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唯有小人难防也(2 / 2)
W受到了巨大挫折,对田馨由爱生恨,睚眦必报。
在宾馆整晚睡不着觉,翌日到了单位,看女孩的眼神都不对劲。
田馨不明白,他这是咋了,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可直觉告诉她,并没有这么简单,女孩不愿意相信,自己如此倒霉。
还会被对方纠缠,暗斥自己多疑。
可W的目光如此露骨,那种深刻的恶意,到底所谓何来?
女孩想问,又不敢,怕引出更多事端,只能鸵鸟似的,装作没瞧见。
这无疑助长了对方的气焰,男人对田馨,明目张胆的示意威严,在人前又无反常,简直是两面派。
其实,对方勉强压制内心的愤懑。
趁着大家中午用餐时间,奋笔疾书,写了一份检举材料。
内容自然是关于余师长违法乱纪之事,匿名举报他婚内出轨,并且指名道姓,说的有鼻子有眼。
W拿着材料看了又看,很是满意。
他原本学的文科,文字功底深厚。
从抽屉里翻出档案袋装进去,又叫了快递员。
田馨本来打算去外面吃,见W一直没出门,便动身去了食堂。
大家见到她,很是纳罕,要知道,最近几天,她都没在单位就餐,午饭点,不是去外面,就是叫外卖。
尽管背地里议论纷纷,对方毕竟是个官儿。
表面功夫做的足,有柜员朝她招手,女孩微微一笑,端着餐盘过去。
众人坐下后,便开始聊天,说的都是新年,要买些什么,到哪去玩,也很关心今年的放假安排。
田馨斯斯文文的嚼着饭菜。
没有插嘴,好像事不关己似的。
有人见她如此淡定,便没话找话,想要让其说点什么。
“田主任,单位组织的旅游,你去吗?”对方咬着筷子,瞪着眼睛问她。
女孩对他可爱如我们的话题不感兴趣,脑子里都是,啥时候递交辞呈的事。
起初还没注意到,直到被人怼了一个胳膊肘,这才反应过来,她一头雾水的,看着大家都在瞧她。
很是不解道:“怎么了?”
“单位组织的旅游你去吗?”有人重复道。
田馨微怔,随即摇头:“不去了,北方太冷,我怕受不了。”
“啊,那太可惜了,北方外面冷,屋里却是温暖如春,听说都在二十以上,穿个单衣单裤就行。”
女孩虚弱的扯了扯嘴角。
“我兴许去海南!”
有人赞叹,满是艳羡道:“海南岛能吃海鲜,挺好的。”
也有人不屑:“哪里好啊,海鲜你也不是没吃过,倒是冰天雪地,体验极寒才刺激。”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起来,各持己见,气氛不算僵,权作讨论。
田馨没有参与进去,只觉得呱噪,饭吃了一半,便起身,将剩余的食物倒掉,转身离开餐厅。
上楼时,恰巧跟快递员碰个头。
他手里拿着牛皮纸袋,胶水太多,从封口处溢出。
女孩也没多想,闪身让开路,对方朝她投以感谢的笑意,噔噔的疾步而下。
田馨满脸疲态,抬腿继续往上走,因为心情不佳,所以没有留意到,前面走过来的人。
“哎呦……”
只觉得肩膀被什么撞了一下,不禁一个趔趄。
她暗叫不妙,伸手想要扶墙,没想到一只男性的手臂伸了过来。
“你……”
田馨被对方抓住,手也按上墙面,她气呼呼的抬头,急欲斥责。
看到面前的人,脸色忽然惨白起来,就像被油泼到似的,猛地甩手,后退,动作一气呵成。
W被挥开,有些意兴阑珊。
尽管隔着布料,可摸到胳膊也好。
他的心态,扭曲的令人发指,居然为这点接触,隐隐兴奋。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W阴阳怪气的问道。
田馨再次后退,板着面孔瞪他一眼。
“你让开,我要回去工作。”
“我看你的气色真不行,是不是被老男人玩得多了,所以亏了阴气。”他越说越放肆。
女孩的脸涨成猪肝色,惊慌的四处张望。
眼见着周遭没人,这才微微松口气,压低声音指责道:“W,你别太过分,咱们的事,已经了结,还想怎样?”
