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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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的眼睛通红,这个傻孩子!

她连忙跪下来,对着李大人磕头:“大人,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是我想要让云溪成为宫里的娘娘,得到皇上的宠爱,是我想要让云溪成为我的后盾,这样我才能赶走颜氏,成为云府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跟云溪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景沐暃可不会被这样的气氛感染,他冷冷一笑:“刚刚还在辩驳自己没有做过,怎么现在两个人却是争抢着要认罪呢?呵呵……”

柳氏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说道:“民妇认罪,什么都是民妇做的,也不求大人轻判,不管什么样的处罚民妇都认,只求不要牵扯上云溪,她是无辜的。”

正在这边上演着煽情戏码的时候,那边云府的管家也拿着云雷岩写下的放妾书赶到了府衙。从人群中挤进来,说道:“大人,小的是云府的管家,还请大人允许小的在这儿说几句话。”

李大人皱了皱眉头,景沐暃说道:“不妨听听他说些什么。”

李大人说道:“你说。”

管家走到柳氏身边说道:“柳氏,你犯下的事情老爷已经全然知晓。老爷说他原本顾念着夫人不喜后宅之事,见你聪慧这才让你代为管理,却没有想到你如此胆大妄为,犯下此等大错,纵然万死难恕,但念在你伺候老爷一场的份上,老爷写下放妾书,从此你跟云府再无半点干系!”

柳氏整个人像是被天雷击中了一般,直愣愣的跪坐在地上:“你……你说什么?放……放妾书?从此跟云府,再无半点干系?哈哈哈……好一个无情无义的云雷岩!好一个再无半点干系!哈哈哈!”

约莫是气急攻心,柳氏吐出一口血来。

她只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问道:“那云溪呢?老爷可有说云溪要怎么办?”

“云溪是云府的大小姐,老爷自然会照顾大小姐。”

“哈哈哈,他也就这点良心了。想来若不是担心旁人认为他狠绝无情,只怕就连云溪他也是不肯认下的吧?哈哈哈……当年若不是我缝缝补补,靠着绣活儿赚银两供他读书,他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出人头地?当年,他从池子里救下落水的颜氏,我自愿当小,成全他攀龙附凤的心,他也说过,会对我好,可是结果呢?出了事就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若说别的锦绣还能忍下去,可是事情涉及到颜氏,锦绣便觉得万分不能忍!

“小姐,您可千万别动怒啊,忍住。”小翠拉着锦绣,就担心她绷不住,跑到堂上去。

“小翠,放手。”锦绣冷冷的说道。

小翠心里有些焦急:“小姐,现在事情都要解决了,您就别上去了。”

锦绣说道:“你若是还想在我身边伺候,那就放手。”

小翠一听,心里一紧张,便松开了爪子。

锦绣缓步走到堂上,对着李大人和景沐暃福了福身:“大人,民女便是这个案子里那个被害的云府二小姐。”

李大人感觉一个头有两大,怎么这位又出现了?

到时候颜相会不会觉得自己办事不利,将自己的官职给撸了?

“云二小姐?”

锦绣说道:“原本民女也只是在府衙外面听一听案情的进展,毕竟这案子事关我本人。原本是不打算出来的,但是柳氏既然提到了我的母亲,我就不得不站出来说几句。”

锦绣说完,便转头看向柳氏,眼中透着蚀骨的冷意,她上前跟她对视着,冷冷的开口说道:“何必将自己说的这个伟大高尚呢?当初云雷岩不是没有想过娶你,可是你又是如何对云雷岩说的?你说,他只是乡下的小子,没有人脉很难在官场出人头地,你说京城不是流行什么榜下捉婿吗?索性就找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娶回来有了岳家的支持与那份丰厚的嫁妆,不愁置办不起家底,到时候你有的是法子,让那位大户人家的小姐死在后宅里头。怎么,这会儿又变成是你为了成全云雷岩攀龙附凤才甘愿当一个姨娘的吗?”

这些话还是在她死的时候,柳氏在她耳边说的,当时她身上有多痛,心里便有多恨!

不过似乎柳氏还在她的耳边说了许多别的话,她当时实在太过虚弱,除了这件事别的都没有挺清楚。现在想起来,只怕当年娘被人算计嫁给云雷岩这件事,也有柳氏的参与,只是她想不通,柳氏跟在云雷岩身边,要什么没什么,怎么可能参与得了那样的事情?

锦绣的一句话却是将外面围观的人的情绪引爆了,所有人都在纷纷议论,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柳氏心里更是心跳如鼓,这件事云锦绣怎么会知道?她还知道些什么?

她看向锦绣的眼睛,带着些恐惧,嘴唇有些泛白,当年这法子是别人教她的,她也一直做得很好,可是云锦绣怎么会知道呢?

第八十八章 奶娘之死

当年她做那些,全都是有人那么教她的。

不然面对高高在上的相门千金,她怎么敢生出那样的心思?她当年也不过就是一个没有什么见识的乡下女子罢了,心里对那些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都存在三分羡慕和七分惧怕。

根本就不敢得罪那些人,在她的心里那些人手里掌管的是生死大计。自己就是那捏在他们手心里的小人物,是生是死,全由他们掌控,巴结都来不及了,怎么敢得罪?

可是后来,在云雷岩考中之后,便有人找到了她。

当时那个人穿着云锦华服,看上去贵气逼人,接着便对她说了那样一番话,一番让她野心膨胀到无可抑制生出那种想要将相府嫡女玩弄在鼓掌间的心思。

后来,她也是那么做的。

然而这件事除了自己和那个人,根本不会再有人知道,云锦绣又是如何知道的?

云溪却像是抓住了锦绣的什么把柄似的,狠狠地骂道:“你大逆不道,云锦绣,你竟然在这样的场合下公然喊父亲的名字,你压根就没有将父亲放在眼中。”

“因为,我根本没有这样的父亲!因为孝道,所以长辈就可以让我们做所有事吗?今儿个我既然敢站出来,那在我心中便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今儿个谁都甭想拿孝道来压我!如果谁还想用孝道压我,那么我只能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父慈子孝!如果还有谁对我今日的行为有什么意见,那我就再教他一个词,叫做上行下效!”

她说罢看向云溪:“这些年,你不是一直都端着姐姐的款,却偏偏什么东西都要跟我争跟我抢吗?父亲你要争,我住的院子你要抢,现在我告诉你,那些东西我统统都不稀罕了,你爱要就全部拿走。一个人总有一些东西,是不管旁人如果使诈如何诱惑都无法拿走的,我只要珍惜那些便足够了。”

景沐暃站在人群中,看着锦绣满脸愤怒的样子,听着她口中的这番话,心里却是明白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能被他人抢走的东西,她云锦绣不稀罕!

不管旁人用如何手段,都始终无法抢走的那些,才是她应该珍惜的!

这一刻,他忽然想永远呆在她的身边,做一个旁人怎么都无法抢走的那个人。

现在柳氏和云溪谋害她的事情,几乎已经成了定局,她这会儿已经任性的站出来说了这么多话,实在是不该再在这儿待下去,便对上面的李大人说道:“大人,小女子要说的便只有这些。现在案情已然十分清楚明白,相信大人一定会禀告处理的。”

说完,她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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