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梦医师 第6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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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元老师说出一个地址,我听后立刻就表示要带林若兮去,一秒钟也不想耽搁,但盛元老师随后就给我泼了一盆冷水,让我从头凉到脚。

他说这种办法的好处当然是治疗心理疾病,但坏处就是会将关键的人和事一同忘掉。

我一瞬间就领会了他的意思,大脑空白了几秒,一阵无声的沉默过后,我蹙起眉头,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的意思是,她会把我忘了?”

盛元老师表情有些严肃的微微点头,接着又说:“而且比这更残酷,你之后都不可以再走到她心里去,不要试图重新和她交往、恋爱,感情这种东西很神奇,会唤起潜意识深处的记忆,而这种记忆一旦被唤起,就前功尽弃,对她的伤害反而会加倍。”

我顿时感觉心脏好像被人用刀捅了一下,一种言语无法描述的痛苦让我透不过气。

盛元老师又说:“就是因为这样,我刚刚才会说,这种治疗手段不太符合伦理学,其实很残忍,所以……”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他想让我冷静思考一下再做回答。

我的确要好好思考。一种前所未有的纠结让我的心神一刻也不得安宁。

林若兮现在虽然有精神问题,而且有强烈的自杀倾向,至少她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甜蜜过往,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非常爱她,甚至也愿意为她去死的人。我们至少还在彼此的世界里。

可一旦采用盛元老师所说的那种治疗办法,我就会彻底从她的世界里被抹掉。一想到这件事,我就有种灵魂被抽干了的感觉。

我纠结了将近一周的时间,直到医院再次传来噩耗,说林若兮再次自杀,万幸的是被及时发现,可再晚哪怕几秒,我过去就只能看到尸体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刹那间,我就在心里做了一个残酷的决定,让她接受盛元老师说的治疗办法,让她彻底忘记我。

盛元老师说的那个神秘机构在云川老城区。我们开车带林若兮去的路上,我一直在安慰林若兮,说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能治好她的问题,之后她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但我没有说她之后就会把我忘了这件事,我根本没有勇气讲出来。

尽管如此,在给林若兮做治疗的准备工作时,她还是知道了,是因为那里的工作人员不小心说漏了嘴。

当时林若兮好像疯了一样,说什么也不肯接受治疗,扑到我怀里,哭得非常伤心。

和林若兮从相识到现在,她哭得如此伤心的情形,我一共就见过两次,这是第二次。

但我当时还是残忍的离开了,因为我实在不想失去林若兮,哪怕她把我忘了,至少她还能好好的活着。

离开云川回到自己的学校后,我一度痛苦的想死,是盛元老师一直开导,我才得以逐渐从痛苦的漩涡中拔出来。

再次见到林若兮,是在两个月以后。盛元老师告诉我说,林若兮已经出院,和正常人一样在自己的校园里生活。

我实在没忍住,就偷偷跑去女子大学看她。

好在我和她恋爱的事只有很少人知道,唯一知情的几个人,盛元老师都挨个找她们谈话了。

我是在女子大学的食堂见到了林若兮。她当时正在和几个同学有说有笑,我坐到了她的对面,静静地看着她,就像在欣赏一道美丽的风景。

期间她的目光往我这边看了两次,但每次停留的时间都不到半秒。她看我的眼神,和看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果然,林若兮真的把我忘记了。

第122章 蜜月归来

我和林若兮之间的过往,如同放电影一般从我的大脑里过了一遍。

等我从梦中醒来时,一时对时间失去了知觉,还以为那件事才刚发生没多久,我们俩都还在彼此的校园里。

直到我的耳边传来胖子的鼾声,我才发觉刚刚自己的确是做了一场梦,而现实中的林若兮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新娘。

这样一想,我更加失落,心中的难受一点也不比当初出事时少。

大婚之后,林若兮和李博学两个人去夏威夷度蜜月,我则整天靠看书来麻醉自己,一想到两个人会在蜜月期间做的事,我就感觉心里十分堵得慌,总想找机会发火。

就连吴海洋都说:“你他娘的是怎么回事?这几天怎么好像吃了火药似的,动不动就骂人?”

我这才惊觉自己状态不对,连忙说:“我是周期性的脾气不顺,刚好赶上这几天而已。”

吴海洋就说:“娘们才是周期性的脾气不顺,他娘的一个月一次,你一个老爷们也这样?用不用我给你买点卫生巾回来?”

我听完差点和他打起来。

其实这些天不光是我,吴海洋好像也异常焦躁,因为自打从我休假开始一直到现在,已经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公司一单生意也没有。别说是他,连我都有些着急,要知道当初这家公司成立,投入的资本很大,如此没有生意,真是令人心中没底。

吴海洋甚至都有点魔怔了,开始在网上看其他工作,寻思万一要是公司运营出问题,他接下来能干点什么。

十多天后,一对新人从国外游玩归来。

我和胖子当时去机场接风。

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快,在机场等他们俩时,我不断地挑有意思的话题和胖子聊。

讲到很多话题时,我还不停的尬笑,吴海洋见我如此,还拿话损我:“不是胖哥我埋汰你,你笑点可真低,这都能笑出来。”

我也不理他,自顾自的笑,可心里却十分凄凉。自己最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去度蜜月,说不难受是骗人的。

于此同时,我也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我和林若兮之间的事情,已经永远地成为了过去,我要想从这段关系中解脱出来,就要尽快接受这一点。

可当我看到林若兮挎着李博学的胳膊,拉着行李箱走出机场时,好不容易建设出来的心理防御系统瞬间崩塌,那一刻我真是领教到什么叫醋坛子,吃醋到我那种程度应该就是极致了。

但我还是强颜欢笑,上前帮忙接行李的时候还问:“玩的怎么样?”

李博学回答的比较机械:“不错,挺好的。”

林若兮则心情很好的样子:“夏威夷好美的,当初叫你们俩一同去,你们俩还不去。”

林若兮的确邀请了我和吴海洋,但我断然拒绝,找了一大筐的借口。这种级别的电灯泡我是绝对当不起的,我怕瓦度太高我直接原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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