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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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利落得让在场另外三人都没反应过来。

江伽半跪在顾则北身上,膝盖抵住他的后腰,使得他不管四肢怎么挣扎都翻不过身来。

脑袋被他死死的摁进水里,不论身下动静如何,她神情冷静眼神冷漠到可怕。

“喂!”先反映过来的事辰希,他的距离较近,忙冲过来想分开他们。

可江伽的力气出奇的大,她能在劳累一场过后面不改色的顶着大太阳一手一箱的抗那么重的酒水,显然辰希的评估是远远不够的。

他不但没有把人分开,反倒耽误了时间让他小舅舅又在水里待了几十秒。

“你这样会出事的!”辰希本来就不擅长解决肢体冲突,越急越手忙脚乱。

江伽闻言把手里的脑袋拉出水面,久违的空气陡然进入顾则北的鼻腔,他夹杂着咳嗽大口喘气。

“看,这么点时间怎么可能出事?”江伽居然还有空隙对辰希道。

辰希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好歹把人拉起来了,可这口气还没松完,就看到那丫头手臂一压,又把人摁了进去。

陆辰希整个人在这一刻整个人都是懵的,一时都忘了继续救他小舅舅,只觉得他这几天认识的人都是假的。

还是佑希比较干脆,他一胳膊掀开碍事的老二,直接一手抓住江伽的上臂,一手箍住她的腰,然后就把人整个抱起来了。

这时候江伽还没有松手,连着顾则北一起也从水里出来了。

这个时候经验的丰富就体现在判断上了,江伽估摸着背后陆佑希稳固的位置和他的力气,知道这事也就这样了,就像顾则北被扣住先机无法挣脱她一样,她现在这姿势也无法挣脱陆佑希。

她‘啧’了一声,在陆佑希怀里挣了挣表示到此为止,被放开后,她单膝着地和手里狼狈的顾则北面对面。

粗暴的将他脑袋往前一拽,两人的距离就跟刚刚他在她耳边说话一样近。

江伽对他眼中各种阴沉不可置信混杂了劫后余生的惊惶视而不见,她咧嘴一笑,和刚刚顾则北那种恶意的笑容颇有种如出一辙的感觉——

“谢谢你的乔迁礼,这是回礼。”

顾则北牙齿都要咬碎了,发出‘咯咯’的声音,他看着江伽,突然神色一松,放声笑出来。

“你,姓江是吗?我记住了。”他呵呵冷笑到“你以为你来的是什么地方?还是说这点小聪明就让你这么得意?”

“你大可以等着,我的欢迎礼不会只这么寒酸,到时候可一定不要嫌盛情难却承受不住。”

“这种事倒是不好说,不过我的回礼对你来说好像重了点,怎么样?还好吗?”江伽挑眉看着他道。

辰希和佑希却在他们的一来一往中头痛得太阳穴直跳。

江伽是什么样的他们还不是很清楚,不过照刚刚发生的事来看,就连前几天建立起来的印象也要推翻重塑,而且一看就是个不怕搞事的。

然而从小和他们一起长大的小舅舅谁不了解谁?这家伙瑕疵必报又好胜心强,一件事不挣个输赢出来是不会停的。

本来老爷子对她们母女的态度不可谓不诚恳,照这架势陆家以后的资源她也是能够享有的,然而这个圈子却不是那么容易接纳人。

现在小舅舅言明和她杠上了,以顾家的影响力,即便他们的立场算清明,她自己怕是要举步维艰了。

这边闹这么大的动静,整个山庄里也都不是死人,不一会儿管家已经叫了家里的医生过来,要顾则北到医务楼检查一下。

顾则北一把推开碍事的医务员,最后深深的看了江伽一眼,然后漠然的移开目光。

“你们三个,不准告诉见希我来过。”

说完打开车门坐上他开来那辆跑车离开了,头一次来这里连屋都没进就走。

可他走了留下的烂摊子还得收拾,江伽看着满池子的东西就觉得刚刚摁的时间太短了,倒是一听就明白那小子的身份。

可陆叔叔丧偶十多年,想他给你姐守一辈子自己先商量好去,关她们屁事,摆一副被占了鹊巢的样子。

呸!

江伽晦气的一样一样把水里的东西往上捞,早有人准备好了打捞网,倒是用不着她跳进去。

三兄弟也没干站着全过来帮忙了,接过佣人捞上来的物件一样一样摆在旁边最后看江伽怎么处理。

江伽突然有些疑惑“那家伙为什么让你们不把事告诉陆见希?”

这次却是之前一直不怎么参与进来的延希开了口——

“因为小舅舅连老爷子都不怕就怕大哥,小时候我们几个一起玩全是被大哥管的,他和大哥同年,但是小月份,和你们一个年级的,要是让大哥知道他不但过来扔东西,还无照驾驶,绝对会修理他痛。”

江伽了然了,大外甥管小舅舅的套路,这套路不稀奇,不过看样子几兄弟和那家伙感情是真不错的。

既然对方作为弟弟态度都这么反弹,陆家四个亲儿子却态度平和得多,这显然很不合理。

不过奇怪归奇怪,她也空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不少,但这么多人帮忙还是很快就整理出来了。

大部分还好,少部分不能沾水被毁掉的江伽看了看也还好,唯独那只被浸成泥浆的丑娃娃,江伽拿在手里都气得浑身发抖。

又想到信息都发出去这么久了,那人还没有回她,种种负面情绪压下来就想干脆扯碎这玩意儿算了。

可过了一会儿江伽还是就着泳池里的水一遍一遍的将那大红大绿的布片洗了干净。

辰希和延希帮忙把能马上收起来的东西搬到屋里去,上了楼梯远离江伽后,辰希突然开口问老四“你不是刚刚还不情不愿吗?怎么突然这么勤快?”

“前前后后居然一点都没偷懒,还有问必答,这可不像你。”

延希缩了缩脖子,心有惴惴道“我这不是说错话了吗?看她好像失去很重要的东西的样子,怕她想起来把我也按水里。”

“刚刚小舅舅可是真的差点被杀,你没看见她的表情有多冷漠吗?眼睛里没有半点动摇,感觉什么都在掌握中一样。哥你说她以前是不是经常这样?肯定不是第一次吧?比如把人大半个身子推到天台外面恐吓之类的。”

辰希闻言睨了他一眼“这就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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