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我不是……”巴里被勒的脖子通红,艰难地试图反驳对方的奚落,尤里乌斯偏不松手,恶劣地看着对方在自己手中挣扎。
“老鼠就还有个老鼠的样子,乖乖滚回殖民卫星去,我可不想在战场上把后背交个你这样的废物。”
“放手。”
尤里乌斯的气还没撒完,忽然被人以不容抗拒的力道给拉开了,他抬头看向了巴里身边的少年,黑色的短发与金色的瞳孔……是近来那个传的沸沸扬扬转校生?
“怎么,想给这卑劣的老鼠出头吗,西格·萨维亚?”
“巴里已经道过歉了。”西格微微蹙眉,直视对方的眼睛,“学院风纪手册第二十三条规定,不能对同学使用暴力;第八十七条规定,不能在走廊上高声喧哗。”
黑发的哨兵抬起头,目光沉静,似乎真的只是在与违反校规的同学理论而已,“再者巴里的理论成绩很棒,只要他能通过毕业测试,就算不做机甲驾驶员,也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
“西格……”巴里捂着脖子咳了两声,有些感动的望向了好友。
“哈。”尤里乌斯怒极反笑,目光扫过西格手中的成绩单,顿时更加火大,“你就是那个超s级的转校生?竟然考出跟这只老鼠一样的成绩,我倒想问问你是怎么做到的了,还是说你也准备用这样的技术上战场?你倒是告诉我连基础操作都不能完成的人还想驾驶什么?宇宙战舰吗?”
周围的哨兵们同时发出了哄笑,越来越多路过的学生关注到了这边,发现这是学院中唯二的两个s级哨兵在对峙后都好奇的停下了脚步,巴里的脸色涨得通红,却找不到可以反驳对方的话。
“说到底你这家伙又是怎么进入赛尔顿的?真当这里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吗?精神力评级高又有什么用,能顺利从这里毕业的学院进入军队后至少会是少尉军衔,你在这里只是成绩不及格而已,出去却会让普通士兵用生命为你的愚蠢埋单!”
最后一句话蓦地勾起了西格的怒气,漠然沉静的金瞳少见的起了涟漪,他所经历过的生命与死亡并不是能在学校的走廊上轻飘飘提起,只为装模作样训斥同学的话语。黑色的西伯利亚狼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西格的身边,刚觉醒不久的哨兵还无法自如的控制自己的精神力,那夹杂着怒意与攻击性的精神网络如大山一般瞬间压向了人群,来自超s级哨兵的精神力令他们无法反抗,不少哨兵的眼睛当场就发红了,隐有陷入狂躁状态的征兆。
以这届第一哨兵名号入学的尤里乌斯自然不会甘心被其他的哨兵按压下去,另一股几乎不输给西格的s级精神力也迅猛的铺展开来,与他缠斗在一起,西伯利亚狼扑向了突然出现在空中的长吻鳄,结实的鳄鱼一甩尾将黑狼拍开,两头精神体在半空中打了起来,胶着的精神网络如同一个漩涡,将周围的哨兵都拖入了狂躁之中。
看似温和的鼩鼱是第一个被影响的,巴里大叫的朝尤里乌斯猛地扑了过去,一拳将高傲的贵公子打得向后倒去,他身边的哨兵自然不会同意,双方很快红着眼滚成了一团,鼩鼱发出尖利的叫声冲向敌人,各式各样的动物精神体不断涌现,而始作俑者也当仁不让的加入了战团,走廊上顿时一片混乱,鸡飞狗跳。
4.落荒而逃
罗赛没想到会这么快又见到那个黑狼的哨兵,虽然答应莫奈校长会好好关照对方,不过教学毕竟不是她留在赛尔顿的主要工作,闲暇的时候能想起来问问对方的近况就算完成任务了。
彼时她正在研究所里监控实验体的数据变化,在教学楼上课的雪莉老师忽然惊慌地冲进了研究所,手里还拿着来不及放下的教案平板,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罗、罗赛老师……你快去二楼走廊那边看看,有哨兵陷入狂躁状态了……”
罗赛赶紧将娇小的女老师扶到一旁休息,雪莉老师是赛尔顿学院中为数不多的普通人类,身体素质断然比不上那帮年轻的哨兵们,罗赛哭笑不得的给她倒了杯水,“紧急情况用通讯器联络我就行了,自己跑过来干什么?”
“……啊!”雪莉老师这才反应过来,不过眼下情况紧急她也顾不得反省,“是尤里乌斯和那个新来的转校生,两个s级的精神力碰撞,我担心会把周围的学生也都拉进狂躁中的,罗赛你快过去吧!”
学院里都是些年轻气盛的哨兵,相互看不对眼干上一架并不是什么大新闻,不过集体陷入狂躁就很麻烦了。罗赛只得放下手上的工作,招呼研究员们继续监测,自己则脱下白大褂,扣好学院教职工的制服扣子,快步往教学楼的方向赶去。
结果人还没走到教学楼,罗赛首先就被一股尖锐的精神力迎面重击,被迫停下了脚步,超s级哨兵饱含愤怒与战意的情绪如同尖刀般伤人于无形。
看不出这位新来的小朋友脾气还挺大的哈?
罗赛挑了挑眉,收起了之前看熊孩子们打架的轻浮心态,展开了自己的精神屏障。绵密的精神游丝仿佛蛛网一般柔软而又坚韧,以向导为中心逐渐地扩散开来,那些正干架干的双目通红的哨兵们都茫然地停了手,相互之间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跟抽疯一样非要跟人战个你死我活。
有清亮的鸟鸣声响彻走廊,烈火般的红羽簌簌落下,腾飞的精神体随着向导孤军深入敌方。
由精神力卓越的向导直接进行梳理的效果远比使用向导素来的快,罗赛一路往旋涡的中心前进,沿途被影响的哨兵们都接二连三的清醒过来,敬畏地望着胆敢只身深入超s级哨兵之战的向导的背影。挑起这场骚乱的罪魁祸首们还在缠斗,黑狼与长吻鳄打的难舍难分,底下的两个哨兵皆已挂彩,却像完全没有感觉到似的继续嘶吼着扑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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