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在鼓里(2 / 2)
母亲坐在椅子上,微微皱眉,抬眼不赞同的看着她道:“都是大姑娘了,稳重些,会被人笑话的。”
女孩没心没肺得勾起嘴角,放慢脚步。
“也没外人,谁会笑话?!”她娇嗔着顶嘴。
田行长手里拿着报纸,正在浏览。
抬眼别有深意的,瞪了眼女孩,目光再次转回到新闻专栏。
田馨极有眼色的闭嘴,正襟危坐,等着保姆盛好饭,放在面前。
平日里,餐桌上鲜少闲言碎语,除非真的有事,急需讨论,女孩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碗里,吃两口,觉得味道不错。
便给父亲和母亲,各夹了两块。
两位老人,没言语,默默的放进嘴里。
女孩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咬着筷子,一副有话要说的表情。
母亲率先沉不住气,问道:“你是不是有事?”
田馨露出一抹讨好的笑意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父亲抬眼,寡淡的扫她一眼:“有事就说,跟这卖什么关子?”
女孩耸了耸肩,很是无所谓道:“就是上次去C市,看中的车,人家打电话做了回访,我寻思着,付点定金,等年后好把车提回来。”
田行长吃了口米饭,点点头。
“这是正事,爸爸支持你,要多少,说个数。”他颇为财大气粗的模样。
田馨突然间,面色一僵,就想到了,在宾馆那一幕,父亲对待按摩女,也很大方,便有点生气。
原本的感动荡然无存。
母亲眼见着女孩不对劲,关切道:“是不是定金很多?”
田馨连忙摇头,深吸一口气,将杂七杂八的想法,摒除在外,回道:“没有,只要三万块。”
父亲回头瞅着母亲,道:“我光大银行卡里,还有三万多,先给她拿着用。”
对方颇为赞同:“行,不够,我再给。”
两人钱财分家,独立自主,因为都能挣钱,没有计较许多,实际上,母亲比父亲收入可观,不过,田行长的灰色收入不容小觑。
在发现丈夫在外面嫖娼之初,她便想要掐住源头。
提出要对方上交工资卡和存折,可田行长不肯,争执不下,便写了协议书。
如果男方在外面包养情人,便要净身出户,这也是其作茧自缚,看到好的,中意的,也不敢过深交往的主因。
田馨的母亲,想的明白,男人该什么样,就什么样,你能每天把他拴在裤腰带上,走哪带哪吗?不可能。
既然大都时间不可控,何必绞尽脑汁看管。
有那个功夫,她做做美容,逛逛街,或者打打麻将,干点让自己身心愉悦的事不好吗?只要他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太出格就行。
这份气度和心计,不是每个女人都有的。
拿余师长的老婆来讲,明明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服饰太平,偏偏要钻牛尖角,作天作地,最后会怎样?真相大白的那天,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死气白咧的,只会自取其辱。
原本丈夫还有点良心,顾念旧情,觉得有所亏欠,末了,受不了对方的纠缠不休,步步紧逼,狗急跳墙也说不定?
女孩羞愧的低下头,平素父母对她极其宠爱。
考大学那会儿,每天的补课费都要几百,两人眼睛眨也不眨,鼎力支持,才有了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如今又利用这份慈爱和信任,骗取钱财?
着实有够混蛋,田馨喉头哽住,米饭也变得难以下咽。
年前就要辞职,到时候父亲肯定会伤心和生气吧?毕竟这份工作,是他花了心思,争取来的。
许多人挤破脑袋也得不到。
就这般毫无缘由的放弃,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
田馨在心中默念:爸爸,对不起,让您失望了,不过,到了北京后,我会努力工作的,那边经济发达,工作的机会多,相信我会闯出一片天地。
她满腔热忱,几乎带着使命感,为即将成为北漂一族而雀跃。
母亲心思细腻,总觉得对方哪里不对劲,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问了也是白问,女儿长大成人,便开始跟自己离心离德。
凡事都有主意,闷不吭声,不知道搞些什么?!
也许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田馨将头埋的更低,努力眨了眨眼,将星星点点的泪花憋了回去。
她不能哭,最难熬的日子就要过去。
应该笑才是,没了余师长的骚扰,她的生活将重新开始,充满阳光。
三分钟后,田馨放下碗筷,面色如常的跟父母打了招呼,离开饭桌,回到了房间,拿出手机,想给W发个信息。
打开微信,才发现对方已不再好友之列。
肯定是余师长搞得鬼,女孩只得短信通知对方。
又怕对方不方便,被女友误会,特地使用隐晦词语,表示事情已经办妥,抽空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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