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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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姨娘以为他不愿承认这个孩子,顿时万念俱灰地向后靠去,然后指着他大喊:“翟梦杰,若不是你贪图宅家的财产,我怎么会嫁给那个老头子!你害死翟老爷不说,还指使我买凶杀死夫人,我许月就算死,也要抱着你一起下地府!”

翟梦杰瞪大了眼,还没来得及喝斥一句,厢房的门却突然开了……

第41章

厢房缓缓打开, 门外站着那本该去抓人的捕头,以及愤怒的管事和几乎整个翟府的护卫。

翟梦杰目瞪口呆, 连坐在地上痛哭的许姨娘也吓得收住了眼泪, 瞪圆了眼望着门外,随着最后一滴从下巴落下的眼泪, 怔怔打了个嗝。

魏钧掸了掸衣角,道:“你们都听见了吧, 这件事全是这位翟大人一手策划的, 连翟老爷的死也和他有关,把他带回去彻查吧。”

那捕头早对翟梦杰不满, 存着想要上位的心, 这时故作扼腕道:“翟大人,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现在整个翟府都做了人证, 小的也只能照实往知府那里禀报了。”

说完他便作势要去将翟梦杰抓住,翟梦杰将手狠狠一摆,指着魏钧狠狠道:“好啊, 原来是你设陷阱害我!”然后又对着那铺头道:“是他杀的夫人,要抓,先得抓他!”

谁知魏钧微微一笑,走到床边, 弯下腰柔声道:“睡得这么久了, 可以起来了。”

然后所有人都惊悚地看见夫人倏地睁开眼,然后坐起身子,揉着脖颈, 用撒娇的语气道:“你总算肯叫我了,可累死我了。”

魏钧扶着她的手让她站起,又帮她递了杯茶过去道:“我不过是教了夫人一个闭气的法子,然后和她演了出戏给你们看而已。”

苏卿言确实渴的厉害,仰脖就把那杯茶给喝下去,然后抹了抹唇,对捕头眯眼笑道:“如果需要人证,我也可以一并去公堂作证。”又走到已经吓的不知所措的翟梦杰面前,表情渐渐冷下道:“你对翟府犯做的所有事,也到了该还的一天。”

等厅里的人终于散了,解决了一件心腹大患的苏卿言,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刚送来的蜜瓜,道:“你说,我们改变了整件案子,谢云成未受到牵连。那等我们回去后,谢云舟还会是原来的样子吗?”

魏钧原本不爱吃这些甜果,可看她吃的一脸甜蜜,莫名也受到感染,也抓了块轻咬一口道:“既然这镜子给我们指出这条路,就自然有它的道理,太后还是想想,我们究竟何时能回去。”

苏卿言被提醒,皱起眉道:“国师曾经说过,梦里会有一道生门,可那究竟是什么呢?”

她回忆了两次入梦时的情形,然后一脸认真道:“第一次,我在谢府是被人给打晕。第二次,你护着我,也是挨了一棍子,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生门。”

魏钧想了想,道:“如果是因为被打,这次我来时挨了那一鞭子,好像并不起效用。我倒是觉得,只有在生死时刻,也就是极度恐惧时,才会触发那道生门。”

苏卿言听得瓜都吃不下了,用帕子擦着嘴角道:“那怎么办,要不你来掐我脖子,然后让他们打你一顿,这样就都能回去了。”

魏钧无奈摇头:“你明知我不会使全力,哪里算的上生死时刻。”

苏卿言执着地发问:“你为何不使全力呢,反正我也不会真的死。”

魏钧瞥了她一眼,叹口气道:“臣舍不得。”

苏卿言的脸又有些红,垂下眸子道:“可这身子又不是我的,有什么舍不得。”

魏钧倾身过去,盯着她柔声道:“只要对着你,就是舍不得。”

苏卿言被他看得心烦意乱,忙偏过头赌气道:“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一辈子呆这儿。”

魏钧想了想,觉得这样倒也不错,在一个江南小镇里,再不用管什么太后和将军的身份,尽管挥霍着人家的财产,做对没人管得着的奸.夫.淫.妇。

只可惜,他偏偏是个阉人的身子,一辈子只能看不能吃,他早晚得憋得吐血而亡。

魏大将军是个不爱想太多的性子,胳膊压在脖后往后靠,用轻松的语气道:“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在找到回去的法子之前,夫人能先陪我做件事吗?”

