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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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意思?

陆念稚祭拜完自家先人就算了,还真的要她也进去祭拜陆家先人?

别说她只听过没见过陆家先人,就连彼时逃难而来才三岁的陆念稚,也记不清父母亲人的长相了吧?

陆家祭祖,关她……什么事啊!

第125章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江氏越过刚回府的杜振益,让她代表杜府随陆念稚来祖坟祭拜,不过是真假参半的由头,西府诸人看在眼里是什么感受,唐家诸人风闻入耳是什么念想,多半大同小异,只为她能名正言顺的出城,不必鬼鬼祟祟地偷溜,反而招惹人眼。

其中弯绕陆念稚最清楚,现在却一副真要她进去祭拜的架势。

要说做戏做全套,祖坟高墙灰瓦下除了她和陆念稚之外,只有一个信得过的老家丁,又没有外人,何必多此一举?

杜振熙不解其意,定睛细看一门之隔的陆念稚,俊脸含笑神色诚挚,不像随口玩笑,做出邀请的长臂伸向她,手心朝上长指微蜷,保持着耐心十足的静待姿态。

他背光而站,香烛暖光笼在他的大手上,光影一半明一半暗,投映得他掌心纹路明晰可辨,显得他的手即干净修长又干燥温暖。

陆念稚的手,她很熟悉。

曾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拨算盘,曾攥着戒尺打得她手心红肿,也曾将她抱在怀里圈在树上,揽着她的腰带她飞檐走壁。

现在再次静静地摊在她眼前,仿佛不是在邀请她踏进尘封阴冷的堂屋,而似那晚灯会夜色阑珊,他伸出手来牵她,带着她疾走小跑,转眼就能闯进绚烂的闹市人流中。

这感觉,很奇妙。

杜振熙眨了眨眼,纷扰念头不过一闪而逝,几乎是发自本能的将手放进陆念稚摊开的掌心中,一经醒神才发现,陆念稚已经牵着她跨过门槛,并肩停在摆满牌位的香案前。

此时此刻,她眼里看着陆家先人的牌位,心里的想法则和杜仁神同步了:杜振益马上就要当爹,杜晨舞和杜晨柳转眼就要出嫁,她也已经满十五岁,代杜府晚辈祭奠陆家先人,确是合乎情分。

陆念稚是她的四叔,也是她的师父。

天地君亲师,她跪陆念稚的先辈心甘情愿。

杜振熙转过弯来,默然接过点燃的新香,想撩袍摆手却被陆念稚牵着不放,顿时嘴角一抽:还让不让她磕头上香了喂!

“这些都是陆氏族人的牌位,你不必拜。”陆念稚牵着杜振熙又挪动两步,才笑着放开手温声道,“你只需拜这两块牌位。”

赫然是陆念稚生父生母的牌位。

杜振熙嘴角再次一抽,她该怎么称呼陆念稚的生父生母,叫伯父伯母好像不太对?

只得含糊略过称呼,照着祠堂祭祖的说词无声默念,举香三拜完毕正要起身,就听身侧陆念稚口中念念有词。

“先父母在上,不孝子念稚在下。虚度光阴二十七载,翻过年将满二十八整。”陆念稚垂眸低语,声线平稳音调轻缓,正正落进杜振熙耳中,“常言道三十而立。只求先父母再宽限两年,容我放纵心中念想。

如果三十岁时,我还无法和心中挂念之人两情相悦,自会放下不该有的念想,不再蹉跎终身大事,定会另择大家闺秀成亲生子,为杜府四房、为陆家传宗接代,延续子嗣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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