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根本不等她反应,那人已经将她囫囵背到了背上,胸前压在了那人背上,甚至有几分喘不过气。
池怀音的手几乎是本能地抱住了那人的脖子,发黑的眼前终于恢复了一些清明。
季时禹的体温似乎比这火情更让池怀音焦灼,她用手捂了捂脑袋,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整个实验楼里已经没什么人了,他们是最里面的一间实验室,加之又耽误了一些时间,季时禹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脚下跑得极快,也顾不上两个人是不是会因为这一路的颠簸而难受。
在生死一线的时刻,能活出来,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到了这一刻,池怀音终于有了一丝害怕。
“到底哪里失火了?”她的声音带了一丝哭腔:“我们该不会死在这里吧?”
季时禹背着池怀音争分夺秒地往楼下跑,头顶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背着池怀音跑出来的汗,顺着滑到了颈部,濡湿了池怀音的手臂。
他的声音虽然在努力克制,却还是听出了几分紧张。
“别怕,我跑步很快,我不会让你死的。”
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吐字清晰,仿佛一剂强心剂,让池怀音不再那么害怕了。她甚至不自觉地将头靠向他的后背,胸腔失控的心跳,不知是因为这突发的火情,还是这个对她说“别怕”的男人。
最后两级阶梯,季时禹一步跨下去,百米冲刺一样冲出了实验楼。
终于,安全了。
两个人都有些懵,扫了一下眼前的状况。
整个楼下全是疏散的学生,大家稀稀拉拉地站着,脸上没有一丝慌乱,三两成群聊着天,闲散得和平日跑操没什么区别。
季时禹背着池怀音从楼上跑下来,两个人此刻看上去,都狼狈极了。
原本惬意的氛围似乎被他们的出现打断了,大家都好奇地看着他们俩。
原本在和别人聊天的赵一洋看见他们这么万众瞩目的降临,从人群里钻了出来,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二人。
“我靠,不过是个消防演习,你们搞得和真的一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很久以后系列】
季家的独子,从小到大,学习成绩、体育成绩,就连打个游戏都比别人厉害。
就是有点仇女症似的,完全不怎么和女生打交道。
某老父亲担忧问自家妻子:这是小时候有什么阴影,以后该不会喜欢男孩子吧?
妻子淡定说道:喜欢男孩子也行吧,尊重孩子的选择。
某老父一脸惊恐,心想社会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吗?
这事给老父极大阴影,很多年后,听说儿子要带喜欢的人回家,老父第一句话是问:“是男的还是女的?”
听妻子回答是女的,喜极而泣。
第18章
池怀音后来才知道,那天中午,学校广播里有通知,下午有消防演习,而他们两个被曹教授叫去开会,错过了。
两人闹出来的笑话,在工院算是出了名,什么“生死同学情”、“逃命组合”,总之,有一段时间,走到哪里都被人笑话。
池怀音的名字也因此和季时禹捆绑了一阵,说不上为什么,竟然还有几分命运的感觉。
池怀音要感谢发生了那么一个插曲,让她彻底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男生追过她,只是没有一个能让她的心情这样忽上忽下。见不到他会想,见到了又患得患失。
人的一生会遇到喜欢自己的,自己喜欢的。池怀音也想如自己心意一次。
如果钟笙结婚,是上天的给她的机会,她想把握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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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1991年的第一学期就结束了,暑假来临了。
同年7月,森城证券交易所正式开业。
8月19日,苏联爆发了著名的“八一九事件”,同日,著名的摇滚乐队beyond乐队,首次登上香港红磡体育馆,举行了第一次大型演唱会。
8月21日,拉脱维亚宣布独立;8月25日,白俄罗斯独立
9月2日,森城大学迎来了新学期的开学……
那一年,森城开始进入了全民炒股的热潮;新开学,大家关注着苏联的局势,每天吃饭都要聊一聊;广播站开始循环播放beyond的曲目,很多同学不是南省本地人,也用荒腔走板的方言唱着歌。
“……
永定贼有残留地鬼嚎(今天只有残留的驱壳),
迎击光非岁玉(迎接光辉岁月);
风雨总剖干既有(风雨中抱紧自由),
呀僧跟过彷徨地增杂(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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