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 2)
升子立马噤声,伸手就要去拿糖。但手连透明袋子都还没能碰到,那袋子就被严久深提溜着着换到了另一只手上。
还当着升子的面,不慌不忙地打了个结。
?什么意思。
要吃自己买去。严久深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
升子:不是,我就尝个味!我专门去买这也太浪费了,深哥你那儿拿我一颗又不会怎么样!
严久深手腕上系着装着糖果的透明袋子,长腿一跨,坐上黑色炫酷的摩托车,抻了抻脖子:我给小朋友买的,你是小朋友吗?吃什么吃,要吃自己买。
我回去了。
说罢张扬的摩托车轰鸣一声,扬长而去。
严久深到楼下副食店的时候,想着再搭瓶牛奶,明早热一热和糖一起给池岁。
还没进店的时候,远远地看见里面有个小孩还想着应该不是池岁,他还没见过这小朋友这么晚出来过。
但进去了发现,还真的是。
人小朋友能有什么东西给你,红姨给你谢礼成了!除了烟酒啊,要什么都成!红姨一听,这可不行,池岁这样子肯定是要被诓的。
池岁手缠在一起捏了捏,目光亮亮地看着严久深,声音带着明显的雀跃:红姨,我,我有东西的,可以给谢礼。
本来也应该我自己找人的。
红姨,我虽然是经常打架什么的,但也没欺负过小朋友吧?严久深笑着伸手,下意识地就摸了摸池岁的头。
池岁的头发多而松软,手指穿过发梢揉一把,特别的舒服。
而且,我们认识,我能要什么过分的谢礼?严久深目光在店里随意一晃,就那箱啤酒?
红姨有一点点的不信,他拉着池岁到柜台后面一点悄悄地问:你们真认识?
认识的,在学校里,还帮过我的。池岁轻声说。
那行吧,本来红姨还想找你叔帮你搬上去的,但你叔一到关键时刻就不见人,气死我了。红姨拍拍池岁的肩膀,你这可怜的,有事记得找你红姨就成。
池岁没出声,默默地点了点头。
聊完了?严久深站在原地单手压着要搬走的那箱啤酒,垂眼看向走过来的池岁。升子那几人依旧被他喊走了,几个人嘟囔了几句下次兜风记得提前约,还让他好好考试。
聊完了,红姨说好。池岁看着严久深,模样认真。
严久深唇边忽然挑起一抹弧度,他发现,池岁好像每次跟他说话的时候,就认真得不得了。表情认真、眼神认真,甚至,连动作行为都格外的认真。
他弯身,手臂紧绷用力,轻巧地将一箱啤酒搬了起来。
小心小心点!红姨一听瓶子碰撞叮当响的声音就紧张得不得了,那外面小推车,用了记得还啊!
严久深闻言:倒也用不着
转头就看见池岁已经在小推车前扒拉着推杆站好了,目光望过来静静地看着他。
行吧,既然小朋友觉着他不行。
严久深刚把整箱啤酒放上去,池岁就说:我推过去。
那我呢?严久深跟着人后面走了一截路,等着离副食店有一段路了,盯着池岁的发顶玩笑似的开口。
池岁顿在原地,侧目昂头,额前的碎发歪向一边,露出朗润清澈的眸子,他茫然地盯着严久深眨了一下眼:啊?
啤酒你推着过去,那我呢?认真的小朋友,实在让人想逗一逗。
池岁看看小推车,又看看严久深,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指着小推车说:那你也坐上来?
语气很认真,眼神也很认真。
严久深仔细琢磨着池岁的神情,是真的没开半点玩笑的。
就在严久深琢磨着玩笑略过这个话题的时候,池岁已经弯腰将酒挪开了一个地方,腾出一大片空位置出来,手拂了几下上面的灰,低着头道:应该能坐稳。
池岁是真的想让他坐上去了。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严久深刚想说自己真是开玩笑逗一逗他的,池岁一抬头看他,就说不下去了。
拒绝一个认真的小朋友,良心会遭到谴责。
他痛。
严久深坐到小推车的一角,正琢磨着怎么把自己的大长腿放置好,池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有没有想过什么啊?
我,特别喜欢坐小推车。严久深面不红,耳不烫,十分淡然改了自己的喜好。
对不起了,亲爱的摩托,今晚我就要将你抛弃。
池岁愣了一下,想要笑,又憋了一会儿,最后看严久深十分扭曲地将自己的双腿交叠坐好,才稳稳地推动起小推车。
这路上没什么小石子,池岁推得又轻又稳,很少有颠簸。
快要到楼下的时候,池岁扬起声音,一副等待夸奖的模样:我,车技很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朋友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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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画画
严久深倏然从小推车上站起来,转头看着一副等待被夸模样的池岁,想说什么又笑而不语。
怎么了?不,不好吗?池岁昂着头,不明所以,酒瓶子,都没响动多少呢。
挺好的,严久深笑笑,弯腰将小推车上的酒给扛在手臂肘间抵拢,走吧,帮你搬上去。
挺好的。池岁忍不住弯了弯唇。
他弯腰先把小推车用绳子缠在小栏杆上,然后才慌慌张张地跟了上去,看着严久深健步如飞地上楼,担心都揣进了肚子里。
很快就到了四楼,一把将手里的箱子脱手扔到门前,严久深憋着的一口气总算吁了出来,他甩了甩手,弯身凑到池岁耳边:要这么多酒,也不怕喝出毛病?
最主要,他们怎么想的,就你一个小朋友,你这哪能搬上来?
严久深刚刚搬了东西,气息都是热极的灼湿,缓缓地扫在池岁的耳边,温温痒痒的。
小朋友,要学会拒绝呀。严久深笑着点了一下池岁的额头,要没遇见我,你还真搬一下摔一下的上来?
池岁捂着被敲了一下的额头,低垂着眨了眨眼,内心里忽然有不安的预感,他刚想问什么,关着的房门倏然被打开了。
哥?池铮在里面等了好久,等到余艳去洗澡了才抓着点时间溜出来,只是
为什么楼下那个坏蛋也在他家门口?!为什么他哥捂着头?!
池铮迟疑了一会儿,瞬间从两人中间挤过去,将池岁挡在身后当然,挡不住,池铮也高不到哪里去,比起池岁还要矮上一点。
?严久深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前不久池岁深入虎穴,找人护着的弟弟。
池铮被严久深沉下来的带有攻击性的眸子,给盯得一怵,但还是站在池岁跟前,双臂小幅度地张开,一副保护的模样:不,不准欺负我哥!
?池岁被这突如其来的剧本搞得有点懵。谁?谁欺负谁,谁受欺负了?有吗?没有啊!
呵。严久深靠在门边笑着,脚踢了踢门边的一箱酒,我真欺负你哥,你还能在这里见到他?看清楚点,帮你哥搬东西上来。
真怕你哥被欺负,怎么不和你哥一起下去?
池铮愣在原地,回头看了看平静着一张脸的池岁,又回头看严久深,动作依旧不让半分:那,那我哥刚刚为什么捂头,你肯定打我哥头了!
严久深听这个就跟来劲了,故意朝着池铮走了一步:是,刚刚还真敲了一下你哥的额头,怎么,你要帮你哥打回来吗?
池铮:
打不过。
而且,为什么他同桌帮他问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愿意跟严久深打架!什么条件都不愿意,听这个名字就直接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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