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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答案有些出人意料。
冷啊,江声低头看向他,眼底晃动着些许熟悉的温柔笑意,问道,那要抱抱吗?
于是在梦里重现过无数次的对话,就这么轻软地、自然而然地,落成了现实。
第74章 寒假限定
三章,记得评论哦
冷啊,那要抱抱吗?
陈里予一愣,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恍惚间以为做了什么好梦然而下一秒瞥见江声慌乱的神情,便又跌回了现实。
啊,没什么,回过神来的人疯狂撤回道,我忘了
忘了什么忘了他们现在不是情侣关系,还是忘了这句话已经不能顺理成章地说出口陈里予自顾自在心底接上他的后半句话,陡然意识到自己心底烧了一把无名火,正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要。他听见自己越过理智的声音躯体动作同样越过理智,不受控制地上前一步,贴进了他再熟悉不过的怀抱里,甚至得寸进尺地催促对方,抱啊。
现在不是也迟早会是,两个月前,不,四个月前第一次自顾自拥抱他的时候,怎么没有忘了社交界线呢。
他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得来这样无端的勇气,或许是一时冲动与贪恋使然,又或者是因为江声过分自然、几乎让他有些恍惚的反应,还有回过神后陡然礼貌退让的神情等到理智回笼,他已经伸手抱住了对方,放在江声胸前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柔软交织的毛线下,是少年滚烫的、声声可闻的心跳。
冷他自欺欺人地强调着,循着身体记忆将脸埋进江声温暖的颈窝,贪恋地蹭了蹭,在心底里默默地妥协就这一次,十分钟,不,五分钟就足够了,就当他们还是四个月前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出于畏寒贴近对方,江声也出于温暖善良的本性伸手拥抱他就当是做梦吧,就在这罅隙浮光里,他不愿清醒了。
江声愣了许久,才缓缓抬起手,迟疑地放在他身后,似乎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开口惊扰他短暂的甜梦,只是沉默着,像从前一样摸了摸他的后颈,像是无声的安抚。
恍若经年。
冷就先上去吧,不知过了多久,江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如常温柔,在湿冷寒风里兀自明朗,小瑜
嗯?
如果江声顿了顿,几不可察地抽了口气,才继续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在的这几天,先忘了那些事吧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不把我当成男朋友,或者前男友,就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喜欢你的人,然后想抱随时都可以抱,想做什么其他事也可以,等我回国之后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不会因此来打扰你,还是像寒假开始前一样可以吗?
分明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妥协和退让,却像是有求于他一般,语气诚恳得几乎有些可怜,像什么垂下尾巴的大型犬,连带着耳朵都耷拉下来。
看透了他心存贪恋又不知如何面对,才主动开口让他安心么就不怕他在安心之下放松警惕,重蹈覆辙么吗。陈里予默默想着,思绪像被寒风割成了两半,理智的一半警告他切莫高估了自己的定力,还是趁早拒绝为妙,感性的一半却早已丢盔卸甲,奉劝他机不可失,催促他尽快点头答应。
江声像是察觉了他心底天人交战的顾虑,又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补充道:放心吧,在你愿意明确地和我聊一聊、把所有顾虑和心结理清解决之前,不管你做出什么,我都不会同意复合的,更不会单方面臆想些什么相信我,好不好?我只是想,回国之后至少有半年都不能再见面了,如果这几天能顺遂心意,会不会让你好受些
陈里予低低地哼了一声,百感交集却不肯表露出分毫,只闷着声音挑刺道:普通的喜欢我的人,就能想抱就抱了吗,那要是换了别人呢?
这就是答应了。江声弯起嘴角,却还要顺着他的意装出十足慌张的模样:那怎么行,对象只能是我。
就这样,陈里予身边那重仅他可见的暧昧屏障,彻底融化无踪了。
很久以后再回想起这件事,陈里予还是会有些感慨,或许有时候他实在想得太多了,倘若没有江声介入的话,不知还要走多少弯路,受多少自作自受的委屈江声这个人,看起来思维单纯甚至有些简单,却总是出于解决问题的考量,就像这场寒假限定的协议一样,在为期几天的时间里越过社交关系的限制,做些肆意越线也无可厚非的事,乍听之下幼稚又荒唐,不该出现在成年人的社交场合之中,其中的想法却十分合乎情理。
想抱又不敢抱,那就替他找个能够理直气壮索求拥抱的理由,反正感情左不过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也没有这么多条框规定可言。
却又比他理性得多,不会因为这项单方面的拥抱协议得寸进尺反过来欺负他,也不会因为逐渐亲密越线的接触而忘记他们之间依然留存的问题,还有他心底的担忧顾虑。
事实上,回国之后江声确实履行了承诺,像是失忆般对在这段记忆绝口不提,直到他彻底放下心结,主动提出好好聊一聊的那晚这是后话了。
第75章 梦醒
但还是要提醒小朋友们,盲目早恋不可取,学业为重。
同学,这是学校配发的微波炉,给你放这里了。
好,谢谢。
微波炉其实也没什么用,他连学校的饭菜都懒得去吃,又怎么会有兴致加热方便食品诚然,过去的半个月里,除了饿得胃疼不得不泡面充饥,他连热的食物都很少吃,多数时候都是一次买两三天份的白面包,抹上果酱将就过一日三餐的。
只是近些天来胃痛越来越频繁,只有吃了温热的东西才能缓解些,他也不得不重视起来并且去超市买了足够吃一个月的袋装泡面。
不过这只微波炉也算学校一番贴心,总不能让它放在门口发芽。陈里予思考片刻,还是弯下腰,试着搬动这个足有他大半小腿高的纸箱。
纹丝不动。
他愣了愣,没想到这玩意比画架还要沉,但方圆十米只有他一个活人,也不能指望谁从天而降来帮他,搬不动也得硬着头皮搬纸箱拖过地面,发出颇为狼狈的摩擦声,他在刺耳的摩擦声里恍恍惚惚地想,似乎有谁说过你的手这么好看,不该用来做这些诸如此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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