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周秉怀被他娘的作为吓了一跳,赶紧去扶她,“娘,您说什么呢,我不娶婉瑜了,不娶了,我们缘分早就尽了。”
这话出口周秉怀以为自己会很痛苦,谁知竟还有一丝轻松。现在的贺婉瑜已经不是他的婉瑜,即便他再纠缠他的婉瑜也回不来了。老天爷如此安排他即便是再执着他的婉瑜也回不来了。
一旁的惠氏也有些尴尬不知说什么好了,都是做爹娘的,她也懂周母对儿子的一片心,她之前只是气当初周家落井下石来退亲还败坏婉瑜的名声罢了。此刻瞧着周母为了儿子不惜下跪,她的心里又不是滋味。
贺婉瑜挽住惠氏的胳膊,安抚道:“娘您别多想。”
周秉怀又小声解释几句,对贺平洲等人告辞,然后扶着周母离开来。
待人走后,惠氏脸色很不好看,贺平洲与贺婉瑜吓了一跳,赶忙将她扶着坐下休息,半晌惠氏才缓缓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是了,的确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贺婉瑜也感慨,可她同时又在心里为以前的贺婉瑜庆幸,庆幸原主喜欢的是个有担当的君子,否则遇上个薛人理那样的这事儿肯定不能这么罢休。
不过这事儿她也只是感慨罢了,若说多么愧疚还真说不上,毕竟穿越这回事不是她所愿,她唯一期盼的是原主也到了现代用了她的身体能有个好的结局。
这事贺婉瑜最终还是和许秋白说了,与其让许秋白从旁人嘴里得知倒不如自己实话实说,坦诚相待,果然许秋白点头笑道:“以后没有关系了更好,等到腊月咱们就安安生生的成亲了。”到那时候谁也抢不走他的娘子了。
过了没两日,贺婉瑜果然收到贺荣自江南寄回来的信,随着信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做工精美的盒子,贺婉瑜打开一看,顿时被里面的东西晃了眼,里面竟是一对琉璃杯盏,做工虽比不上后世那般,可在这样的古代却是顶好的物件儿了。不说他们这等小门小户人家,就是有钱人家都不一定能得了这样的好物件儿。
惠氏小心翼翼拿出来瞧,赞叹道:“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贺婉瑜摇头,“不知道,反正不会便宜。”
惠氏啧啧有声道:“你哥这败家子竟拿着爹娘的钱讨好妹妹。”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为兄妹俩感情好感到高兴。
贺平洲适时在一旁补刀,“什么叫爹娘的钱,儿子今年就没再要咱们的银子好不好。”
他一说,惠氏也想了起来,笑道:“好像是这样,”说着又颇为自得,“我儿子不光读书好样的,就是赚银子这方面也比爹娘强。”
贺婉瑜好奇道:“哥哥在外还做生意?”她只在过年的时候见过贺荣一回,是个与原主脾性相差很大的男子,别看惠氏娇小,贺平洲身高也稀松平常,可贺荣却是身材颀长剑眉星目难得英气的男子。
起初她还惊讶,觉得贺荣基因突变,可等她见了惠家舅舅之后才知道贺荣是像了他们舅舅,他们舅舅就是个高个子英俊的男人。
惠氏眉头一挑,整个人都活络起来,“你哥自然是以读书为主,不过过年回来的时候却说他同窗有家中经商的,他就凑了点份子钱入了股,想必是分了红利了。”
“哥哥真厉害。”贺婉瑜由衷的佩服,也是这时候她才意识到作为一个穿越人士,她竟然没有用她以前的知识帮着她爹娘改善生意.....
不过卖棺材的好像过了几千年也没什么出息,而且她还真没有卖棺材的经验。
贺婉瑜瞥了眼贺平洲,试探问道:“爹,您有没有想过做其他的买卖?”
贺平洲的表情一言难尽,有些幽怨的瞅了自家闺女一眼。
倒是惠氏回了她:“其他的买卖?你爹除了卖棺材还会其他的买卖?”
