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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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长瑜想也没想,立刻拒绝,说:“不行,这万不可,从这里到京郊,一路赶路,也要几近天明才能赶到,况且谁知商阳国的贼子会不会狗急跳墙?这太危险了!”

苏怀瑾却笑了笑,说:“王爷,但那是尼姑庵,王爷与侍卫们都是男子,恐怕多有不便,怀瑾跟着是再好不过的。”

薛长瑜能不知这个道理儿?只是他心疼苏怀瑾,才赶路回府,都没有休息一晚上,这又要连夜赶路,苏怀瑾虽平日里看起来很皮实,但到底是个女子,身子骨也弱。

薛长瑜想要反驳,但是苏怀瑾执意要去,薛长瑜一面子心疼,一面子又不想逆了苏怀瑾的心思,真是进退两难……

天色灰蒙蒙的,还没有亮起来,连鸡叫声都不曾响起来,时辰尚早,尼姑庵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人走动。

就这光景,突听“当——当——当——”的声音。

商阳国的二王子和从者挤在一个屋儿里,听到动静,吓得“豁朗!”一下,掀开被子,晕乎乎的一下从榻上掉下来,摔了个七荤八素。

商阳国的二王子犹如惊弓之鸟,从地上爬起来,说:“怎么回事儿!?”

从者也未睡醒,听到声音,推开窗户,顺着缝隙往外看了看,一堆的尼姑正在集合,从者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连忙回来。

商阳国的二王子说:“到底这么回事儿?为何敲钟?”

从者说:“殿下,请放心,没什么,小人听外面的尼姑说,好像是要做早课了,那钟声估计是早课的钟声。”

商阳国的二王子一听,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万幸,万幸……我还以为是薛国的人,来拿我了呢!”

从者笑着说:“怎么可能?这是万不可能的,您想想看,咱们可是在尼姑庵中,薛国的人,就算想破脑袋,怎么可能想到,王子殿下竟然乔装改扮,藏在尼姑庵里?”

商阳国的二王子笑着说:“是了!”

从者又说:“王子殿下,趁着如今那些尼姑们做早课,浑然没人,咱们快些收拾,早些启程罢。”

商阳国的二王子也怕薛国的人来拿他,因此点了点头,两个人连忙收拾,对着看了看改扮的妆容有没有花掉,然后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准备出门了。

“吱呀——”

房门轻轻的被推开,商阳国的二王子和从者,从里面偷偷摸摸的走出来,就在这一刹那,两个人吓得“嗬——!!”一声抽气,险些晕过去。

因为方才还空荡荡的尼姑庵,此时竟然驻扎着薛国重兵,一个个身披黑甲,手指长刀,开列两侧,将整个房舍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而房舍外面的空场上,一把大椅摆在正中间,苏怀瑾端端坐在上面,薛长瑜一身蟒袍,头戴王帽,就站在苏怀瑾身后。

商阳国的二王子和从者吓得脸色苍白,他们还在沾沾自喜自己藏在尼姑庵里,没成想下一刻就被抓了个正着,吓得连忙要窜回房舍。

薛长瑜冷笑一声,摆了一下左手,冯北立刻带着士兵,“哗啦!”一声冲上去,将两个人“嘭!”一声押在地上。

“咕噜噜——”

商阳国的二王子倒在地上,有什么东西还从他怀里滚了出来,竟然是两个肉包子!

苏怀瑾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怀瑾实在不知,原来商阳国的王子,其实是个美娇娘?”

商阳国的王子被押在地上,一脸死灰,简直是瑟瑟发抖。

更滑稽的是,他现在还化着妆,穿着女装,怀里揣着包子充当胸部,看起来狼狈至极!

薛长瑜大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盯着一脸死灰的二王子,冷笑了一声,说:“二王子,久违了?”

商阳国的二王子吓得一抖,连忙说:“饶命啊!饶命啊!饶了我罢!”

薛长瑜低笑了一声,嗓音有些沙哑,突然猛地抬起腿来,靴子一下踩在商阳国王子的额头上,吓得商阳国的王子“啊——”的大声喊了出来。

薛长瑜垂着头,眯着眼,眼神阴霾的森然,说:“饶了你?是了,本王还没想好……让你怎么死。”

【第55章】

四皇子薛长瑜顺利擒拿商阳国逃犯,丞相之女是立了大功。

苏怀瑾一道跟随队伍,连夜赶往尼姑庵,并且与尼姑庵交涉,临时遣散了尼姑庵里的尼姑,令薛长瑜能够方便拿人,一切都非常顺利。

苏怀瑾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累得不行,绿衣扶着她,赶紧往屋儿里走。

一面走,一面笑着说:“小姐,您当时没看到,四皇子瞪着商阳国王子的眼神,太瘆人了,绿衣还以为,四皇子要将那王子活活踩死呢!”

苏怀瑾没说话,不过她也不需要看到,毕竟他了解薛长瑜的秉性,暴躁易怒,这也不是没有的。

绿衣突然又说:“不过……别看四皇子对旁人冷酷,但是对着小姐的时候,那眼神,真叫一个温柔似水,绿衣看了都觉得害羞呢!”

苏怀瑾没好气的说:“害羞?就你这丫头,还知道害羞?我当你脸皮是三个城墙拐弯儿呢。”

“小姐……”

绿衣噘着嘴,说:“绿衣说的是实话,大实话,怎么敢诓骗小姐呢。”

绿衣说着,背着手,端着架子,学着薛长瑜的口吻,说:“瑾儿不说,那我不听便是了……哈哈小姐,王爷是不是这么说来着?真真儿温柔死了!”

苏怀瑾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说:“我困了,你也去歇息罢。”

绿衣笑着说:“是是,小姐,那绿衣先退出去了。”

苏怀瑾听到关门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压下心中梆梆猛跳的感觉,其实她也有些狐疑。

当时她没有说出得知商阳国逃犯藏身尼姑庵的原因,按理来说,照着薛长瑜的秉性,该当问到底才是,若是旁人不说,他指不定还会雷霆动怒。

而如今薛长瑜却没有追问,一句话就化解过去了,这让苏怀瑾十分诧异,总觉得……

薛长瑜有些与众不同了,而这种不同,越来越明显,不只是表现在薛长瑜的言行之中,竟然还慢慢的扎根在苏怀瑾的心底里,似乎得到了养料,正慢慢的滋生着……

苏怀瑾赶紧摇了摇头,将这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然后拉过被子,蒙上自己的头,准备歇息。

这些日子苏怀瑾累的够呛,虽然脑海中有很多奇怪的想法,但是一沾床榻,还是迷迷瞪瞪,很快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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