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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世雄在人前,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可谓豪富一方,德高望重。

走到哪里派头十足,端得沉稳大气,谁看了都说一表人才,财德出众,道貌岸然得令人肃然起敬。

可背地里的龌龊,只有女孩知晓。

聂慧刚刚受了残害,惊吓未卜,如今见其双眼泛着幽光,像要吃人似的,差点灵魂出窍。

生怕对方扑上来,将她吞吃入腹。

男人发现不妥,暗骂一声糟糕,收敛心绪,炯光趋于平淡。

装模作样地问道:“小慧,你这是怎么了?”

语气难掩焦急,可也不敢太过靠近,唯恐刺激到对方。

女孩眨了眨眼,含在嘴里的糖饼,硬的能硌断牙齿,她无意识的蠕动唇舌,定睛细瞧,父亲除了脸黑点,好似没什么异样。

甩甩头,疑心自己是不是惊吓过度,糊涂了不成。

悻悻然的收回视线道:“你先出去。”

话语轻如蚊呐,满脸的疲惫和忧伤,看的男人心有不忍。

可也是刹那间的事,聂世雄心性坚韧,否则也不会做下那等错事,还照常吃喝无碍,并且一错在错。

他骨子里就是不安分的。

男人嗫嚅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在这节骨眼,还是应该让其独处为妙。

随即重重叹气,转身出去,将房门关好。

聂慧长出一口气,不愉快的事,累加到一起,几乎把自己击倒,尽管认为方才是错觉,可还心存芥蒂和警惕。

总觉得跟父亲独处一室,胆战心惊。

可她平日里也没什么好朋友,就连亲人也寥寥无几。

母亲死后,起初姥姥,姥爷,还有小姨们还长来走动,可不知何时,关系越发的疏远,逢年过节也不见人影。

也许本身凉薄,或者认为她过得很好,所以不用担心。

才会慢慢消失在生活中。

至于较为亲近的人,除了贴身的保姆就是管家,佳齐算吗?不算吧?她被人强行留在舞厅里,对方在哪?

恐怕害怕不顾奔逃,连过问都不曾。

她看的通透,对方跟自己不是一路人,所以没深交,只是钱财损失。

这些又算得了什么,说句不中听的话,她有的是钱,视金钱为粪土,尽管这些财富都是父亲的。

作为女儿享用理所应当。

或早或晚,两人会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分道扬镳。

谁能陪谁一辈子,母亲走的早,父亲又忙的很,即使没有被强暴,对方恐怕也没拿自己当回事。

遇到什么事,只会对自己大呼小叫的。

她突然想起了,那个给予自己温暖的长辈,她想那便是理想中至亲的模样,可现在,所有的幻想,憧憬轰然倒塌。

聂慧觉得自己什么都不配拥有,她注意孤独一生。

孤独是什么?就像全世界抛弃的可怜虫,窝在自己的角落慢慢等死。

其实事情并非如此悲观,只是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所有的不愉快都会接踵而至,简直是负面情绪的集结体。

女孩不想让父亲陪着自己,因为恐惧,深入骨髓。

可身边没有亲人,更没有朋友,或者其他的,即使在亲近,眼下这种情况,谁又能帮得了自己。

女孩慢慢咀嚼着食物,用力咽下去。

也许嚼的不仔细,块头有点大,边角魔得嗓子疼。

她咳嗽不止,男人听到动静,连忙走过来,推门的刹那,看到女孩眉眼通红,连喘气都费劲。

三两步来到床边,俯身轻轻敲打她的后背。

聂慧咳嗦的上气不接下气,又要分神推开他,幸好对方还算识趣。

离得稍远些,女孩用力咳嗽两下,差点没把肺喷出来,终于缓过劲头,抬头瞪着猩红的双目看着对方。

“你别管我……”话音落,又开始反悔道:“给我倒杯水。”

聂世雄刚想迈步去厨房,却突然迟疑起来。

“这里只有饮料,要不,你喝点加多宝吧。”他面带歉意的看着她。

男人暗骂自己粗心,女孩这种状况,还喝饮料,得喝高汤滋补。

看来得尽快赶回老宅,那方便得多。

聂慧心情不好,此刻越发的暴躁,迁怒于人道:“那是什么东西,我现在疼的厉害,只想喝水。”

男人摊开双手,心里不是滋味。

都多少年,没人敢如此粗声大气的跟自己讲话,而女儿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吼他?