老实人贺平洲恼羞成怒瞪了惠氏一眼,“就你能耐大。”说着站起来仓皇走了。
贺婉瑜眨眨眼问道:“我爹这是生气了?”
惠氏头也不抬小心翼翼的将琉璃杯放回盒子,“你爹是羞的。”
贺平洲还真是羞的,被自己媳妇儿戳穿,觉得一张老脸都没地方放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都没出来,估计是羞的。
贺婉瑜觉得自己这一双爹娘实在太可爱了,自己爹爹老实巴交,娘亲泼辣又能干,只是守着一间棺材铺子,额,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每天都有人死嘛!咳。
饭后惠氏端了饭菜去伺候自己夫君去了,贺婉瑜捧着装着琉璃杯的盒子回了自己闺房,关上门趴在炕上,将琉璃盏瞧了又瞧,不禁感慨,上辈子最寻常的东西到了这却是值钱的东西了。
当然贺荣的信她也看了一遍,不由得对自己这哥哥心生佩服,瞧瞧这字写的,可真好,当然她是不懂毛笔字的,咳,说来惭愧,上辈子她曾经心血来潮学过一段时间毛笔字,只是天生没有这天赋,至今写出来的毛笔字仍旧像狗刨。
不过读信却没有障碍,当初她还担心自己认字会露馅,谁知竟意外得知贺荣曾经教原主读书认字过。
不过原主和她一样废柴,不会写~
扯远了,贺婉瑜趴在炕上将贺荣的信通读了一遍,大意就是于周家的婚事退了就退了,周秉怀虽好,但周家爹娘不好相与,既然与许秋白定了亲就安生在家待嫁,他到腊月初也就到家了,不耽误她出嫁。
熄了灯贺婉瑜在黑暗里瞧着屋顶,心里却想着有半个多月未见许秋白了,也不知许秋白现在在干嘛,也不知他想没想她。
许秋白自然是想她的,自打两人定了亲,他也时常上门,但两人相处的时候总归不是很多,现如今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时间过的快一些再快一些,最好一睁眼明日便是腊月初九了。
一睁眼就是腊月初九倒是不可能,但是日子也在许秋白千盼万盼中进了腊月,一连下了两日的大雪,天气冷的更加厉害。
贺婉瑜整个冬天都没出门,窝在闺房里辛苦的练字,没错,就是练字,鉴于自己的狗刨实在没脸写出来,贺婉瑜下定了决心要好好练一番。
而且自从没了崔云兰这个姐妹后她的日子的确单调了些,舅舅家的表姐妹偶尔过来,但不足以应付整个冬日,为了充实自己的生活,贺婉瑜给自己制定了详细的计划。
一天练字一个时辰,瑜伽一个时辰,再偷偷摸摸的练习跆拳道半个时辰。
剩下的时间,呵呵,有惠氏在,拉着她绣嫁妆。
没错,嫁衣有人做好之后惠氏觉得许秋白对她好,她也得贤惠才行,于是扯了几批布让贺婉瑜给许秋白和许秋明多做几套衣服。
贺婉瑜想想也是,许秋白对她好,她也得回报一二才是,于是便跟着惠氏学做针线。还别说,做出来的衣服虽然算不得上等手艺,但他们这等小户人家穿是足够了。
惠氏推开门从外面进来,面上喜滋滋的,“婉瑜婉瑜,女婿来了。”
贺婉瑜收好最后一针线,抖了抖衣服给惠氏瞧,“娘,我做好了。”
“你这孩子,未婚夫来了也不欢喜?”
贺婉瑜见怪不怪白了她娘一眼:“他来的还少?任谁来的这么勤快,您又每次都说这话也该见怪不怪了。”
惠氏摸着贺婉瑜越来越好的针脚,称赞道:“不错不错,以前瞧着你懒,还以为学不出来,我还做了替你做衣裳的准备,没想到你这懒孩子竟然学出来了。哎呀,以后娘就不担心你嫁了人还得跟着给你做衣裳了。”
贺婉瑜想想以前的手艺她竟然无言以对。
惠氏将衣服收好,道:“走,你哥要与女婿喝酒,你出去买点卤猪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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