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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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对着锦绣一阵温言软语,却被一个耳光猛地打的偏过头去。

景沐暃和锦绣都是一愣。

第一眼见他时,锦绣便知这个男人是会武功的,没想到他会不闪不躲,受了她这一巴掌。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锦绣打了景沐暃一耳光之后便想离开。

景沐暃哪里容得她这么离开,上前一步,去拉锦绣的胳膊,不知怎的,痛呼出声,脸色刷白,冷汗顺着坚毅的下巴消失在领子里,身子一软,顺着墙壁,慢慢滑落在地上。

锦绣本想一走了之,但是一想到此人可能是她以前记忆里的故人,只得上前扶住他,用眼神示意他的下榻之处。

景木绯抖着嘴唇笑了,说道:“念念还是这样的善良。”

锦绣用眼神狠狠的瞪视这个男人,示意景沐暃闭嘴,并半抱半拖的将景沐暃这个大男人挪到一处不起眼的小房子前,本想敲门,将他交与此间主人,却被景沐暃制止。他断断续续的说道:“不要,不要走前门,那,哪里有个角门,从那里进去。”

锦绣见他痛的厉害,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照做。

到了院子之后,锦绣先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里是典型的三进院子,院中的一株梧桐木长得很是茁壮,华盖亭亭,隐隐与院外的另一株梧桐树遥遥相望。梧桐树下石桌石椅一应俱全,有些别样的韵致。

锦绣把景沐暃放在椅子上坐好,到屋子里也没有发现与景沐暃相关的人,只找到一个医药箱,里面金创药,干净的布条,常用的药材分门别类整齐的放在箱子里。锦绣暗道,看来这位也知道自己是经常惹麻烦的主儿,伤药准备的如此齐全。

景沐暃不知她心下所想,见锦绣拿着药箱过来,眼底抹上一层笑意,伸手便去解衣服。

锦绣挑眉,也没有移开视线。

只见景沐暃的胸膛上横七竖八的绑着白色布条,隐隐有血渍渗了出来,想是锦绣挣扎时,碰到了伤口,伤口崩开所致。斑斑点点的血迹刺痛了锦绣的双眼。

锦绣深呼吸了一口气,轻轻的解开绷带,血液干涸,使得布条与破损的皮肉粘合在一起。锦绣打来一盆温水,小心翼翼的揭开布条,露出狰狞的伤口。又拿来金创药,均匀的撒在伤口上,用干净的布条重新绑上了,这才呼出一口气来。

景沐暃愣是一声不吭,等到伤口的刺痛过去,嘴唇上已经被咬上了一排牙印。

锦绣站起身便要离开,被一只大手禁锢住了。

景木绯说道:“念念,这个场景好像我们俩初见时的模样。你救了深受重伤的我,我开始纠缠上你。可是,念念,你怎么会将我们之间的过往完全忘记,一丝一毫都记不起来。”

锦绣头嗡嗡作响,一些片段极快的闪过脑海,一个白衣少女对着地上重伤的人说道:“以后莫要再受伤了。”

那个人是谁,锦绣越想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意识越是被抽离,头疼的难以忍受,锦绣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等着那一阵痛楚过去。

景沐暃紧张的蹲在锦绣身边,想要去抱抱她,却又害怕带给她更多的伤害,急的团团转,说道:“念念,你想不起来没关系,我不强迫你了好不好。”

锦绣再抬起眼时,眼中的困惑慢慢被清明澄澈所替代,甩开景沐暃递过来的手。缓步朝院子外走去。临走之前,在院子里写道,“以后莫要再受伤了。”

景沐暃看着那行字,闭紧了的眼睛缓缓有清泪流下,他喃喃自语的说道:“好,我答应你。”心痛的不能自已,却也只能自己承受,当初是他没有遵守承诺,将念念一人扔进这无边的黑暗里,他又有什么资格强求她?景沐暃睁开了眼睛说道:“可是,念念,既然你记不起以前,那么,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锦绣自然不知道景沐暃作了这个决定,她顺着送景沐暃回来的路线,慢慢的踱回集市里。远远的便看见江锦筝正在挨个向小摊小贩打听着什么,茫然的视线对上锦绣时,明显亮了,快速避开人群,走到锦绣身边,拉着锦绣的手说道:“妹妹到哪里去了,这么长时间,担心死我了,差点要去县衙报官呢。”

锦绣安抚般拍了拍江锦筝的手背,在她手心里写道:“就在附近走了走,没成想迷路了,咱们回去吧。”

第二百九十八章 发怒

锦绣本能的不想让人知道她与景沐暃之间的关系,淡淡的一言带过去,便将这件事给翻了过去。

江锦筝说道:“好。先等我一会儿。”说着转身进了旁边的首饰铺子,拿了一匣子首饰出来,“我看着首饰成色不错,便也为妹妹准备了些,你看看,可还符合你的心意?”

锦绣就着江锦筝的手朝匣子看去,里面多是一些金银簪子,江锦筝拿起一只步摇来,说道:“妹妹看这支可好?”黄金屈曲成龙凤等形,最顶端点缀了一颗珍珠。晶莹辉耀,玲珑有致,轻轻摇晃还有珠玉相击之声,煞是好听。

锦绣摇了摇头,写道:“姐姐姿容华贵,金色还是更衬姐姐些。”

江锦筝又拿了些簪子钗环供锦绣挑选,锦绣无法,在匣子里拨弄了几下,找了一只白玉簪子,簪子顶部雕刻了一朵百合花,即将绽放的花朵含羞带怯的缀于顶端,素净典雅。

江锦筝连连赞叹,说道:“以前并不知道素色竟也这么好看!”

锦绣将簪子递在江锦筝的手里,锦争拿过来,便簪在了锦绣的发髻上。锦绣待拿下,被江锦筝制止,说道:“这样多好看,我们走吧。”

回到江府时,天色已经擦黑了半边,江府上下灯火通明,正房旁边便是游廊,江锦筝想要不惊动江员外的情况下回到自己的院子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锦筝已经做好被江员外怒吼一顿的准备,带着锦绣走向正房,便听得江员外不阴不阳的说道:“回来了?”

江锦筝便站直了身子,说道:“是的,爹爹。”

江员外拍桌而起,说道:“你还有脸回来?你可知外面是怎么传你的吗?!”

江锦筝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我怎么了,不就是从贾三那个无赖手里救出了一个姑娘吗?”

“你碰上贾三了?那个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眼看着江锦筝和温玉泽的佳期快到,贾三怎么又出来横插一杠子!

江锦筝便把集市上发生的事情对江员外说了。

江员外说道:“待那个姑娘处理完她父亲的身后事,你就着人将姑娘连同卖身契送到贾府。就当是为你的失礼赔罪了。”

锦绣为着江员外的决定皱了皱眉头,却不意外。从他对温玉泽的态度转变便知江员外的识时务来,让他关乎利益关系的问题上选择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姑娘,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江锦筝说道,爹,这明明就是贾三的错。

江员外无奈的揉了揉额头,听话我的乖女儿,那贾三可有当街对那个姑娘有不轨的行为?

江锦筝嗫嚅道,没有。

那他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那个无赖,他,他,出言不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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