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1 / 2)
曲晨:对了,此地叫神遗村,您可知晓些什么?
失去记忆的黎墨不记得,也许火炎能知道。
你说什么?火炎的语气中带了丝不可置信,你说此地叫神遗村?!
是啊。
沉默了几瞬火炎才再次开口,听上去颇像是自言自语,找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神遗村竟然在这儿
火炎大人?
如此,这池水倒也正常。火炎没有理他,似是想通了什么。
曲晨继续发问,为什么?
火炎:神遗村,神遗村,没想到真的尚存于世
曲晨:
什么毛病?
他索性也不问了,静静等火炎自言自语结束。
在嘀咕了一会曲晨听不懂的词汇后,火炎终于回过神来开口和他交流,你说此地有个破庙?
嗯,曲晨给自己施了个清净诀将衣服上的水沥干,村民说就在村口。
回到灵气浓郁的空间戒指中后火炎舒服了很多,底气都足了起来,走,去探探。
第76章 、清冷师尊请自重(36)
出乎曲晨意料的是, 再次回到村子中时,修为并没有被禁锢。
破庙的位置也并不难找,一人一剑趁着月黑风高钻了进去。
此庙确实地如其名, 房梁已经破败不堪几乎下一秒就要倒塌,层层的蜘蛛网覆盖每个角落, 霉味儿刺激着鼻腔。
这庙当年为什么废弃啊?曲晨捏住鼻子, 嘀咕道。
若是有人看护,庙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的境地。
去那边看看。火炎在脑中开口,此地有点儿奇怪, 神念竟不能清晰视物。
曲晨依言深入, 会不会是您的本体尚弱,因此无法发挥出神念的威能?
火炎沉默一瞬,也有可能。
待来到最里侧的墙体, 拨开其上覆着的厚厚一层蜘蛛网,下面的壁画露在二人面前。
真的如李铁牛所说, 这是个一身黑衣的光头男人, 手持一根木棍,双目紧闭。
这戒指中的火炎剑似乎有些吃惊,又开始自言自语。
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他?
曲晨听得好奇, 看了看墙上颇具道韵的画像, 开口问道:他是谁?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是那个黑影
火炎的语气中并不见害怕,听上去更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诧异之事。
曲晨:什么黑影?这个黑衣男人明明是他从李铁牛口中听说的,为何看样子火炎也知晓?
火炎:难道
曲晨:难道什么?
火炎:真的是这样吗?
曲晨:?
开始了开始了,又开始发加密电码了?
趁着火炎自言自语的间隙,他将破庙里里外外转了一遍,发现只有方才那一面墙上有线索, 其余的都破败地不成样子,根本看不出上面曾经有过什么。
再次站回这面墙前,火炎终于舍得开口跟他说话,快回去!
啊?回哪里?
山泉!快去找黎墨!火炎的语气中还带了丝急迫。
好。见他语气这么紧张,曲晨也不敢耽搁,连忙施展身法窜到村子正东方的山后,这便是他们刚才离开的那方水池。
前方的山壁缓缓淌下泉水,耳边鸟叫声依旧,一切仿佛保持着他们刚离开的样子。
可面前的水池已经空了,哪儿还能见到黎墨的身影。
他们不过离开了半个时辰,甚至连曲晨方才设下的阵法都完好无损,其中的人却消失了。
曲晨心底涌上一抹担忧,却又听到火炎开口,语气中带着振奋,回村子,黎墨醒了。
***
再见到黎墨时,曲晨果然清晰地感受到了不同。
虽说模样没变,但那面上的神情又恢复到原来无悲无喜的清冷模样,眼中已经看不到一丝情绪。
这样也好,也省的那个单纯的黎墨再干出什么荒唐事儿,这几天他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做事与最后算总账的黎墨可能不是同一个,但被算账的是他没跑了。
曲兄弟,你回来啦!张姐面上浮现欣喜。
张姐。曲晨一进院就看到坐在一旁的黎墨,以及站在厨房门口打量黎墨不敢上前的张姐。
考虑到现下的黎墨已经恢复神尊记忆,他连忙上前将火炎剑递了过去,恭敬地道了句:师尊。
接着就忐忑地站定,等待判罚。
可黎墨点了点头后就将视线移到了火炎剑上,轻抚剑身,施展神力助火炎剑恢复,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理会曲晨。
曲晨在旁边站了许久,远处张姐朝他挥手示意了数次,他只好抱歉地笑笑。
没办法,眼前的黎墨又不是之前那个好说话的,擅自离开的后果可真不好说。
想法刚出脑,黎墨就抬头看了他一眼,曲晨下意识地检查自己有没有施术屏蔽仙念不外散。
好在他最近随手施术已成了潜意识,在水池中苏醒过来的第一时间他就施术将自己的仙念屏蔽,眼下应该不会自动窜到黎墨那里去才是。
至于神尊他老人家,既然已经恢复记忆,那便应该没有那个闲心专门来听自己想了什么。
这样一想曲晨放松许多,对上黎墨的眼神,他弯腰作揖。
师尊,张姐找我,徒儿可否离开一下。
去罢。
曲晨行礼后来到了厨房门口,被张姐招呼了进去。
而此刻,黎墨将手盖在火炎的剑身之上,眼中的平静骤然破碎。
山泉中的天道修补了他体内的缺失,可以说比先前世界的天道更加完全,可先前的记忆也皆尽融合到了一起。
先前他能做到心无杂念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他的人性部分是白纸一张,在神性并存的情况下,人性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二者处于微妙的平衡状态。
可曲晨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平衡,人性占据身体的时刻仿佛还在眼前,那些强烈的情感随着天道的回归一同揉进他的身体,想割都割离不掉。
人性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荒唐的想法突然自心底冒出,黎墨皱着眉将其压下。
从前的他如同白纸一张,在天道的加持下是最赋神性的存在,可这段时光就如同一抹重墨,滴入白纸上后迅速晕染开来。
为这份奇妙却强烈的情感波动,黎墨既觉得危险,又隐隐觉得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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