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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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妹子就是她娘和仆从乱搞生下来的,海兔一族对周鱼赤一族都很忠诚,但对这个妹子却是无人能够出其右的。

“结合有螺之前说的,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在大雩城时代守护秘境钥匙的有螺家,正是海兔一族,他们不仅守护着钥匙,也在等待着“族长”王者归来。他们很有可能就是当年接走妹子肚子里孩子的人,甚至一直在帮她养育着她唯一的孩子。至于为什么没有告诉周鱼赤,这就是妹子之间奇怪的塑料情了。

“我唯一想不通的是,如果那妹子是被杀的,她为什么还要让海兔一族‘等待’族长。”

颜君陶却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有蟜毒女又为什么在被抛弃后,还念念不忘,甚至想研究着怎么把我变成她的孩子?”

喜欢他生父那些情人很多都有点疯,她们干出什么,颜君陶都不会觉得奇怪,他上辈子已经见识的够多的了。这种自己被杀了,却不仅不怪他生父,还让下仆带着孩子,等待他生父回来的事情,确实像这些人会干得出来的事情。她们甚至会不断的给他生父找各种理由来开脱。事实上,这一堆神经病后宫里,能出周鱼赤这么一个想得开的才比较奇怪。

容兮遂挑眉,尝试着带入了他和颜君陶,他发现他竟然差不多也会选择这样。不管颜君陶怎么对他,他对他的感情都会一如往昔。有时候,爱真的很难放手。

只不过,若颜君陶又是乱搞又是出轨还要杀了他证道,他大概会选择先下手为强,把颜君陶关在一个只有他能够看得见的地方,为颜君陶扣上稀金锁链,打造纯玉的高床,以及巨大的鸟笼,整日不着寸缕的等着他的疼爱。

他会彻底让颜君陶只能看见他、听见他、感受到他,让颜君陶的生命里只有他!

当然,颜君陶不是他生父那个渣男,不要说脚踏几条船这种高难度的出轨了,他连如何玩弄别人感情都不会。虽然在感情方面有点迟钝,可一旦发现就会拒绝的一干二净。

这也是容兮遂如今一直小心翼翼不让颜君陶发现他真正所想的原因,他不想被拒绝。

也因此,容兮遂那些个小阴暗、小黑屋什么的,也就是想想,并没有任何实战的用武之地。他连颜君陶飞升上界都愿意成全。

“有螺会不会是我的……”颜君陶能够看破很多妖精的真身,却一直没有看破有螺的。

有螺自己也说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从未掌握过变回原形的方法。她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全家都是人,直至她有一日不小心看到了下仆把他爹月抛型的丁丁收起来。

那一刻的尴尬有螺毕生难忘。

如果有螺就是那个孩子,那就说得通了,她身上不仅有四分之一海兔的血脉,还有红鲷鱼一族的,以及颜君陶生父那霸道到可以压抑一切的血脉。

颜君陶的这一趟下山之旅,都快成为小蝌蚪找哥哥(姐姐)了。

容兮遂爱恋的摸了摸颜君陶的头,虽然心疼,但有些问题他还是要说,好比有螺已经消失,他们必须尽快把她找回来。也好比……

“你的愿望是产生心魔?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太阳强烈,水波温柔:海子的诗。

第43章 四十三条咸鱼不翻身:

颜君陶用沉默作为对容兮遂问题的回答。

不是他不想说, 而是他说不出来。

很老套的情节不是吗?

但这就是早在颜君陶从天衍宗出关后,发现的问题。他没有办法对任何人透露任何与他的重生有关的事。都不能用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来简单概括, 而且颜君陶想尽了所有他能够想到的办法, 不管是明示暗示,神识书写,连擦边球都打不了。

如果颜君陶可以说, 容兮遂一定会成为第一个知道这一切的人,然后就是天衍宗的掌门,颜夫人和颜老爷。颜君陶甚至会想办法告诉所有人,能不飞升还是不要飞升了,他不是在危言耸听, 大荒会崩塌的,连整个大荒现有的全部圣人都拿大荒没辙的那种崩塌。

可惜, 他剧透不了。

颜君陶这才只能选择放弃。他安慰自己, 不说也许也没有什么,毕竟未来六百年内只有他合道成圣,知不知道这件事,对于别人来说都不算特别重要, 不会有人面临大荒崩塌的危险。至于在大荒的圣人们……

他们下不来,颜君陶也上不去,颜君陶心有余而力不足。

最重要的,上辈子的圣人们其实早就知道大荒要塌了, 并且已经想过了种种解决办法,不出意外的, 都没见效。

颜君陶当年甫一飞升大荒,就被告知了这一噩耗。

所有圣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你怎么这么努力,只要稍微不那么努力一点,就不用面临英年早逝的命运”的怜悯。

但大家也都知道,颜君陶注定是要在这最后一刻飞升的,圣人也阻止不了。

颜君陶只是心念一转,就明白了来龙去脉,并看到了一年后大荒倾颓的既定现实。大荒留给颜君陶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圣人们劝颜君陶该吃点啥就吃点啥,多吃点好的;想玩点啥也尽情玩,不要客气;好像这已经成为了颜君陶唯一且必然的选择。

但当时的颜君陶就是爱脑回路清奇,他选择了在这最后一年内继续提升自己的修为。

哪怕是圣人,也有修为高低之分。当时的颜君陶还天真地抱有一种也许这一年内能够出现什么奇迹的想法。仿佛只要他够勤奋努力,修为就能够超越大荒崩塌的速度。

事实证明,一年对于圣人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之间。而对于颜君陶已经庞大如星海,仿佛自成一个全新宇宙的修为境界,这一年的修炼不过是杯水车薪。他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呢,就在六百零一岁的寿辰,看到了世界末日。

黑暗从万籁俱静起,昏惑与明亮交映,在一片庄严肃穆、一片山呼海啸中,不管能不能接受这一切的圣人,都还是迎来了命中注定的这一天。

没有人能救得了大荒,没有人能改变与天地同寿的圣人的命运,一如圣人们多年前就已经看到的。

有做最后奋力一搏的,也有感慨“果然不是一开始就存在的根本不可能一直存在下去”的,也有像颜君陶这样,选择微笑的。

他独坐在洞府中,坐到了最后,回顾了一下自己短暂又漫长的一生,有父母有兄弟,有声嘶力竭地在他面前怒吼而他不为所动的对峙,一张张面孔从颜君陶眼前闪现又消失。最后留下的,却神奇的是一个他以为他早已经忘记的人,容兮遂。

他广袖宽袍,立于细木之下,唇角带笑,眼神哀伤。

他好像在说,可不可以不要走。

再一睁眼,奇迹却在颜君陶已经不奢望的时候,突兀地出现了。颜君陶真的回到了五百多年前,他还在下界修真,没有去仙界,更没有去大荒。好像一切都没有变。

不对,是有改变的,那朵别在衣襟上的迷榖花,洋洋洒洒地凋谢在了颜君陶的眼前,五彩的光华不再,一片片地脱落,于空中打着旋儿,在即将落地的刹那彻底消失不见,仿佛完成了什么艰难的任务。

容兮遂看着陷入沉思的颜君陶,聪明地再问:“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颜君陶还是没有办法回答,他甚至连这样曲折的问题,都无法回答,那不知名的约束之力,真的是很严格。

容兮遂点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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