对方挑眉,抬头望着不远处的窗户。
外面的天气很好,可他的心情真的糟糕。
“我没想怎么样,作为同事,关心你一下,怎么了?!”他不咸不淡的说道。
“用不着,别忘记你签的那份协议。”田馨昂着头,满脸的郑重。
W的脸色青白交加:这算是把柄吧,传出去也不好听。
他冷哼一声:“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善罢甘休,咱们走着瞧。”
话音落,男人满脸狠戾的,深深地瞪她一眼,抬腿下楼。
女孩被他的话镇住了,气得浑身发抖,这是啥意思?难道对方还要找茬不成?先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怎么说变就变。
田馨的身体,本能的缩了起来,死死贴着墙壁,让出一条道来。
惊怒交加,女孩只觉得浑身难受,具体哪里不舒服,也说不上来,总之愣在哪儿好一会儿,直到楼下再次响起脚步声。
她才如梦初醒,猛地蹿出去。
被人这么威胁,自然令人不愉快,女孩进入办公室,坐定后,便开始胡思乱想。
越想心中的疑窦越深,有心给余师长打电话,又怕对方借机见面,占她的便宜,对方就是这般无耻龌龊,不放过一丝一毫,跟她行欢的机会。
田馨被肏的时候,的确很有感觉,可欲望退却。
股子里的厌恶便开始翻江倒海,不想时也没什么,想的时候如跗骨之蛆,啃咬着自己的自尊和灵魂。
女孩越发心慌,到了坐立不安的地步。
可这么琢磨也不是法子,毫无意义,想到此处,便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田馨告诉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下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这几天,女孩过的提心吊胆,可好姥啊姨裙不要脸又偷文在周遭没有么异动,W也未紧迫盯人,兴许他只是随口说说,没付诸什么实际行动。
这让女孩略略宽心,可这一天的下午,田馨正在办公室悠闲的喝着茶水,便听到敲门声。
她放下杯子,坐的端正。
“请进!”
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熟人。
这是她在单位很要好的一个同事,只不过最近好似有意疏远似的。
“啊,快进来,坐!”
田馨拿她当朋友,热络的招呼她。
女人面带难色,看着她的样子,似乎有话要说。
扭捏的瞟了眼身后,这才犹豫着坐下。
“田馨,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她小声嗫嚅道。
女孩的心咯噔一下,眼睛眨了又眨。
神情紧张的看着她,沉默片刻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女人低下头,欲言又止。
“有话你尽管说,我不想被蒙在鼓里。”田馨沉声道。
对方舔了舔嘴唇,从鼻子里哼出一丝气息,迟疑道:“最近,关于你的风言风语可不少。”
“那都是有人刻意造谣。”田馨满脸愤慨:“你不会也相信了吧?”
女人蹙着眉毛:“我要是相信了,就不会过来找你了。”
“你别放在心上,我都不在乎呢!”她言不由衷。
“可,可是……”对方突然间有些激动。
女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等待着下面的话语。
“可是,那些话有鼻子有眼,传的越来越邪乎!”她神情焦躁。
田馨莫可奈何的点头。
不就说她跟着有妇之夫吗?乍听之下,惶恐,愤怒,可事情也没发酵到人尽皆知,真凭实据的地步。
她能怎么办?
“谣言止于智者,我堵不了所有人的嘴。”女孩满脸沮丧。
“这回不一样!”对方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什么?”田馨感觉出她的口吻不对。
“这次,连男主角都有了,是,是那个余山海!”生怕说错话似的,同事目光闪烁,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女孩的反应。
血液从脸上尽褪,这个名字直击灵魂。
毕竟做贼心虚,田馨瞬间从皮繁星闪闪椅上跳起来,瞪着眼珠子,那架势好悬没从桌面越过来,吓得对方直眉楞眼。
“你听谁说的?”
女孩焦急的喊道。
对方缓了缓神,小声嘀咕:“没,没谁啊,大家都在议论。”
田馨整个人像是受了极大打击,瞬间被抽干了力气,脑子嗡嗡作响,只有一句话,在盘旋:坏了,坏了!
“你,你没事吧?!”
对方见此,目光像钩子似的探究过来。
她真的关心女孩吗?有几分真情实感,恐怕连她自己都怀疑。
猎奇,窥视隐私的卑劣心理罢了,眼见着,顶头上司这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
女孩的心砰砰乱跳,气血上涌。
惨白得面色终于见了红润,不过整个人虚弱不堪,好似回光返照似的,有点骇人。
她勉强压制住内心的不安,轻声道:“我,我没事。”
同事怕她出事,到时候赖到自己身上,可如何是好,见势不妙,连忙及时抽身,她挂着礼貌,又尴尬的笑容。
“那,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你自己注意身体。”
话音落,便飞快逃出门外。
室内恢复了宁静,可女孩的内心满是惊涛骇浪。
她终于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颓然的跌坐回皮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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