕,小口小口地吃着,瞧着极是斯文秀气。

这些时日,只他一人时常来找岩弟玩耍,而卫玟,自从他那次嚷嚷着说要去求姨母让他娶我后,就再也不曾来过。

姨母来探望母亲时,只淡淡地跟我提了一句,说卫玟是小孩子胡闹,让我不要放在心上。又说因为卫恒忽然得了急症,“卧病在床”,卫玟被他父亲拎到军营里接手卫恒手中的事项,每日忙得脚不沾地,怕是这两个月都无暇回府。

如此甚好,我只是把卫玟当弟弟一般看待,不管他是否真动了娶我的心思,为免尴尬,往后还是少见为妙。

我不知姨母是否已知卫恒所染“急症”的实情,又不便相问,便只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虽然在卫恒那里碰了个大钉子,可是姨母却仍不肯放弃让我和他结成秦晋之好的执念。

既然无法说服于她,我又何必白费唇舌。纵然我现下和亲人寄居于此,可也不愿事事皆不能自主,由人摆布。姨母有她的打算,我亦有我的思量。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过得无比平静而又焦心。

母亲的病越发重了,我忧心于母亲的病情,每日衣不解带全心照料,再也无睱去顾及其他,便是卫恒,也甚少想起。

一日,我按照太医的吩咐,早起去园中收集竹叶上的露水来给母亲煎药,不想却好巧不巧碰见了卫恒。

远远望见那道挺拔的身影,我步下便是一滞。

这样的不期而遇,固然让我暗自欣喜,可一想到他对我的厌恶,原本雀跃的一颗心重又归于黯淡。

心知他不愿见我,我索性折身绕道而行,免得他见了我心生不快。

不想,方走了几步,一抬首,又见他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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