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2)
于是这些人便各自活动了开来。
且不提郑鱼,只说柯哲这边。邬誉清伤好回来后,柯哲的确和他疏远了,不仅是和他,和陆景也疏远了。从前对陆景喜欢,他还会主动凑上前,可如今却只远远看着,若是陆景走过来,他还要先一步躲开。
只他并不像某些人以为的心怀怨恨,他的确向往天云派掌门之位,除了那位置足够吸引人外,也因为不愿意郑鱼坐上去。可如今看到陆景的身手,知道陆景完全有资格有能力坐那位置,他自然就看开了。
之所以疏远,其实是因为他心里难受。
他对陆景已经达到了100点的好感度,这样的喜欢在明知得不到陆景的回应后,他便不愿再凑上前让自己痛苦,让陆景为难。所以他主动疏远陆景,只想着能远远看着就好。但是对邬誉清,恨倒是没有,但羡慕和嫉妒却是切切实实的。
他本和邬誉清一样,在小师弟眼中地位相等。可谁知道就因为邬誉清帮小师弟挡了一下,之后事情竟会是如今的发展,他们两人半个多月来同吃同住甜甜蜜蜜,这导致了柯哲如今看到邬誉清就烦。
甚至还想打人。
可邬誉清对他却着实不错,又没得罪他,实在没有打人的道理。
柯哲的心思,陆景和邬誉清即便不能完全明白,但猜也能猜到七七八八。因此他既然想疏远,两人自然成全他,也就是在此时,冷眼旁观了半个月后,发现陆景真不是在开玩笑,于是陆亦安和黎子宛便叫了邬誉清过去。
黎子宛的肚子已经微微凸起了,她在门口等邬誉清和陆景,两人从远处并肩而来,不知道陆景说了什么,邬誉清原本板着的脸一下子就犹如三月天吹了温柔的风,柔的一塌糊涂,且他还伸手揉了揉陆景的头,十分宠溺的模样。
不说别的,就这副模样黎子宛见了就心里高兴。陆景是她的心尖尖,邬誉清对陆景这般好,黎子宛心里对邬誉清也更喜欢了几分。
等两人走到近前,邬誉清行礼叫了“师娘”,可是一抬头,看到黎子宛凸起的肚子,愣了下后脸上的笑就更明显了,“师娘,您又要给我们生小师弟了!”
黎子宛一下子笑了,因为可以看得出来,邬誉清没有半分勉强,没有半分考虑到她再次有孕天云派最后的归属问题,而是第一时间就兴奋了,并且还说她是要再生个小师弟。
灭了试探的心思,黎子宛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可是一把年纪又怀孕了的。略微不自然的笑着点了头,她就引了两人进屋,屋里陆亦安自然也听见邬誉清的话了,所以此刻看邬誉清也很满意。
“师父。”反倒是邬誉清不好意思,喊了声师父就低了头,一直没好意思抬起来。
陆景站在他身侧,不客气的伸手挽了他,“爹,您叫二师兄过来有事吗?”别看邬誉清这会儿神色平静,可实际上他被陆景挽着的胳膊已经一片僵硬了,而在来之前更是非常紧张,就怕陆亦安是要拆散他们的。
陆亦安看着陆景,心里闪过了一句话:儿大不由人啊!这才哪里到哪里呢,就向着外人了,不过好在是清儿,人品过得硬,即便是武学造诣上差一点,可如今小鹿越来越厉害,他差一点倒是好。
这样以后就不敢欺负小鹿,不敢背叛小鹿。
陆亦安原本只打算叫邬誉清来过个明路就算了的,可此刻见了陆景的反应,索性就把话直说了,“你们俩这是确定了,不改了?”
虽说陆亦安如今也生郑鱼的气,瞧不上郑鱼了,但是陆景这说变就变,还是让他老人家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陆景和邬誉清几乎同时点头,同时出声。
“是的爹!”
“是,师父!”
好吧,虽然这个二徒弟确实不错,但看他这么轻松就拐走了儿子,怎么莫名其妙就感觉有点不顺眼了呢?
陆亦安控制不住的沉了脸色,好半晌才开口道:“虽然如此,但是因为你们都是男人,所以在一起便是咱们自己人知道就好,无法给你们大操大办,也无法去昭告武林同道,你们若是愿意,就直接在一起就好了。”
这毕竟是丢人的事情,旁人藏都藏不住,何况张扬。
只陆亦安到底与旁人不同,名声和儿子相比,当然是儿子更重要一点。所以在门派内他倒是愿意帮着办一场的,顶多就是几桌宴席,天云派上下聚在一起庆贺一场罢了。
陆景和邬誉清都没意见,于是这事儿就定下了。
陆亦安出了关,黎子宛有孕的事儿依然瞒着,只他打发下人去买酒买菜,三天后便是良辰吉日。虽不能大操大办,但却也要关起门来让陆景和邬誉清拜天地入洞房,最后一道出去敬酒的,毕竟这应该是儿子这辈子唯一一次的成亲了。
两人并没有穿喜服,只不过穿了天云派弟子统一的白袍,由黎子宛在袖口领口帮着滚了红边,腰间扎了红色腰带,便当做喜服罢了。但即便如此,陆景和邬誉清依然很激动,尤其是陆景,婚礼对于他的重要性远比邬誉清重要,所以当他和邬誉清跪下给陆亦安黎子宛磕头的时候,他心口震动,竟是有想哭的冲动。
第139章 我的大师兄有点怪26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是夫妻对拜。
两人身高相当, 穿着天云派的白袍皆是一派风姿绰约之态;两人容貌出色,一个是面如白玉风度翩翩, 一个是清俊冷凝,仪表堂堂。
陆亦安虽然板着脸,可眼底却全是笑意。黎子宛温柔含笑的端坐一旁, 因天气变冷穿了宽松的厚衣裳, 倒是看不大出来已经有孕。
当喊出“送入洞房”四个字的时候,柯哲心里涌上了深深的心塞。因为这婚事不便大操大办,小范围来办这事儿,郑鱼被关禁闭, 只有他这个三弟子最有资格来暂代司仪位置了。
陆景和邬誉清都体贴的想让别人换了他,可是他却不肯。为什么要换,他就不换,站在这儿喊出这些话, 心死的同时,到底也是亲眼见证了小师弟的幸福。
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能亲眼看见喜欢的人幸福,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儿。
陆景和邬誉清相携离开,出了正堂左拐,便是陆景的住处。当然,从今日开始, 就是他们两人的住处了。因着都是男子,也没有掀盖头那些麻烦事儿,两人进屋在床沿坐下, 喜娘就送上了合卺酒。
陆景执杯,而后将另一杯拿起,送到邬誉清手中。
今日的陆景其实和平时一样,并没有去打扮,只不过是穿了新衣,梳整齐了头发,将嘴唇上下细小的胡须都给剃干净罢了。
但不知为什么,昏黄烛光的映照下,邬誉清却看得有些舍不得移开眼。他觉得今儿陆景真的很好看,好看到他一想到晚一点应酬之后的洞房花烛夜,就控制不住的脸红心跳。
甚至都觉得那些来庆贺的师弟们讨厌,若是他们不来,那他和陆景就不必出去应酬了。
喝了交杯酒后,喜娘便出去了。
趁着还有点儿时间,邬誉清门都没顾得上去关,直接揽过陆景就吻了上去。沾了酒的唇红艳艳的,吻上去两人口中的酒香混合,当真有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
只这般好氛围,却偏偏被一道冷哼打断了,“呵,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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