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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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婉瑜呵呵了,这小姐可真懂规矩啊。

“行了,管她干嘛,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罢了。”贺婉瑜不认识朗月眉,对她如何也不关心,很快让马夫赶了车往前走了。

不远处郎家马车里朗月眉气的发疯,“什么东西,不过是乡下妇人,在本小姐面前也好意思拿架子,谁给她的脸呢。”

一旁的吕氏安抚道:“不过是个嫂子罢了,何必与她计较,真计较起来让许秋明知道该说你左性了。”

说起许秋明朗月眉脸都红了,“行吧,要不是看在许秋明的份上,我一定不让人饶了她。”转头又对吕氏撒娇道,“娘,您什么时候让爹爹问问许秋明呀,一日不定下来我一日不安心。”

吕氏拍拍她手道,“过几日我便让你爹爹问问他。就咱们这样的人家能看上他一个商户人家的孩子是他的体面,他还能拒了不成。”

许秋明还真就拒了,他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户部左侍郎不敢置信道:“大人不是说笑吧,下官今年只有十五。”

用她嫂子的话说,他还未成年呢。用他哥的话说,他毛还没长齐呢。

毛都没长齐就被人询问亲事,许秋明表示,人家还小,暂不考虑。

第60章

户部左侍郎找许秋明之前是有十足的把握的,他早就找人打探过许家是商户,其兄原先是屠户,这几年经营其他生意家里条件才慢慢好了起来,说到许秋明的靠山也只有其嫂的长兄贺荣,其他再也没有。而他们郎家世代京城书香门第,家中在各地做官的更是不少。

两家家世可以说是云泥之别,郎家姑娘愿意下嫁,许家该求之不得才是,而且娶了他的女儿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事,当然,若不是月眉苦苦哀求,他见许秋明一表人才,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更不会腆着脸主动来问这事。

可谁知对方竟然拒绝了,户部左侍郎的脸上很不好看,摸着胡子半晌道:“许大人是瞧不上小女了?”

许秋白呵呵一笑,“下官只与贵公子有过交情,至于郎家小姐却是不认得的。更谈何瞧上瞧不上,更何况下官今年只有十五,下官当初答应过哥哥,二十岁之前是不考虑成亲的。”

户部左侍郎阴恻恻的看他一眼,心里恼怒,朗月眉今年也是十五,男子到二十娶妻的确不算晚,可二十岁的姑娘就是老姑娘了,况且许秋明现在只拿自己年纪说事,其他并不应话,就算他的女儿当真等到二十岁,估计这小子也有其他话说。

“年纪不是问题,先订婚过两年再成亲也是一样的。”他想的很好只要定了亲什么时候成亲不一样可以更改吗。

谁知许秋明根本不接话,只笑眯眯道:“婚姻大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官自幼跟着长兄长大,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下官的婚事还得兄嫂操办,而且年龄上,下官兄长说过是不能早的,怕成亲早了伤了身子。”

郎侍郎被堵回来一口气憋在心里,他作为女方长辈主动上门本就有失颜面,可如今被拒了,真是颜面全无。他站起来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告辞。”

许秋明仍旧满脸笑意,将他送到楼下,待人走远了,脸上的笑才收敛起来。

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想来肖想自己,长的好就是没办法啊。

回到家吃饭的时候许秋明便把这事儿当个笑话在饭桌上说了,“小爷长的好就是麻烦。”说着还抚了抚发冠,得意的神情无可隐藏。

贺婉瑜不由笑了,“那日我去贺家的时候还碰上拦轿的,就是那个郎家姑娘,我竟是不知天子脚下姑娘家都如此开放呢。”

这事儿她之前没当回事儿,在家也没说过,如今说起来许秋明眉头一皱,若只是找上他,他自己打发回去就是了,好歹他是官身,可对方居然找上嫂嫂,必定仗着家世欺辱嫂嫂。

“嫂嫂不用搭理,有什么事直接往我身上推就好。”许秋明一本正经道。

贺婉瑜点头,“好,下次我就说我为一介村妇,当不了许大人的主。”

这次不止许秋明笑了,许秋白也失笑,“那我就是一介屠户,也做不得许大人的主了。”