这要是被外人看到,非惊掉下巴不可,自从操了女孩后,他在道德上,趋于弱势,连气势和威严,也落了下乘。

“这里没有烧水壶,我用锅烧,你等下。”

聂慧一听,拧着眉头,朝他继续发火。

“你烧?那能喝吗?这里的自来水能喝吗?”她的小姐脾气上来,真是要人命。

男人好说歹说的,就是不行,他也不是伺候人的主,半晌,也不想多废话,想要下去买,女孩听闻此言。

将手上的糖饼一丢。

嘴里哼哼唧唧的骂道:“这破地方,是人住的吗?我一分钟也待不下去。”

聂世雄打算,带她回老宅,既然对方开口,也懒得受这份气,连忙应声,没车,也没电话,头次如此狼狈。

拉开衣柜里面挂着许多衣服,还有没拆吊牌的。

随便拿下一件裙子,是短裙,估摸着女孩穿,能到膝盖,凑合着穿吧,往床上扔,接着从抽屉里翻出胸罩。

罩杯大得令人暗自咂舌。

聂世雄想也没想,一股脑的往床上撇。

最后是内裤?幸好有没拆封的,他忙活了一阵,所有东西都齐整。

女孩拿着内衣和内裤,憋得满脸透红,问他:“这些都是谁的?”

脸很冷,男人看的出来,其很是嫌弃,可眼下也不是挑剔的时候,遂道:“这些是谁的你别管,穿上,我去下面叫车。”

女孩狐疑的看着他。

聂世雄连忙解释,车子没在楼下。

连手机都没电了,他们别无选择。

谁的衣服不重要,重点是她穿不上,这女人大胸大屁股,她穿得了吗?更何况胸罩还是上过身的。

用脚趾头想,也清楚十有八九是他情妇的。

要不然,也不会对此处这么熟悉,心理厌恶。

也不是吃醋,而是觉得男人的做派真是荒诞,将她往这儿带干嘛?

“这怎么穿,根本穿不上!”聂慧真想把胸罩和内裤凿在他头上。

聂世雄扫一眼,觉得尺寸夸张,有心下楼给她买,又不知道附近哪里有卖的,索性劝慰道:“要不,胸罩别穿了,只穿内裤。”

他从未伺候过女人,那些个都是情妇,花钱买来的玩意,无不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想法讨他欢心。

所以在照顾一途上,其毫无建树。

女孩的鼻子差点气歪了,也看出父亲为难,又不想在此久待。

眼睛盯着衣柜,讷讷道:“你把没穿过的,都给我找出来,我自己搭配。”

男人被她牵着鼻子走,也是心甘情愿,毕竟对方的处境,都是自己造成的,所以很是殷勤的照做。

聂慧选来选去,选了个西装外套配长裙。

至于内裤?她将男人赶出去,对方也看不懂她的意图。

想象着女孩,双腿间空荡荡,便觉得刺激,聂世雄从口袋翻出香烟,恰巧碰到硬邦邦的东西。

想也没想拿出来,却是一柄黑洞洞的手枪。

惯性使然,拉开保险栓,看了看自己的弹夹,跟着对着玻璃。

端的手臂长且直,嘴里发出咻的哨音,他也就过过干瘾,家里有练枪室,平日里也会玩耍,用来纾解压力。

不过,自从强暴女孩之后,似乎更热衷这项娱乐。

只可惜,不是想要就有的,他霸道惯了,对男欢女爱,没得旺盛需求。

可也是美女如织,手拿把掐的精挑细选,冷不丁的吃不够,还真是抓心挠肝,舔了舔后牙槽,告诉自己来日方长。

聂慧还小,陪伴的时日长着呢。

就算将来长大,想要结婚,也得他点头不是吗?

他想的很美,也很长远,只是结婚的日子遥遥无期,作为父亲,首先定位的是一己私欲,并且是见不得人的。

聂世雄本身不是良善之辈,世间没什么事是他真正畏惧的。

这样的人足够强大,并且足够孤独,活着没意思,便要折腾,折腾来折腾去,便要误入歧途,另辟蹊径的变成了魔鬼。

十分钟后,聂慧终于穿着妥当,她扶着墙,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疼,心理想着,还不如死掉算了。

自暴自弃的想要放弃医治。

说起来也没什么,都是皮外伤。

就是阴道破损,外加表皮淤青,不知情的,还以为她被谁揍了一顿,只是疼的不单单是肉体,还有内心和精神负担。

听到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聂世雄站在客厅内,眼望着窗外,正在发呆,回头看过来,便瞧见女孩额头渗出虚汗。

他脸色微变,大踏步的奔过去。

“你别动我……”

单看那气势,就知道对方想干嘛。

女孩没等对方靠近,便伸出双手做了推拒状。

聂世雄不想惹她,跟其针尖对麦芒,离着半步之遥停住道:“你能行吗?这样磨磨蹭蹭,至少得半个小时,才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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