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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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珩正高兴呢,就接到了师父大人的传唤,让他后天去姜府一趟,说是有几个好友想见见他。

陆安珩当即就有点心虚,这段时间为了编这本书,自己花在功课上的时间比以往少了些许。该不会被姜锦修给喷死吧?

第31章 大佬们的考验

然而再心虚,师父大人的传唤陆安珩还是不能不听的。于是陆安珩这两天闭关在家死命的补了两天课,背书背得头晕脑胀。可算是有点信心去面对姜锦修那一群朋友了。

姜锦修是个非常有实力的大佬,根据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科学定理,能被姜锦修成为朋友的人,必然也都是大佬。

陆安珩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见到几个大佬的心理准备了,等到姜锦修开口介绍这五人时,陆安珩却还是被这几个重量级的人物给惊了一瞬。

姜谢姬顾四大顶级世家都凑齐了不说,还有俩隐士大儒,都是让读书人高山仰止的存在。没成想这会儿让陆安珩一次性全都见全了。

其中一人身着青衣,右手撑脸懒懒的伏在桌案上,偏头随意地瞟了陆安珩一眼,而后转头对姜锦修道:“姜子思,你游荡了这么多年,就收了这么个小弟子?”

姜锦修两眼向上一翻,“姬伯远你定然是在嫉妒我。我这弟子,比起你那一堆弟子来,可能干多了。”

换来姬平轩,也就是姬伯远的一声冷哼。

姜锦修和姬平轩素来不对盘,每次见面都得掐上一回。偏偏掐完了又啥事儿没有,也不记仇,下回见面继续掐。

当然,鉴于姜锦修的彪悍战斗力,姬平轩还没能赢过一回。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谢意之和顾颖嘉连忙岔开话题,以免这两人当着后辈的面崩了自己高大上的形象。

陆安珩倒是挺淡定的,后世什么奇葩都有,姜锦修和姬平轩的这点互掐,在陆安珩看来完全不是事儿。

另外两位隐士大儒则用打量的眼神看着陆安珩,眼神之锐利简直让陆安珩觉得自己就跟扒.光了站在他们面前一样,有种被一眼看穿的感觉。让陆安珩感到些许不适。

这两位大儒一个叫苏修齐,一个叫贺长宁,成名都比姜锦修早了许多年,在他们名扬天下的时候,姜锦修几人都还是小屁孩,和姜锦修几人乃是忘年交。

苏修齐和贺长宁性子一冷一热,眼神都分外有杀伤力,清亮的完全不像年过半百的老人家。

陆安珩表示自己被他们盯得压力山大,还不能开口让他们别看了,也是心塞。

过了片刻,苏贺二人终于收回了眼神,却转而开始清谈论道来,完全无视了陆安珩的存在。

姜锦修脸色一沉就要发怒,却被姬平轩拉稳了仇恨,转移了一下注意力,谢意之和顾颖嘉则一边接上苏贺二人的话头,一边暗地里给姜锦修使了个眼色。

姜锦修心知自己这几个好友是想试一试陆安珩的定力,一时倒不好发作,只得一边和他们聊天,一边对陆安珩投去告诫的目光。

陆安珩觉得自己已经练成了读心术这等高端的绝学了,竟然福至心灵从姜锦修的眼神中领略到了“快好好听别给我丢脸,丢了我的脸我就喷死你”这样复杂难懂的想法。

真是不容易。

对于被当成隐形人,陆安珩自己倒没什么恼火的。依着这几人和姜锦修的关系,陆安珩不用想都能猜出来他们这是在替姜锦修考验自己。既然是考验而不是故意给自己难堪,陆安珩心大的表示完全不在意。

几人讨论的速度很快,话中夹带着不少典故,陆安珩的大脑要高速运转才能勉强跟上他们的节奏。

心道果然都是大佬,开个座谈会随便聊聊都这么有水平。

几人一边聊天一边用余光打探一番陆安珩的神情,见陆安珩随着自己等人的谈话时而蹙眉深思,时而颔首,恍然大悟,明显能跟上自己的节奏,心下已经给陆安珩评了个优秀。

再想到陆安珩在京城中做出的一系列举动,几人都忍不住对着姜锦修投去羡慕的眼神,万分嫉妒这家伙的好运气,白捡这么一个天赋过人的弟子。真是让人眼气。

姜锦修更是得意,嘚瑟的眼神扫过苏贺二人,还轻声哼了一声,以示自己的不屑。

姬平轩深呼吸了好几回,这才压下去了自己内心想要动手的念头,心中暗骂一声,这家伙得意洋洋的样子可真讨厌!

