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所以他们为何如此契合,是因为他们都是同样理性且内心强大的人。
第59章
“你们要去见父亲?不, 这太困难了,我也并不是每一次都能见到他。”弗雷压低声音, 摇头对罗伯特说。“鲍伯,请容许我这么叫你, 这件事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罗伯特与班珏交换视线,罗伯特低下头,凑近弗雷说:“听着, 你必须要做出点尝试,毕竟你是凯撒看重的对象,你忘了吗?他能把墨西哥那里的大案子交给你, 这点事我们也清楚得很。”
弗雷有些难以启齿, 却又有些骄傲。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与线人之间的关系必须变得亲密, 最重要是能知道目标所喜欢的食物、兴趣或是他的丰功伟业,这会让目标能感受到被“特殊对待”的心情,经营线人这件事,没有捷径。
所以罗伯特这样的哄诱, 班珏认为这是个很专业的开头。
弗雷搔了搔头,明显在犹豫着, 这模样让他们知道就差一步能卸下弗雷心房了。
“如果你能帮我们做好这件事, 也许我们能想办法让你在美国好好过日子,包括你的家庭。”
弗雷的眼睛亮了。
班珏知道这就是他想要的,他希望能留在这样自由又安全的舒适圈里,不想要再回去充满战火与冲突的家乡。
好半晌, 弗雷的神情放松了。
“我们称他一声父亲,是因为他无所不知,我们每个人干了什么事,他都瞭若指掌,他不用手机、不用电脑,只靠着他身边的几个人就能掌握所有事,我知道的不多,但现在台面上跟他作对的人,缉毒署或是调查局这些,我知道里头都有他的人。”弗雷握紧拳头,小声地说。“说不定我被抓进来的事,他也早就知道了。”
“你放心,你的事只有我跟班知道,珍去了义大利,她是个口风非常紧的人。”罗伯特说。“除非你跟你的朋友透露出什么,否则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知道你跟我们有关。”
弗雷只能点点头,又慢慢说:“凯撒只信任他身边那几个人,我之所以能接下墨西哥的案子,也是因为原本这案子是凯撒身边一个亲信的,那个人前阵子太忙,把案子下放给别人,我就刚好被分配到这差事,然后我运气好就办成了,那位就把我的名字跟凯撒说,凯撒才又把墨西哥几个小据点交给我。”
“凯撒身边有几个人?”
“我不清楚有几个,但是常见的有三个人,可我从来没有真正看过他们,他们的名字都是代号,每次过来见凯撒的时候也都不脱下面罩,但是他们会有个识别方法,就是这个。”弗雷卷起袖子,右手的手臂内侧有一个声波图的刺青。“这个刺青能用特殊机器读取声音,读出来的声音就是暗号,每个人都有专属的内容,这是只有中阶以上的成员才会有的,成员跟成员之间禁止去复制或是读取声音,要是被发现除了当场割掉你刺青的皮肤外,也会把你打得生不如死。”
罗伯特握紧拳头,把拳头靠在鼻下思索:“这确实麻烦……”
“这是唯一能验证身份的方法,据我所知凯撒在上一回的美国选举也私下赞助了不少议员,这些人来找凯撒就绝对是蒙面的,声纹刺青是一道重要防线,比起指纹或验证卡都来得安全多,因为这声波图完全客制化,用得是你的声音与你当下录的音,刺青室里就只有我跟刺青师,不会有别人。”弗雷说。“而这个刺青师除非死,否则他出不去那个地方。”
“所以能接近凯撒的人,只有声波刺青的人?”
“严格来说,是的,这是一种地位证明,表示你对组织有过功劳,凯撒记得住每个有功劳的人的名字,你只要有正事,他一定会见你。”弗雷说。“只是……就不知道是他本人见,还是是他养的演员。”
罗伯特瞇起眼:“什么意思?”
“我也是听我一个兄弟说的,那次凯撒找我,是为了奖励我墨西哥的事,刚好我兄弟也在,后来见完后他私底下告诉我,真正的凯撒有点跛脚,刚跟我说话的那个凯撒却很轻松站起来,那可能就是个为了怕被暗杀所找的演员。另外关于跛脚这件事,我听我另个兄弟又说,好像是跟十年前有关,凯撒一直在复健,却还是没办法好好走路。”
“关于十年前的什么事?”罗伯特又问。
“听说凯撒以前有两个特别疼爱的养子,但一个背叛他,一个却救他,他这只腿是救他的那个养子给弄断的,不过细节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
罗伯特偷瞄了一眼班珏,只见班珏闭目养神,恍若无闻。
“弗雷,声纹刺青的事还要再想想怎么安排,当然最好你那里有个即将去刺青的朋友来协助会更好,我们需要那个刺青师。”
“我再试着问问。”
送走弗雷,在回程路上罗伯特就直截了当地问:“班,刚刚那些话是真是假?”
“除了声纹刺青的事以外,其他都是真的。”他说。“我没料到我义父会用这种东西来区分敌我。”
“我倒觉得这是很聪明的作法,凯撒算准了这些人的心理,或许他给这些人每一句独一无二的话,让他们念出来之后刺在身上,因此这些声波图的真实内容就只会有凯撒、刺青本人以及刺青师知道,既缩小了泄密范围,又有私密性,这种方法可不是一般人想得出来的。”
“所以我们要先知道那个刺青师是谁,还有他们用的系统是什么,只要知道其中一个,我就有办法让这个验证失效。”他淡淡地说。“这种封闭式的验证坏处,就是如果我随便搞个声音,只要能通过这个系统,就不容易会被怀疑,因为验证的人并不会知道这个人是该配什么声音内容,唯一的风险就只有见到我义父的时候他亲自确认。”
“但我相信凯撒根本记不住每个人的吧?”
“不,他记得住。”班珏仰头低语。“他是我见过记忆力最好的人,就算他真的忘记,他也能跟你谈几句话之后想起来。”
“看来最保险的,就是拿到会蒙面的那些高阶声波图,凯撒应该比较不会去亲自验证吧?”罗伯特说。“另外我还好奇一点,弗雷提到凯撒有两个养子,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还有个兄弟?”
“我也不知道我有个兄弟,所以这点我刚刚也很怀疑,但我应该是他所说的那个救过凯撒的人,因为我入狱是救他,但他的腿是我弄的。”
“怎么弄的?”
“那时在组织里有个考核,内容是测试我们如何凌虐人质或是背叛组织的人,他要确认我们是否能狠下心,于是他把他自己当成考题,他要我们对他做出攻击,任何攻击,当然他也不会蠢到让自己死,所以没有武器。”
“那你怎么做?”
“考核的有6个人,很多人选择踹他或是揍他,轮到我的时候他已经有点站不稳,而我把他抬起来,从窗户丢下去。”
罗伯特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
“下面我知道有个茅草屋,不过我看他刚好撞到铁架,所以腿整个打折。”班珏说。“那一场测试,只有我通过。”
罗伯特握紧方向盘,沉淀了一下心情才又说:“那……你对另外一个养子的身份……没有头绪吗?”
“完全没有,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养子是谁,或许并不是养在身边?但如果真有其人,这个人存在的时间比较可能是与我重迭,或是在我之前,之后的话应该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他曾经对我说过,我是他最完美的作品,他不会再找别人,别人也比不上我。”
罗伯特挑了眉,调侃:“我想凯撒应该就是对这些刺青的人讲过类似的话,要是我没问你,你铁定也不会告诉我。”
班珏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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