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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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端得刚刚烹制的静心茶走了进来,瞥了眼太太面上犹自愠怒的神情,不由得略略垂了垂首,心叹,难怪太太这里这般生气,听说这搬家的事儿,好似是为着东院儿的那位姨奶奶。

听得吟风阁里头传出来的闲言碎语,说是姨奶奶家里头原是有个不得了的仇家,为了躲避那人的报复,二爷那里才决定举家往金州搬迁。

而太太这里,近来因着二老爷和二太太频频在门房那里闹腾,很是心烦。

再有就是正院儿的二奶奶,时不时跑来哭一场,说甚个死也要死在薛家,若是再逼迫她,或是暗地里残害她,便拿了根绳子,吊死在薛家大门口去。总归她如今也是棵风中孤草,甚个也不在乎了,死便死吧,活着也没甚意思。

最后便是那东院儿的姨奶奶,原先若是藏了火气,还能去东院儿里头将那姨奶奶喝骂苛责一顿,可如今有了个孙少爷,却好似东院儿里头的镇海神针,震得太太压根儿就不敢去东院儿。

二爷那里也不管,若是去诉苦,也只说做甚老去东院儿寻不是,好生呆在自己院子里头,两下安生过日子,不行吗?

春晓这般想着,便觉得太太的日子也真真儿是烦心透了,将茶盏轻轻搁在桌儿上,春晓道:“太太,喝口茶吧!”

苏氏气哼哼道:“我哪里有心情喝茶,家里头被那个九尾狐狸精搅和得鸡飞狗跳,本就不得消停,现在可好,连祖宅也不要了,要举家搬迁了,二郎可真真儿是昏了头了。”

“我才知道,原来那小妖精竟还有个了不得的对头,这种祸害精,不赶紧撵出家门,撇清关系,竟还巴巴儿地从外头给找了回来,也不晓得二郎是不是中了邪祟,怎的就做出这等事儿来?”

这些话春晓哪里敢回,笑眯眯劝道:“天热心燥,太太还是放宽了心,保重身子要紧。”

苏氏将手中的小扇儿摇得更厉害了,道:“我哪里还有心思保重身子,哪一日一口气没上来,气死也就干净了,也省得每日里听得这些子糟心事儿,叫人头疼。”

苏氏气急败坏,然而却是再不敢去东院儿找顾扬灵的麻烦。她很是害怕那个来路不明的野小子,半点礼数也不讲,万一惹恼了他,真把她头发剪了,她还怎么见人。

于是只能在五福堂里把顾扬灵骂了又骂,然后又派了一个小厮去找薛二郎,叫那小厮传话,若是薛二郎不来,她便不收拾东西,也不走。

等到夜深,薛二郎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五福堂。

苏氏一见他便立时急了,奔过去拉住他的衣袖便道:“我不同意迁家去金州,这里好端端的,又是老宅,生意也做得好好的,为何搬迁?你莫要糊涂,我可是听说了,那姐弟俩招惹了不得了的人,你赶紧的,把他们撵出家门撇清了关系才是正经。”

薛二郎挣了挣衣袖,挣不开,便有气无力道:“母亲你好生呆在后宅里做你的太太不好吗?搬迁金州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的,你莫要总是东想西想,我手上的事情很多,你不要总是叫小厮去烦我。”

苏氏将纤细弯眉紧紧皱在一起:“若能安安稳稳呆在后宅子做我的富贵太太,我何必每日里着急上火忧心忡忡。我看你是被那只狐狸精迷得不分东南西北了,好好的家业,你莫要为了一个女的给败坏了。”

薛二郎不耐烦道:“知道了。”又一脸无可奈何地同苏氏道:“母亲,这外头的事儿,儿子毕竟比你清楚。去金州是我深思熟虑才做出的决定,并非你所认为的,只为着灵娘的缘故。那金州交通便利,比之荣阳县城不知好了太多。还有……”薛二郎不耐烦了:“得了,你总是管那么多做甚,叫丫头赶紧的收拾东西才是正经。”

薛二郎很快便又走了,苏氏因着薛二郎的不耐,心里头又是一阵气恼。却也晓得,儿子这是铁了心的,虽是满心不悦,也终究叫丫头们开始收拾笼箱了。

因着金州那里的生意才刚起步,那里管事儿的人捎了一封信回来,说是出了点问题。薛二郎便押着家里头收拾出的几大车笼箱,又雇了两支镖队,先一步去金州处理事情。

而同时,孙昊的娘亲和爹爹,也坐着马车,又换了客船,从遥远的云州赶了过来,偏巧也到了金州那里,于是孙昊百般不情愿的和薛二郎一道,往金州去了。

而变故,便是在他们走后的第二日的凌晨,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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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君:

潘小桃出生在蜜桃成熟的季节,

娘亲希望她能像树上结出的桃子一般,

长大后,有个甜蜜美满的人生

……

然而娘亲不幸早逝,爹爹另娶,

她被后娘卖去邻村做了童养媳,

从此水深火热,

备受欺凌

……

可是小小村姑绝不认命,

定要逆袭悲催人生

……

一句话简介:

心狠手辣小村姑,逆袭悲催人生

第108章

对于薛二郎决定举家迁移的事情, 顾扬灵心里也很是复杂, 不管薛二郎如何说, 她明白,这里头终归是有她的缘故。也并非没有触动,然而记起往事, 却终归是意难平, 心里头, 始终都迈不过那道坎儿,无法同他亲近起来。

而薛二老爷那里, 晓得家里头要举家迁往金州, 自然又跑到门房那里大吵大闹, 因由便是薛二郎压根儿就没告知他。他很不高兴, 大骂薛二郎眼里头没他这个长辈。

福安那里得了消息,便拿着两张地契去找了薛二老爷。

这两张地契,一张便是如今薛二老爷住的那庄子, 还有一张地契, 却是紧挨着庄子的百亩良田。

福安道:“二爷说了, 虽说这家产早已是分过的,可二老爷毕竟是老爷的亲弟弟,是他的亲叔叔,这算是他的一点孝心,以后两地相隔,还请二老爷自己多多保重。”

薛二老爷砸吧着嘴巴将两张地契上下左右看了个遍儿,然后团成一团, 便砸在了福安的脸上。

跳将起来,扯着嗓子咒骂道:“这是打发叫花子呀,以为我不知道他薛二郎这些年赚得多少金子银子,区区一座庄子,百亩田地,就想打发了我,做他的白日梦。你告诉他,他不是要去金州嘛,这薛府的府邸,便要留给我。还有那田地,百亩太少,至少要千亩才可。不然,我必定是不依的。”

福安瞅着薛二老爷跳着脚的咒骂,却是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样,等着薛二老爷骂够了,才弯下腰将那两张地契捡起来,慢慢展开,又慢慢折起,往袖子里一塞,道:

“二爷说了,虽是亲兄弟,可亲兄弟也要明分账。这十几年前大房和二房便已经分了家,素来便没有财产上的来往,如今二老爷借住在东郊的那处小庄子,却是大房的产业,因着近些日子要举家迁往金州,二爷急着要脱手,还请二老爷速速带着家眷搬离那里,也好不耽误脱手发卖不是?”

薛二老爷立时瞪大了眼,两只袖子一撸,喝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二老爷跟前儿摆架子充主子?这是我们薛家的事儿,你一个当奴才的,一边儿凉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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