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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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纱帘略微遮掩的落地窗, 可以看见一个身材匀称的女孩躺倒在客厅的电竞椅里,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炫目的游戏画面。

凌玄领着良昭走进厅门,放轻脚步凑近妹妹,用手捏住了她的脸。

不是都提前打电话了吗?不知道你亲哥要回来?

哎别动。

凌千略微偏头躲开,灵活的手指在机械键盘上飞速敲打。她的怀里还抱着一只布偶猫,小家伙乖巧地揣手手蹲坐着,长得和主人一样秀气漂亮。

直到打完一局,女孩摘下了头顶闪亮的鹿角形耳机,却不退出战场,反而顺手又点开了下一局匹配。

在等待的时间,凌千才稍稍抬眸,瞥着身边的凌玄,语气不善道:把我丢下这么久自己去快活,想死是不是?

听着小孩不满的语气,凌玄轻笑: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你懂什么?

哈?凌玄你还是人吗?

听到一番不思悔改的虎狼发言,凌千瞬间翻脸,刚才还凶巴巴的人突然委屈起来,抬起手背生揉着眼眶,试图挤出鳄鱼眼泪。

1551,爸,妈,大哥不疼我,我好可怜啊唔。

凌玄面无表情地用手捂住了凌千的嘴,麻利地收回前言: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当着良工的面,你给我收敛点。

凌千似乎这才注意到站在身后两步远外的良昭,收回制裁亲哥的手段,起身打招呼:啊抱歉,我刚才没看到,哥哥好。

清丽笑容与刚才的凄苦神色无缝切换。

良昭回应式地点了点头,他看向凌千的眼神悠忧而温和,染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但被注视的女孩子没有察觉,她的笑意活泼而灿烂,俏皮吐舌道:出门在外那么久,多亏有你照顾我哥,一路都很辛苦吧?

不等良昭回答,凌千头上已经挨了亲哥忍无可忍的一记轻锤。

啊呀。小孩儿双手抱着头低声鄙夷:我戳到你痛处了对不对?

在她说话时,背后的屏幕上已经完成了新一局游戏的匹配,双方角色立绘闪动片刻后,就开始了战前读秒计时。

凌玄正被气到嗤声发笑:凌千,我说你就不能像别人家的小棉袄那样,老实地坐下来对我嘘寒问暖一次吗?小时候爸妈讲的名门淑誉都被你就着干饭吃了是吧?

嘘寒问暖也不是对你啊。摸着良心说,亲哥您寒得着吗?凌千语气中不无嫌弃。

凌玄抱着胳膊倚在桌角,居高临下地蹙着眉峰反问:那你还想对谁?说出来,让我听听他行不行。

凌千听见这话时稍稍偏了偏头,接着终于注意到了身后已经红光四起的屏幕。

她所用的账号是随手从战队库里拿的,满级的[暗杀者]。而现在,这个站在原地的高爆发型近战角色已经被鞭尸到只剩一层血皮了。

画面内,对手操控的角色叫做[吹笛少女],是游戏设定中能打又能奶的远程输出。看对面的账号角标,还是在国际服排行榜上都很有名的一个玩家。

见如此阵容,凌千表情微妙。

因为她曾用[吹笛少女]这个角色拿下过连续三届的世赛冠军。

女孩没心思继续拌嘴,重新坐下,戴回了耳机。

被妹妹如此自然地无视,凌总清逸的眉毛越拧越紧,我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别玩了,等下要吃饭了。

饭桌可以不上,但我本命必须死。

凌千终于应答,话音落时她操控的[暗杀者]已经一个隐闪连招冲上去,凭借丝血,对[吹笛少女]实施了惨绝人寰的暴打。

凌玄无奈,把目光落回到良工身上,网癌晚期,不管她,我们先上去。

嗯。

良昭从凌千艳丽的侧颜边收回目光,点了点头,转身跟着凌玄上到二楼的主卧。

他一个人几乎住了整层,卧室内空间非常大,一件一物布置皆精致考究。落地窗视野宽广,把外面整片别墅院景都尽收眼底。

良昭被凌玄推着,坐在了他的懒人沙发上。

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在半黑夜幕中亮起的音乐喷泉,映着暖黄色的灯光,甚至能瞧清池底几条金色锦鲤摆尾游动时荡起的曼妙水波。

凌玄从后搭上男朋友的肩膀,笑问:我这儿还行吧?

非常不错。良昭如实回应,接着又听到熟悉的声线继续开口。

平常我妹都不住家里,她在俱乐部基地里有私人公寓。所以他悄悄地贴到耳畔低语:良工愿意的话,也可以搬进来。

良昭弯起右臂,捉住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轻捏着他的掌心反问:如果不呢?

凌玄眼中掠过一道遗憾神色,不假思索道:那就只好是我搬过去了。

在凌家吃过饭,天色就已经很晚了。

凌千临时接到队内通知,要回俱乐部一趟,凌玄便也跟着良昭回另一边去住。

开车路过往生时,湛蓝色的光束一如往常地迷乱在夜空中。

我们刚回来,要不要进去打个招呼?凌玄在夜店门口放慢了车速。

虽然读研的时候,他被邬老师折腾得够呛,但毕业后两人的关系倒更亲密了些。凌玄仍时刻记着,一个多月前是谁提供地址和攻略,助自己去非洲万里求爱的。

良昭点头并无异议。

凌玄抬手,帮身边人解开了副驾上的安全带,你先过去,我停好车再去找你。

好。

良昭推开车门,率先走进纸醉金迷的夜店内。

无需人指引,随着某人的习惯到三楼吧台区去找他,果然在调酒师的身边看到了目标身影。

即便许久不见,邬泽的风格依旧没有任何改变。他穿着清冷色系的浅蓝衬衫坐在高脚椅上,修长又漂亮的手指边把玩着锋利的尖刀,边漫不经心地雕刻冰球。

良昭拉开一把椅子,坐在了吧台前,正对面的人头也不抬就温声提问: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吧?

你觉得呢,邬导师。良昭冷逸地抬起眼梢。

邬泽放下刀柄,随手拿起摇酒器,边朝着里面添加配料,边扬起唇角揶揄:看来是被人拿下了。

那又怎么样?

我没说什么啊,只不过有些东西躲是躲不开的。

邬泽从酒柜中拿出一只细口玻璃杯,把刚调好的酒液倒进去,推到朋友手边,然后又接着去凿冰球了。

明天我打算去看小珩,一起吗?良昭把酒杯递到鼻下,只闻了闻并没有品尝。

我有事走不开,改天再单独去见他吧。

邬泽原本专注地盯着手中的物件,忽然顿了顿,撩起眼睑。如果你打算告诉凌玄的话,或许你们就可以搭伴了。

没必要。

良昭的指腹在玻璃杯口无意识地画着圈,语气沉冷地接着说:我见了凌千,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孩子,她现在很好,这对于小珩来说已经足够了。我不想扯人伤疤,也不用谁觉得亏欠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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