这件事,就是让小太后陪他好好喝顿酒。

魏将军二十余年的纵意生涯,从未尝过豪饮的感觉。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也该让他好好体会下什么是千杯不醉的豪迈感。

他既然有这个兴致,苏卿言也不好推拒,觉得好好陪魏将军喝上这顿。可当酒上了桌,她闻着酒香被勾起馋虫,却不敢再碰一口,生怕又同上次一样,醉的找不到北,被人平白占了便宜。

于是她只能眼巴巴看着,魏大将军一杯杯喝得兴起,艳羡地叹口气,再用银箸尖挑着菜往口里送。

原来不能喝酒的感觉是这么憋屈,想想看,还真是委屈魏将军了。

魏钧见她一副想喝又不敢喝的表情,想起她上次故意使计灌醉自己,莫名觉得有些解气,特意斟了杯酒推过去道:“太后实在想喝,就试上一试。少喝些,应该不会醉。”

苏卿言白了他一眼,指尖点着酒杯推回去道:“将军自己喝就行了,可别想再灌醉我。”

魏钧这时虽还清醒,但脑中已有些微醺,再看对面的女人,或娇或嗔,什么模样都是可爱的。可惜小太后得意志十分坚定,绝不给他灌醉她的机会,要知道这可是除了痛饮一场,魏将军第二想利用梦境做到的事。

于是他叹了口气,又再斟酒一口喝下,然后咂摸着滋味道:“不愧是在窖中埋了许多年的屠苏酒,喝来醇香又不辣喉,着实喝得痛快!”

苏卿言知道他是故意馋她,一翻眼皮,箸尖点着他的杯沿道:“魏将军从未喝过,哪分得出好酒和劣酒,哎,可惜这埋藏多年的屠苏酒,未能等到真正识货之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下了肚。”

她话里故意揶揄他喝好酒是暴殄天物,魏钧却不气不恼,又将酒杯斟满,走到她面前,弯腰搁在她唇边,诚心邀约道:“臣不懂,太后必定懂,不如就由太后来好好品一品这酒的滋味,再说给臣来听。”

苏卿言闻着酒香,要狠心才能将头偏开,心说:就由着他嚣张这么一次,等回了宫里,必定要拖着魏钧喝酒,好好报复回来。

魏钧见她不喝,露出惋惜神色,将那酒杯又放在自己鼻下嗅了嗅,拖长声道:“果真是醇香入鼻,太后真的不试吗?”

苏卿言攥着拳站起,赌气道:“我吃饱了,魏将军自己慢慢喝吧。”

魏钧见她真生气了,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然后将手里那杯酒含了一半在口中,向前一步拦住她的去路,笑得一脸挑衅。

苏卿言觉得魏将军今日怎么这般幼稚,正想将他的手给甩开,却猝不及防地被拖进那人的怀里,然后他低头下来,一点点将口里的酒渡进她的唇里。

苏卿言根本没防着他这招,头皮倏地酥麻,全身都被烧烫起来,滚烫的酒液滑进喉咙,重重的晕眩感袭上脑中,令她完全没法思考,由得那人将舌尖挑进来,然后才不舍地放开她的唇,:“这样便不会醉了。”

直到那张俊脸离得稍远些,苏卿言才总算喘出那口气,然后用衣袖捂住唇,哑着声抗议:“魏将军怎可以言而无信!”

她被这口酒弄的身子有些不稳,魏钧伸出有力的手臂托在她腰间,笑得一脸无耻:“臣不过心疼太后想喝酒却不能喝,哪里言而无信了。”

苏卿言简直气极,可现在双腿发软,脑中晕沉,也实在没法拿他怎么样,只有用一双凤眸狠狠瞪他,魏钧将她的身子又托近一些,在她耳边认真道:“太后要是再这么看我,臣可真的要言而无信了。”

然后他托着她的腰抱起,准备送她去床上休息,可刚走了一步,便皱眉问道:“你闻到什么气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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