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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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走过去,正巧遇见周仰疾步出来。

“发生何事了?”她紧张的问。

周仰回答:“是我外祖父那边有些事,九哥赶着过去处理,你身子还未痊愈,早些回去歇着吧?”

她今天倒不困,听见这话,有些担忧的问:“如故还未回来,九哥可知他去了何处?”

对方听到这句话,眸光似有闪躲,很快就恢复平常答:“如故近来都早出晚归,兴许今日被何事耽误了,他行事稳妥,应没有什么危险,你就不必担心了!”

说完,他已跨上马背,强调道:“九哥得走了,你快些回去吧!”

南昭听话的退到一边,目送他们从这里出去。

吕东来也不见了,直觉告诉她,九哥有何事隐瞒,待他们前脚一走,她后脚就去马棚牵出自己的马,从后门追出去。

深夜的大街上无人,周仰一行人十几匹马,举着火把,不能跟随。

南昭怕被发现,一直远远的跟着,跟到一半,她就发现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仙子山。

这一路,周仰他们几乎没停过,直朝仙子山而去。

南昭上回与吕东来上去过一次,马匹能上山,到了山上的仙子洞,已是后半夜了,远远看见,王府卫的火把照亮了那原本阴暗的山洞。

周仰先进洞内,随后又走了出来,有一人身穿的是夜行衣,几步过来禀报道:“王爷,沈公子持黑焰法杖到此后,便不见了踪影!”

南昭一听到‘沈公子’三个字,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是谁?”寻龙机警的发现不远处有动静,拔剑朝这边过来,南昭没点火把,一路都是跟着他们的光上的山,所以对方一时没有看清她是谁理;寻龙知道,这山上邪乎得很,都没待看清她是谁,飞身朝她砍过来。

“寻龙!住手!”周仰在背后止声,接着,有人将火把举过来,照亮了南昭隐在黑暗中的脸。

周仰走过来,身上的黑袍染着夜的深邃。

她从他的表情上,并未看到惊讶,就听他说:“早觉后面有人跟着,九哥猜到应是你!”

他叹了口气,余下的话,却不知如何开口。

南昭朝他走近,问道:“九哥,那个穿夜行服的人是你的探子吗?”

周仰也不瞒她,知无不言的回答:“天机府,是外祖父多年前为九哥培养的,里面每个人都十分善于追踪,探听谍报。他叫云鹤,是天机府的首座探手!”

南昭目光落到云鹤的身上,此人样貌普通,若不是穿了这一身夜行衣,走在大街上,并不引人注意,另外身材清瘦,行路无风,与吕东来一样,轻功了得。这是作为探手的基本功,不一定能打,但必须能追踪,遇见危险时能逃,才能将信报安全带回。

她从前未见过天机府的人,也大概能猜到九哥手里有这样的一只人马。

“你方才说沈公子怎么了?”她直接问云鹤。

云鹤只效忠于泰安王,除了周仰外的别人问他,他就只剩下沉默。

周仰知道她都已跟到这儿来了,瞒也瞒不住,给云鹤递了个手势,是允许他开口了!

“这几日属下奉命跟踪沈如故,前几日他都在城中走动,并无什么特别之处,直到今日,他出了城,上了这仙子山,属下一路跟着他到了这仙子洞,亲眼见他进入洞内,但数个时辰都不曾出来,属下直觉奇怪,便进入查看,发现洞中早已无人!”云鹤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跟踪南昭,自然知道她在自家王爷那是怎样的地位,态度十分尊敬。

南昭仔细听完,脸色已凝重得很。

沈如故为何带着黑焰杖到这供奉着闻晔像的山洞来?又怎会凭空消失不见?

“南昭……”周仰唤她。

她回头看去,见他脸上带着不忍,好像是怕她难过似的。

“九哥,你想说什么?”虽是主动在问,但内心底却很害怕听到接下来的话。

不过周仰却不得不说,他告诉她:“沈如故也许一直都在……骗你!”

她不明白,她那位自来就稳重少言的九哥为何要对她说这样的戏言,她想替沈如故解释什么,对方不愿她在蒙在鼓里,直接告诉他:“你上次说你与道神斗法伤了头,所以记不起来许多事,所以你不知,那晚其实是沈如故与道神勾结,为的是骗你去打开石棺,拿出闻晔的黑焰法杖!”

她立刻摇头否认:“不!不可能!九哥,你不曾在那,你如何知道的?”

“是贫道告诉王爷的!”吕东来从另一边走出来告诉她。

她皱眉,望过去,有些生气,“吕东来,你为何又出来捣乱?”

“捣乱?贫道说的是事实,那晚你以为你当真将贫道打晕了吗?就凭你那手力?”吕东来走过来当着大家的面,将那晚发生的所有事,细细讲了一遍。

“小灵女当时左手受了贫道一剑,她撕下一块衣布,简单包了几下,便将她从石棺中偷出的黑焰杖拿到仙子山以东,那片白桦树林处,那方前面有一片草场,草深处过膝,草浅处过脚腕,道神身穿一件黑色的长披,面孔引在帽布中,你到时晚了,他要你交出你从石棺中偷出的东西,当时他并未言明那就是闻晔的黑焰,是你自己开口点破的。”

南昭对当时发生的事全然忘记了,但听吕东来将道神穿的衣物是什么都讲得如此清晰时,她感觉这些都是真的。

吕东来看她神情纠结,朝她走近了一些,他将自己背上的乾坤剑取下来,递到她面前。

她不知此为何意,对方告诉她:“乾坤剑不止是宝剑,它还是灵物,你当晚将它背于后背,所发生的一切事,它都经历了,既然你想不起来了,那便让它来告诉你那晚后来都发生了什么。”

南昭不知该不该信,下意识的看向周仰那边。

“有些东西,从他人口说的你可以不信,但既是你自己所经历的,又怎会有错?”

她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将生有灵花的手覆在乾坤宝剑上。

刹时,一些画面冲进她脑海里,填补着那夜她丢失的空白记忆。

她问沈如故:“他们是否对你下了何咒?”

“你不该来的……”

“我知道那法杖关系重大,但再重要,也不及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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