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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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周围空气的热度攀升着,仿佛在黑暗中一切不为人知的悸动都能被遮掩, 所有渴望的枝条都抽出分叉,相互缠结到令人窒息, 只想伸出手向对方获取氧气。

季怀瑜自认为是一个绅士,他一向讲究先礼后兵, 距离他说完话过了一秒, 盛决还没推开他揍他一拳,就说明他默认了。

他更加靠近,不容拒绝地吻上了盛决的唇, 先温柔地轻轻厮磨了两下。

触碰到对方的一瞬间, 他感觉整个后背都颤栗了一下,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渴望盛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贴近他。

他从未对其他人有过这样的感觉, 好像欲望只是单纯的欲望,但现在,它混杂进了一些别的东西, 让人抑制不住地想要发抖。

可能是征服欲吧,他晕晕乎乎地想着。

盛决的唇有些凉,却比他想得要柔软。

之前零碎的幻想一齐向他袭来, 季怀瑜默念着,他不能急,盛决肯定还是个处男,他要给他留下美好的回忆。

就在这时,盛决像是忽然从暧昧的气氛中反应了过来似的,准备伸手推开他,却在接触到他的时候顿住了。

松手。盛决命令道,他一向清冷的声音中也带上了一丝喑哑,听起来性感得要命。

不,季怀瑜拒绝,仗着盛决不敢推他,更加肆无忌惮地轻声说,医生说你要推我,伤口可能会裂开的。

要平时盛决牵制住他轻而易举,现在他有免死金牌,自然要趁机胡作非为。

看着盛决被他的强盗逻辑气得说不出话来,季怀瑜勾起一个浅笑,目光接着窗帘里漏出来的光线,温柔细致地描摹着他的轮廓。

而他的手却强硬地扣住了盛决的后脑勺,将他与自己拉近。

季怀瑜,你清醒点。盛决用低沉喑哑的声音提醒道。

他明明很清醒,他作为一个千杯不倒的人,一杯威士忌对他来说根本像是白开水。

他趁着盛决说话,再次压了上去,封住了他的唇。

刚才只能算个预热,根本没有展现出他真实的吻技。

他趁盛决还没反应过来,强硬而又温柔地撬开了他的唇齿,耐心地勾上了他的舌,奶油的味道弥漫开来,甜味混杂着男人独有的气息,让他激动得想要发出一声喟叹。

为了给对方一个良好的体验,季怀瑜也有点紧张,他好久没接个吻就这么脸红心跳的了,甚至感觉找到了点初吻的青涩。

他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贪婪地摄取着属于盛决的气息,黑暗的环境更加深了感官的刺激,一时间耳边只有两人越发急促的呼吸,和唇舌相交的水声,更加令人动情。

妈呀,盛决太好亲了,他打死也得把他搞到。

正当他这么想着,盛决却忽然和他拉开了距离,把他拉了起来,盯着他的眼睛,眼中翻涌着难以压抑的波涛:你发什么疯?

季怀瑜忽然被松开,有点茫然地望着他,即使环境很黑,也能看出他嘴唇泛着水润的红,因为太激动,连眼尾都泛着薄红。让人一看上去,就联想到刚才的情动。

我没发疯,他轻声开口,盛决,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看不出来这段时间我在追你呢?

他直视着盛决的眼睛,说得坦坦荡荡。他算是看出来了,对于盛决这种闷木头,他玩迂回战术,恐怕几百年也没结果。

刚才吻上对方的一瞬间,他才意识到,他想要对方很久了,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久的多。

盛决愣了一下,他当然看得出来,但只当他是一时兴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劲了,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季怀瑜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喜欢你,所以想跟你接吻,还想跟你上床,不止一次。

他目光坚定而坦然,语气真挚,那份灼热的向往,仿佛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唯一。

季怀瑜说完以后,自己的心脏也疯狂跳动起来,他以前哪像这样露骨地表白过,要是盛决现在表现出厌烦或者恶心,他回去绝对要喝酒喝到失忆。

他紧张地盯着盛决的眼神,那双深黑色的瞳仁里翻涌的情绪,他无法解读。

盛决忽然上前一步,走近了他,他下意识地往后退,在后背抵上墙壁之前,盛决伸出了手,他的肩膀触上了对方坚实的手臂。

这个姿势,盛决几乎是把他半圈在了怀里,季怀瑜心头一软,心想盛决也太暖了吧,这个时候还怕他后背的伤口碰到。

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安静中可以清晰地听到对方凌乱的呼吸,互相交缠应和着,像是可以传达心绪一般。

刚才已经太过火了,盛决觉得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发烫,命令着自己将眼前想了太久的人搂的更紧,更强硬地吻住他,占有他。再这样下去他也无法预知自己将会做出什么。

他用最后一丝冷静抽离出来,努力压下声音中的波澜:不可以,你不能喜欢我。

季怀瑜一点也不意外,他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盛决要是激动地抱住他狂亲,他才觉得对方病了。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他了解盛决,知道对方是一个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人。刚才黑暗中如此漫长的对峙,足以证明盛决在纠结。

盛决这个人犹豫了,就代表他成功一半了。

季怀瑜带着胜利的欣喜,勾起一丝轻笑:盛总未免太霸道了点,这个你就管不着了,我今天做的事,以后还会接着做,我这个人优点不多,脸皮厚是其中之一。

看到盛决被他噎得不知道如何反驳的样子,季怀瑜笑意更盛,又飞速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然后从他手臂间钻出来,向门口走去。

我先走了。

太晚了,你在旁边睡吧。

他走到门口时,盛决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现在肯定已经过了十二点,他又喝了酒。

季怀瑜笑着回头:你别误会,我这不是落荒而逃,而是自我克制。你可想好,你现在要留下我,就是默认要和我睡了。

流氓逻辑成功让盛决再次说不出话来。

好了,我叫了司机,明天见。

随着他开门的动作,外面的灯光一瞬间倾泻进来,冲破了一室的暧昧和隐秘。

盛决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了一下眼睛,只看到季怀瑜消失在门框的一只手,然后是干脆利落的关门声。

切开了一角的奶油蛋糕还躺在桌子上,细碎的金箔纸还洒在地板上,外面的火锅味也没有彻底散去。

季怀瑜太过蛮横无理地侵占了他的生活,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的冷漠防备就注定对他无效。

只要一空下来,季怀瑜与他纠缠的气息和亲吻时轻颤的睫毛依然清晰可见。

盛决叹了口气,走进了浴室,花洒里冰冷的凉水倾泻而下。

而另一边,季怀瑜哼着歌回家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竟然失眠了。

他一闭上眼,就想到刚才和盛决接吻的感觉,舌尖和舌尖碰触的颤栗,还有奶油和他冷冽气息混杂的味道。

想着想着,他觉得身体不受控制地有些燥热,于是起来去浴室冲了一把冷水澡。

如果他知道,城市的另一端,盛决也在冲着同样的冷水,肯定会感觉更热。

第二天,季怀瑜特地让送花的把花换成了红玫瑰,虽然庸俗,但是热烈,既然他挑明了就不用像以前一样遮遮掩掩了。

他还挺期待盛决看到玫瑰的表情。

上午春风满面地到了办公室,陶昔偷偷过来问道:瑜哥,你今天心情好像特别好?

季怀瑜微微一笑:那是,昨天做了一件大事。

陶昔点点头:和盛总有关吗?

季怀瑜惊讶地看着他:这你都能看出来?

因为我觉得,盛总今天有一点点不正常。陶昔压低了声音说,我今天居然看到,他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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