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谁谁炸(2 / 2)
却没想到梅绛雪面无表情的平静的注视了他好一会,看得他有一些演不下去了,才声音冷冷的缓缓说道:“我怎么想是我的事,和你无关,此事不要再提。”
凌安之想扯出一个笑容,可是努力了半天实在笑不出来,只好放弃了,他面对着梅绛雪,眼神微微一黯,被梅绛雪几句话说的实在不知道怎么接下一句,弄巧成拙了,难道就放任姐姐一个人单下去?
凌安之这些年来只要一想服软,就是点谁谁炸,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可是话已至此,再不说可能真没合适的机会说了,想到这,凌安之叹了口气,双手握住梅绛雪故作镇定的肩膀,用低低的声音问道:“梅姐姐,我能抱抱你吗?”
见梅绛雪不说话,凌安之轻舒长臂把她揽在了自己肩头上,感受到她瘦削的肩膀轻微的颤抖,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压的和静水一样:“梅姐姐,我就是希望你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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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皇帝活下来的一共三子一女,除了皇后所出的长公主年方十岁,三个儿子都已经成年:
大儿子泽亲王许康瀚在北疆都护府餐风卧雪,小儿子翼王许康轶在安西吃沙子;只有红的发紫的二儿子毓王许康乾在朝中相伴左右,参与朝政有时监国。
景阳帝年轻的时候也是励精图治,专宠皇后和虞贵妃多年:许康瀚和许康轶是一母所出,虞贵妃所生,毓王和长公主同为李皇后所出。
毓王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得了景阳帝□□分真传,自幼嘴甜会哄,深得皇帝偏爱;李皇后本身又是宰相李时之女,门生故旧姻亲遍布朝野,毓王在京城可谓是一呼百应。
所以,虽然景阳帝多年来未立太子,不过此事毫无争议,毓王颇有城府,手段狠辣,爪牙遍布朝廷,多年来风头无两。
此人年轻力壮,平时偶尔也来一些风花雪月,但是绝大多数时间都在身体力行着“生命在于运动,工作就是休息”的人生准则,趁着景阳皇帝炼丹寻求升仙的机会,已经监国多年,利用各种机会满朝上下的折腾。
最近毓王显得有些没正事了,少有的突然放松了些,每天黄昏有了时间就往摘星楼跑——摘星楼天仙下凡的优伶,花折最近回京了。
毓王对花折每三天才出来弹琴一次简直是无法接受,每天里名帖不停的拜见。
在他眼中,花折性情虚怀若谷,和所有人谈起话来,说的均是琴棋书画、歌舞升平这些事,称他眼中皇亲国戚、贩夫走卒都是一样的,众生平等,无非是阳春白雪或者是下里巴人的区别。又清高又雅到极致,经常让他这个尊贵的皇子都感觉自己活得糙皮臭肉。
今日虽然才是立冬,不过今年冷的早,京郊的宴湖早已经冻成了铁板一块,摘星楼在宴湖上直接搭了一个场子,伴着古筝、笛声、萧声,花折直接在冰上带着伴舞跳了半个时辰的自编的《冰河起舞》,高潮时借助着冰势在空中飞身连续旋转十二圈。
直看得和毓王同行的御林军首领都自愧不如,称花折在舞蹈上的造诣绝对已经登峰造极,还没有找到第二个能望其项背者。
毓王心痒难耐,他从京郊回来就直接拜了帖子,花折一向对他都是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毓王流水似的礼品送进去,又流水似的退回来。
前些日子毓王忍不住抖了一次亲王的威风,一般人早就吓得伏地求饶,花折任侍卫刀架在脖子上,稳如泰山一般,声色如常,只说了一句:“还以为毓王是来交友的,没想到是来杀人的,天潢贵胄和庶民只有拿起屠刀的时候贫贱不同,要杀要剐随意。”
弄得毓王当场就没了脾气,自己都没搞清楚为什么自己到了花折面前就这么贱。
正坐在楼下等待的时间里胡思乱想,花折的贴身小童来了,道:“王爷,花公子有请。”
花折可能是累了,他白天折腾药材生意,晚上个人爱好的来摘星楼弹几曲,今日在宴湖上舞了半个时辰,到了此时才算是和毓王一起喝口茶水润了润喉,整个人一身靛蓝的衣服,靠在宽大的椅背里,显得无比的慵懒。
毓王对花折没有一点抵抗力,经常望而失神,之后神游太虚的胡思乱想——这种男人是怎么在阳刚和精致之间做到了极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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