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今夜纱厨枕簟凉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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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神情带着些气馁的陆婉言,绮琴的目光缓缓飘向窗外:“婉娘,你是大明的皇后,既然身在此位,只要全力去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便可以,夫君既然能够将这个位置毫不犹豫的交给你,就说明他是信任你的。”

婉娘轻轻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家和万事兴,夫君现在的责任重若千钧,所以他肯定不想看到你心情不好,也不想看到后宫之中再出现什么差池,”绮琴微笑着做了一个鼓励的手势,“婉娘,你不仅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更是大明的皇后,我们身在后宫,并不能帮夫君多做什么,但是让他全心全意去应对面前的风暴还是可以的,你做得到的。”

霍然站起身,陆婉言的目光坚毅了许多:“多谢姊姊解惑。”

绮琴微笑着摆了摆手:“我这可不只是为了你解惑,更是为了整个后宫和夫君,就不用客气了,还有婉娘你可要注意孩子,孩子要紧啊。”

陆婉言郑重点了点头,将刚才绮琴写好的那一张纸缓缓的折叠,然后放在蜡烛上点燃,转身告辞离开。

风轻轻吹动绮琴素白的衣袖,她有些出神的看着纸灰缓缓随风飘散,转瞬就没有了踪影,良久之后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陆婉言这么做显然是想要告诉她、也是为了告诉自己,她身为大明皇帝、叶应武的结发妻子,对于自家夫君绝对的信任和支持,无论叶应武选择的少傅是谁,她都不会有任何意见。

虽然刚才绮琴没有明摆说出来,但是陆婉言很清楚,一旦叶应武要做出牺牲的话,很有可能会在少傅的人选上,而这个时候如果她有什么意见、拖叶应武后腿的话,就是在将叶应武向绝路上推。

“说自己看不清楚,我看婉娘你自己看得也很明白啊,只是心中一直过不去这个坎罢了,”绮琴忍不住喃喃感慨一声,“有的时候,聪明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娘亲!”就在这时,一声稚嫩的喊声在身后传来,绮琴急忙站起来,而等候在外面的两名婢女也手忙脚乱的进来。看着自家眉清目秀的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正“张牙舞爪”的喊饿,绮琴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不过她的脸上却带着笑意。

如果现在还有什么让她放心不下的,除了那个一直不让人放心的夫君大人之外,恐怕也就只有这个女儿了。

曾经名动临安的花魁,此时抱起来孩子,脸上只有真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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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犹豫了好半天了,到底还下不下了?”叶应武手中的棋子敲打着棋盘,看着对面秀眉紧蹙的惠娘,“我告诉你,下了可就不允许悔棋的,要悔棋也可以”

“好啦好啦,我下!”惠娘哼了一声,这个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是不要让他说出来为好。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上,惠娘嘴唇一撅:“你看,我下了,这总可以了吧。”

叶应武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目光在棋盘上扫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慌不忙的落子:“惠娘啊,你又输了。”

惠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叶应武已经有两处三个白棋连在一起,无论自己封堵哪一边都赢不了了。这个家伙拖了这么久,绝对就是故意想要气自己的。

而叶应武等这一刻显然已经等了很久了,飞快的看向一边赵云舒。

不知道是因为刚刚沐浴的原因,还是因为在沐浴的时候被一男一女两个色(和谐)狼偷袭的原因,现在舒儿的俏脸还带着红晕。总觉得叶应武的目光不太对劲,赵云舒下意识的拽紧了衣衫,狠狠的瞪了叶应武一眼,然后撕下来一张纸条递给叶应武。

“脸伸过来!”叶应武得意的说道,直接将纸条在水杯里沾了沾,不等惠娘不情不愿的凑过来,就直接将纸条拍在了她的俏脸上。纸条随风飘起,和脸上其余四五张纸条交相呼应。

而相同的,在叶应武的脸上也有三张纸条,只是比惠娘少一些罢了,同样有些狼狈。惠娘有些郁闷的托着香腮,显然她自己也意识到贴上这纸条有多难看,而叶应武得意洋洋的笑了一声,惹得惠娘一顿白眼。

赵云舒不由得苦笑一声,这两个家伙下五子棋都能够下的热火朝天,还真是佩服他们两个。不过话说回来,叶应武也就是下五子棋或者下象棋有这样的威风吧,如果是下围棋的话,恐怕惠娘有本事将叶应武的整个脸都贴满。

“来,再来!”叶应武挽起袖子,他除了一开始着了惠娘的道之外,之后一直以碾压的气势一路赢过来。

“不下了,不下了,夫君厉害,妾身认输,”惠娘有气无力的哼了哼,显然已经被消磨掉了斗志,随手将脸上的纸条全都扯下来,“贴在脸上太难受了。”

叶应武顿时气的一拍桌子:“说好的至少带一个时辰的,怎么耍赖?”

“那有本事你别把你脸上的摘下来!”惠娘毫不犹豫的反驳。

“你都摘下来了,凭什么不能让我摘下来?”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带一个时辰,我没同意!”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惠娘你这不是耍赖,还是不要脸!”

“我不是君子!”惠娘做了一个鬼脸,正要起身,却看到叶应武已经扑了上来,女孩当下里惊叫一声,被叶应武扑倒在床榻上。

叶应武伸手便去解惠娘的衣带,吓得惠娘伸手按住他的手,身上就两层衣服,以这个家伙的手段,估计转眼工夫就都没了。不过对于惠娘这点儿“欲拒还迎”的本事,叶应武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一把握住惠娘的手腕,叶应武对准了樱唇就吻下去。

被这个家伙偷袭了个正着,惠娘轻轻嗯了一声,整个人顿时软了下来,两朵红云不知不觉已经飞上脸颊。而叶应武趁着这个机会,手也没有闲着。惠娘闭上眼睛,显然已经放弃抵抗了。

而赵云舒暗暗含了一口气向后退了一步,刚想要在这混乱的“激战”中抽身而出,却不料一只手从斜地里伸出来,直接拽住她的衣带,只是轻轻一拽,衣带已经松开,褙子顺着光滑洁白的肩头滑落,吓得赵云舒顾不上离开,伸手拽过来被褥。

只不过这作怪的手不是叶应武的,而是惠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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