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 / 2)
这个数据是他上课边走神边听了一耳朵的,但愿没有记错。
谈话间侍者不停地上前送菜,而两个集团的继承人隔着桌子,针锋相对地对视着,言语间气势凌厉,谁都没有动一下刀叉。
最后是陈嘉先轻叹了口气,笑道:我承认,你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你倒是和我想的一样聪明,季怀瑜把桌上的甜品往她面前推了推,等会儿化了,就不是最好的时候了。
陈嘉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点头道:有道理。
季怀瑜心里松了口气,知道这件事差不多是成了。他心里不无得意地想,真应该让盛决躲在旁边看看,他也算真正帮他办成了一件事。
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儿这才渐渐散去,开始吃菜。
季怀瑜觉得还是有必要跟她说一下她闺蜜的事。
那个方轶我跟她发消息道歉了,她一直没回我。
她看见了,还跟我吐槽你莫名其妙,然后就把你删了。陈嘉回道,她也说了,那时候年纪太小都不懂事,吃了一回药被救过来后就清醒了。还得感谢你,让她知道你这种男人千万惹不得。
季怀瑜摸了摸鼻尖,这好像不是什么很光荣的事。
方轶算是他第一个女朋友,漂亮文静,是他们高中的校花,他莫名觉得别人冷冰冰的高傲模样好看,就追了。追上以后又火速热情消退,信息懒得回,也不想让别人来找他,现在想想是挺混蛋的。
那她现在还好吧?
好的很,现在的男朋友对她特别好,俩人估计过个一两年就要结婚了。
季怀瑜默默地切着牛排,点了点头。
他好像没有和人建立起长期关系的能力,热情都是一瞬间的,一把火烧完了就连灰也不剩。
两人沉默地各自吃着饭,陈嘉突然问道:你知不知道盛决平时有什么爱好?
季怀瑜警惕地问:你问这个干嘛?
别担心,我又不是要挖他,陈嘉坦然地笑了笑,我要追他啊,追人自然是要投其所好。
季怀瑜手里的叉子停住了,心想最近盛决是走得什么桃花运,不是清纯女大学生就是霸道女总裁的。
他没什么爱好,季怀瑜故作轻松地说,就爱工作,除非你能24小时陪他工作。
不可能,陈嘉笃定道,越是这种看起来闷的人,对热爱的东西越是疯狂,我就喜欢这种,带劲儿。
看来他们的审美十分一致了,季怀瑜懒洋洋地往后一躺,倚在纯白的椅背上望着她: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只能告诉你了,盛决他除了喜欢工作以外,就是喜欢我。
陈嘉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仿佛不敢相信会有脸皮这么厚的人。
反应过来以后,她尴尬地笑了笑:你别开玩笑,我认真的。
我没开玩笑,季怀瑜坐了起来,身体前倾,食指在桌布上轻轻敲了两下,你说你要追盛决,巧了不是,我也在追他。
一锤定音,陈嘉惊得睁大了本来就很大的眼睛:不是吧你,你以前的女人两个手能数得过来么?
季怀瑜淡淡地说:我喜欢盛决又不是因为他是男人。
陈嘉一时无话反驳,两个人之间经历了一段死一般的寂静。
还是陈嘉先调整好了表情,举起了桌上的红酒杯,冲季怀瑜说:我敬你一杯。
季怀瑜也举起了酒杯,抿了抿唇:不敢不敢。
如果你能追上盛决,我叫你爸爸。
季怀瑜笑容灿烂:那你输定了,宝贝女儿。
别人肯定看不出来,这两个相对而坐的董事长和未来董事长,看着人五人六、气度不凡,竟然在进行如此幼稚的挑衅对话。
两只高脚杯碰撞在一起,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季怀瑜和陈嘉在桌上对视着,目光间电光火石、剑拔弩张。
一顿饭就在这样一波三折的氛围中吃完了,季怀瑜回家的时候浑身轻松,已经忍不住想快点到第二天,去公司向盛决邀功。
盛决肯定会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他再趁机约盛决吃个饭、喝个酒、开个房,陈嘉恐怕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
带着这种期待,他睡得都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季怀瑜抓起手机,看到上面有不同的人发来的好多条未读消息,顿时心底泛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他按顺序点开一条,是他某个损友发的。
【卧槽你行啊!陈嘉都能泡到!】
季怀瑜眉头拧起,接着往下看。
【瑜哥你是不是会下蛊,嘉姐那么傲的人居然能喜欢你?】
【季怀瑜你他妈!!老子的女神啊啊啊啊啊!】
季怀瑜手抖了,赶紧打开了浏览器,都不用搜索,就在头条上看到了自己的大名。
[震惊!恒辉新任董事长夜会陈氏集团继承人,两家或将进行商业联姻?]
下面配上了一张昨天他们俩在餐厅吃饭的照片,明显是偷拍,距离很远像素也很低,可是能清楚地认出来是他和陈嘉。
他西装笔挺,陈嘉长裙优雅,两人隔着洁白的桌子坐着,微笑着碰杯,对视着的目光热烈,看起来随时可能擦起火花。
小编配文把他俩的家世外形等等都吹了一通,强调他俩有多么般配,还预言陈嘉会是他漂泊的最终归宿。
操,还有什么比和情敌一起登上恋爱新闻更让人抑郁的呢?
季怀瑜脑子里飞快盘算,盛决这个工作狂这会儿大概还没看见,他得赶紧叫人把新闻都删了,否则他一定会死得很惨。
刚准备打电话,他就收到了陶昔的消息。
【瑜哥,快点来公司吧TAT!(ps.早上吃顿好的)】
完了,盛决肯定已经知道了,他还是赶快关机吧。
还是晚了一步,他手机发出一声清脆的提醒声,盛决的名字静静躺在屏幕上,给他下了最后的死亡通告。
季怀瑜眯着眼睛点开信息,仿佛这样就不会看到过于惨烈的结果似的。
【马上来公司。】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蕴含着冰山一角下狂涌的怒意,让他后背发凉。
季怀瑜磨磨蹭蹭地到了公司,上到顶层,陶昔一见他就对他做了一个祈祷的动作。
然后他就被面色铁青的盛决拽进了办公室,空荡的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人,静静地对视着。
解释一下?
我可以解释!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们是去谈合作。季怀瑜直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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