一家人都做不得主,看他们找谁去。

许秋明只有十五岁,的确没有必要着急亲事,眼下许家主要的事就是壮大自身实力,搞另外那个许家。

贺婉瑜磨刀霍霍向猪羊,可惜家里的两个男人纷纷将她架空,只让她哄着三小只玩就是了。

于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许秋白在京城又开了几家铺子,而且还低价在城外买了一处庄子,而且那庄子曾经是赵氏的陪嫁,买的时候许秋白直接将里面的人拒了,重新采买下人到了庄子,建猪圈,杀猪,种粮食,建作坊。

而被许秋白拒了的庄子上的下人无处安置,只能暂时回了许府等候赵氏的安排,赵氏也是焦头烂额,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几处铺子接二连三的出现问题,如今更是为了周转将京郊一处大庄子低价卖了,卖了就卖了吧,可里面的人却不好安置,许家下人本来就多,这些人又是她的陪嫁,当初她使劲手段使得那两个贱种逃离许家,家里老太太便对她不满,这十几年来都没给过她好脸色。如今若是这些人进府,老太婆还不得吃了她。

可其他铺子这几年经营的也不是很好,勉强有些进项,若是再加派人手势必进项就少了。

赵氏为庄子上的问题头疼还没解决,那厢其他铺子又出了问题,几家掌柜都是赵家老人了,跟着赵氏管理铺子多年,若说没有问题那是骗人的,可以前他们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少借势欺人,以前尚没出问题,却不想最近一起爆发了出来。

赵氏心里埋怨这些掌柜的没本事,可又不敢将人都拉下来换别的,这些好歹是她的陪嫁,换个其他人谁知会是什么光景。

赵氏头疼许在林是不知道的,这几日他与许秋明联络感情,关系颇为不错,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今日两人还一起去酒楼喝了酒,许是父子亲情,许在林发现许多见解与许秋明一致。

从外面回来许在林也没去小妾那里,径直去了正房,赵氏正头疼着,也没心思伺候他,一腔热血碰了凉水,许在林颇为不快,“往常不来的时候你有意见,我这来了你又这副德性?”

赵氏今年四十出头,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但许在林只有一个,偏偏府中妾侍又多,鲜嫩的小妾都睡不过来,许在林哪里有心情睡赵氏这半老徐娘。往常许在林一个月最多过来一次,敷衍的入港撒种也就了事,可这回许在林主动来了,赵氏竟没了往日的热情。

许在林心里不痛快,转身就走,气的赵氏怒火都没处撒。

许在林去了新纳的小妾房里翻云覆雨好一番热情,情话间不免抱怨两句,小妾媚眼如丝,勾着他的腰,“不是妾身说太太坏话,实在是太太不识趣,像老爷这个年纪龙威虎猛的是咱们女人的福气,既然太太不珍惜老爷,老爷就多往咱们姐妹房里来几次就是了。咱们巴不得老爷天天宿在咱们房里。”

男人最怕别人说自己不行,但同样更喜欢别人夸赞他厉害,许在林也不例外,这日之后果然少往赵氏房里去了,几个小妾房里倒是日日不落。没多久,那小妾有了身孕,许在林大为高兴。

赵氏正为了生意焦头烂额,猛不丁府中小妾有了身孕竟没注意,然而赵氏就是赵氏,直接一碗落胎药给灌了下去。

许在林回来的时候小妾并都去了半条,瞧见许在林哭道:“老爷,太太好狠的心,妾身怀的是个儿子啊。”

许在林成年的儿子有三个,而且两个出走十几年,府中只有许明远一个儿子,其他一溜儿的姑娘,这么多年好容易妾侍又有了身孕竟被赵氏生生夺了命,想到白日里许秋明对娘亲的怀念,许在林对赵氏更加愤恨。

“毒妇!”许在林怒气冲冲的到了正院,将正在拨算盘的赵氏一个耳光子扇了过去。

赵氏正被账目缠的焦头烂额,猛不丁被打了一巴掌直接被打懵了,“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许在林气的咬牙切齿,“小翠好容易有了身孕,你竟容不下个孩子。”

赵氏一听是这事儿,毫不在意,“不过是个贱种罢了。”

许在林听着火大,想到当年那个貌美的女子何尝不是赵氏一句贱种要了对方的命,使得他两个儿子离家出走直接更名不再认他这个父亲,“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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