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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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风之下,她穿的是一袭桃花云雾对襟烟罗衫,并不是多出挑的款式,可烛光下,那衣衫透着盈彩,轻薄的覆在她身上,隐隐约约的勾勒出姣好的身姿形貌。

叶瑾修喉头上下微动,强迫自己将目光收回:“你怎的穿成这般。”

席宝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并不觉有异:

“原本都打算睡了,想睡前给侯爷送一碗参汤来,便没换衣裳,侯爷若觉得不好看,我披上便是。”

席宝珠说完,便要去拿披风,被叶瑾修抬手阻止了。

“无妨。”

席宝珠莞尔一笑,漂亮的脸颊上便漾出两只可爱的小梨涡,有种钻心窝的甜,只见她将参汤端起来,递到叶瑾修面前,随着她手腕抬高,宽大的袖口竟往胳膊下滑去,露出席宝珠两只纤细的腕子,腕子莹洁柔润,烛光下这对手腕仿佛镀上了一层光,肤若凝脂,吹弹可破。

最诱人是不经意流露,叶瑾修竟不知自己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女人的腕子而看呆。

伸手接过汤碗,目光却离不开那双如玉腕子,在席宝珠要收回之前抓住了她。

手腕被叶瑾修抓住,席宝珠抬头看了看他便羞怯的低下了头,叶瑾修将参汤放在一旁,将席宝珠的手腕捏在掌心细细摩挲一番,不知道她擦了什么,入手滑腻,便如那最上等的羊脂玉般,令人爱不释手,不禁浮想联翩,她身上其他地方的肌肤是不是也如这般,想着这些,叶瑾修竟破天荒的心猿意马起来。

叶瑾修拉着席宝珠的腕子,欲伸手抚她脸颊,席宝珠快他一步将身子往后一缩,又将自己的手腕从叶瑾修的掌心挣脱开,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叶瑾修低头看了一眼空了的手掌,暗自捏起,回味先前入手的柔腻。

席宝珠抿唇一笑,安静的书房内,烛火灯芯发出噼啪一声,将两人的思绪拉回,席宝珠瞥见他砚台中无墨,便撩着衣袖转过身去:

“没墨了,妾身替侯爷研墨吧。”

一句轻柔娇媚的‘妾身’,让叶瑾修顿觉喉咙干渴,努力收敛心神,坐回太师椅上,端起参汤喝了一口,希望压制住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然而不争气的目光,却总忍不住往她那边瞥去。

纤细修长的手指捏着墨条,有规律的在砚台上转圈,顺着她手臂向上望去,不施粉黛,颜如朝霞映雪,细腰挺胸,叶瑾修早知她生的美貌,却不料在这静谧的午夜房间中会美的这般勾魂摄魄。

对于叶瑾修的打量目光,席宝珠恍若未觉,很快便将墨研好,放下墨条,抬头对叶瑾修自然一笑,真真是两颊笑涡霞光涟漪,美艳不可方物。

“时辰不早了,侯爷也早些休息,妾身告退。”

席宝珠将双手交叠在右侧腰,缓缓屈膝对叶瑾修附身福了福,衣襟往前松开,颈间一片雪白。

叶瑾修赶忙避开目光,干咳一声:

“好,你也早些歇息。”

叶瑾修暗自蹙眉,觉得今晚自己有些失态,竟毫无理智的中了这小女子的美人计,看着她披上披风,丝毫不留恋的开门出去,叶瑾修脑中又响起了那日她的话:我不想吃糖糕……我想吃你。

娇滴滴的声音余音绕梁般在叶瑾修的脑中不断回放,叶瑾修闭上眼睛,看到的画面又是她先前替她端茶研墨的倩影,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不管她今晚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叶瑾修知道,她的目的确实已经达到了。

叶瑾修承认自己先前有些心动,但却还不足以让他打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此时的叶瑾修便如那贪玩的孩童,明知那小妮子想如何,就是不想这般快让她如愿,得让她急些时日才行。

这么想着,叶瑾修也无心公事,兴之所至,拔出长剑,跃然而出,在松林间挥洒出游龙剑气,疏狂霸道,骤如闪电,嘶嘶如风。

严平及一干护卫被叶瑾修的剑气惊出,以为是闯入了什么刺客,没想到却是自家侯爷在院子里舞剑。

护卫甲:“严哥,侯爷大半夜不睡觉,舞什么剑啊?”

严平双眼一眯,洞悉一切,回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夫人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严平内涵了。2333333

第16章

叶侯爷打定主意要让小娇妻急两天,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急到的却是自己。

因为他的小娇妻自打那天晚上来过一回后,竟然一次都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一次都没有!

每天他回到府中,推开书房的门,都能闻见她身上那股子香味,然而都是只闻其香,不见其人,书房里今天多一株花草,明天多一个画屏,她每天都会过来,却都是在他不在的时候。

一开始,叶侯爷还觉得这是小娇妻在欲擒故纵,猜想她那性子,定撑不过三日,可没想到,一连这么多日过去了,她却仍沉得住气不过来。

叶侯爷笃定的心情开始动摇,第五天,他干脆把书房门直接开着等她;第六天,他手里拿着卷宗,时不时的从书房门前经过;第七天,他再也忍不住,直接站到廊下等候去了。

严平查勘完了侯府防卫,回到擎苍院时就看见叶瑾修负手立在廊下,神情严肃。

“侯爷,您是在等夫人吗?”严平作为一只合格的护卫,不仅关心自家侯爷的人身安全,还关心侯爷的身心健康。这几天侯爷的烦躁度正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增长着,身为侯爷的贴身护卫,严平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呢。

叶瑾修斜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带着愠怒:

“你觉得我会吗?”

不等严平回话,叶瑾修说完便愤然甩袖入内,恨声恨气丢出一句:

“把门关上。谁来都不见。”

侯爷恼羞成怒,严平是不敢惹的,赶紧手脚麻利把书房门给关了起来,暗自嘟囔一句:“这么晚夫人约莫也不会来了。”

“滚。”门内传出一声怒吼。

严平麻溜跑路。

叶瑾修坐在书案后头,拧眉收心,手里拿着卷宗,却发现怎么都看不进去,鼻间萦绕不去的总是她那股子香甜气味,走到哪里香味都如影随形,没由来的烦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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