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若他真死了,自己当寡妇也无妨,恨就恨在他未死,还在府中与新欢朝朝暮暮。
周仰知她在失落些什么,也不点破,只仔细讲道:“我的探子一路追着绑你的那伙人到了泰州境内,昨夜才知你被带进了黑山,那地方已许多年无生人敢进,以前进去的,都无活着回来,本王还担心你遇有不测,今早听探子来报,有人见你出现在这附近,我便亲自前来一探究竟,结果,冥冥之中,你我似乎特别有缘,真让我寻到了你!”
说到这里,他似乎有些责备之意说:“你离家数日,才脱离险境,且独身在外十分危险,你该知道,我封地便在泰州,为何昨夜出山不来找我?”
南昭听着始终低迈着头,暗自神伤的解释道:“我与王爷不过萍水相逢,已多次承蒙救助,实在受不起王爷这般厚待,更不可能贸然前去叨扰。”
周仰听她此番话,明显怔了一下。
身为堂堂泰州王,身份尊贵,此生早习惯了他人阿谀奉承,这少有的对谁好,却这般不受待见,实在有些令人意想不到。
不过他性子倒是极好的,他笑着问:“萍水相逢?”
南昭立刻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对,改口说:“不,王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正因为此,南昭才更不敢打扰王爷。”
“为何?”泰安王低头仔细看着她,将她眉目间每一抹神韵都看得清楚。
她始终不敢看对方那双清澈明俊的眸子一眼,视线低垂的回答:“因为南昭除了一身祸事意外,实在无以回报王爷的大恩大德!”
周仰点点头,似乎在肯定她的话。
但过了没多久,又关心的问:“那你是如何从那群人手中逃脱,在黑山之中,遇见了何事?”
说到这个,南昭想起了庄子钰,她本不想在别人面前提起,但想泰安王已寻来,必然不可能不知。
“我本来会死的,是有个人救了我!”她难过说:“不过,他却因此而死,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将他的尸体从黑山中拖出来,打算送到附近的庙观送葬超度!”
周仰其实刚到不久,他的探子四处寻找南昭时,看到南昭的衣服晾在院中,才找到了这里,之前问了瞎眼婆婆有关南昭的事,婆婆嘴很紧,什么也没说,所以,周仰还来不及迟到此刻柴房里,停放着一具男尸!
现在听到南昭说起,才问:“此人你认识吗?”
南昭先是摇摇头,后来又点头解释:“从前未见过,但他名声在外。”
“哦?那一定是一位深明大义,胆识过人之人。”周仰发自内心的说,看不出任何奉承。
南昭虽对庄子钰了解不多,但在李子坡那家黑店里,他虽责过她多管闲事,却任然悄悄救走了那个即将被杀害的孩子,可见,他即使身负血海深仇,依然保持道者本心的善良。
现在,他已不在人世,南昭实在不希望,庄家唯一的子孙,就像那可怜的小东一样,死而无名,所以她毅然道出了他的大名。
“他姓庄,名子钰,是一嫉恶如仇,行下道义之人!”
不想周仰听到此名,神情微变,似在思索什么,重复念着这个名字:“庄子钰……庄子钰……”
南昭看出周仰反应不正常,便试探问:“莫非,泰安王也认识他吗?”
之前也见识过这位王爷对道门之事很懂,听说过庄子钰的大名,并不奇怪。
“庄子钰,可否是南道门四大家族庄家的少主?”周仰确认问。
南昭点点头,“正是他!”
周仰却是双眉一紧,再一次确认问:“南昭,你确认救你的真是四大家族中的庄子钰?”
庄氏秘录此刻就在她身上,她怎么不能确认?只不过,此事她并不想让泰安王知道,她便拿起手里的长剑,递给对方:“此剑乃庄子钰随身携带,上面还有他们庄家家印在,怎会有假?”
周仰接过长剑,细细打量后,肯定道:“这确实是庄家的辟邪宝剑,我曾有幸见过一回,可是,不可能是他呀……”
见王爷似还有疑虑,南昭不解问:“为何不能是他?”
周仰目光带着隐晦看过来,换了语气告知她:“庄家的庄子钰,已在三个月前因祸去世,本王曾亲临他的葬礼!他早已死了,又怎会在三月后,跑进黑山救你?”
南昭震惊当场,如果王爷所说是真,那么柴房里躺着的是谁?
为了找寻答案,她想了想,说:“既然王爷认识庄子钰,随我去看看他的尸体便知了!”
周仰点头,“你请带路。”
南昭忙带着他从屋里出来,两人直奔柴房。
“就在这……”她打开门,指着地上放尸体的地方给周仰看,但下一刻,脸色再次大变!
庄子钰的尸体,不见了!
第049章
“不见了——”柴房就这般大小,根本没有其他地方可藏下一具尸体。
南昭快跑出去,在灶房内寻到瞎婆婆,忙问:“婆婆,我朋友的尸体是您挪走了吗?”
“不曾!”婆婆摇着头,带着几分诧异说:“我个瞎老婆子,去挪那尸体做甚?”
可是,庄子钰的尸体,就这般凭空消失了啊!
这到底怎么回事?
“南昭,你确定你从黑山中拖出来的那个庄子钰真的死了吗?”泰安王周仰几步从柴房内出来,并非是对南昭所言的怀疑,只因他行事向来谨慎,很多确认的事,都有可能推翻重来,更何况是她一人口说。
如果庄子钰真死了,无人移动的情况下,如何能自己不见了?
南昭确认道:“他伤得很重,我帮他把过脉,没得救的,再则,他断气时,我就在跟前,尸体和活人我分得再清楚不过了……”说到后半句,她的语调明显变慢了!
泰安王看出她的变化,问:“怎么了?”
南昭想到一件事,那就是沈如故不正是死后复活的吗?
可是,此事事关沈家,她并不打算与泰安王提及,只好往另一件事伤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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