顾长宁与苏修齐面露赞赏之色,一同停下了讨论,对着姜锦修笑道:“恭喜子思兄得一天资出众的弟子。”

而后连忙对陆安珩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口中道:“方才我等有意试探,行为颇有些无礼,这杯酒便用来赔罪了。还望你莫要见怪。”

说罢,广袖一拂,脖颈一仰,瞬间就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陆安珩连道不敢,连忙学着他们的样子端起了自己案上的酒杯一口气喝干。豪爽的样子引得几位大佬交口称赞。

这是陆安珩第一次喝这个朝代的酒,酒一入肚,陆安珩便挑了挑眉,没成想这会儿的酒度数如此之低。陆安珩觉着,若是以如今这酒的度数来算的话,自己估摸着也能混个千杯不醉的名头来了。

谢颖嘉对陆安珩很是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孩子年纪轻轻,怎么平日里尽琢磨这些新奇事物去了?家里人也不督促你好好念书吗?”

这种教导主任一般的口气……陆安珩心下一虚,而后又理直气壮了起来,反驳道:“晚辈也没将课业扔在脑后不管啊。”

“你确实是没有荒废课业,”谢意之似笑非笑地望了陆安珩一眼,接口道:“以你之天资,若是能潜心向学,未尝不是另一个你师父。这等名扬四海的好前途,你似乎并不在意?”

陆安珩确实不在意这点名声,理科生喜欢实在的东西,名声这种东西太过虚无缥缈,陆安珩对此并没多大兴趣。有那闲工夫去琢磨怎么让自己扬名,还不如多去地里摘几回辣椒去做剁辣椒去。

就是这么耿直。

然而陆安珩并不能这么直白地表示出自己的意思,仔细组织了一下语言,陆安珩斟酌着开口回道:“晚辈只不过一寻常人尔,怎敢与师父比肩?更何况,依晚辈拙见,名声一事,有利亦有弊。诸位皆是名震天下之大儒,莫非就不曾有被声名所累之时?”

见众人明显一愣,陆安珩接着道:“晚辈认为,读书也好,做其他事物也罢,本质上都是想让所有人的生活越来越好。以此为前提,才能找到自己的本心。而不是如同某些蝇营狗苟之辈,一辈子汲汲名利,反倒落了下乘。”

几人还是头一回听说这种观点,不免都来了几分兴趣。苏修齐忍不住道:“若依你之言,士农工商的地位岂不再无贵贱之分?”

陆安珩心道这就是相差了十几个世纪的代沟啊,在后世,如同现在这些手艺精湛的匠人,完全都是国宝级的大家啊。哪还会有人想不开去鄙视他们呐?

至于商人,那就别提了,最顶尖的那一波可是能与各国大佬签订单的。地位和如今的商人比起来,那可真是天差地别。

陆安珩自然不会认同现在这种以出身判定人之贵贱的想法。

不过这话却不能明说,不然估计分分钟被当成危险分子毁灭掉。

因此陆安珩考虑再三,深思熟虑了良久,这才道:“晚辈的意思是,若是其他行业的人能发扬好他们的所长,同样也能为天下人做出大贡献来。读书人多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登入太极殿,为的是当官庇护一方百姓。而其他人,则能琢磨出更新奇便利的物事,同样能百姓们过上好日子,去年的火炕便是如此,避免了许多人经受寒冬的苦楚。到如今,谁能说火炕不是利国利民的物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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