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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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咄咄逼问,不惜在宫人奴才跟前和赵景承撕破脸皮,她就是要将事情闹大,看看赵景承如何回应。

“有何不可。”赵景承眉头都没变一下,“太后娘娘若是想鉴别遗诏的真假,景承毫无疑义。只不过,此事事关重大,需得你我两方人都要在场不可——”

“好,那就定个时辰日子,验一验这遗诏的真假!”

听到赵景承同意鉴别遗诏,皇后振奋不少,“赵景承,你若是识趣的,就应该有自知之明,不要等到结果出来再懊悔之前,到时候可什么都晚了——”

皇后的话意有所指,赵景承岿然不动,“多谢太后娘娘告诫,既然太后娘娘如此笃定儿臣对遗诏做了手脚,不如就等鉴别结果出来再说。若景承真的做了那大逆不道之事,证据确凿,景承愿任由太后娘娘处置。”

闻此,皇后冷哼一声,不在这个话题上再纠缠下去,而是话锋一转道:“现在,你可以不再软禁欢儿了吧?我们只不过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对你这个‘新帝’可构不成什么威胁!”

“太后娘娘误会了,朕从来没有向欢儿下过禁足令——”赵景承唇角淡淡的笑意,“是公主的脚崴伤了,朕命她在永乐宫里好好休养,这何来软禁一说?”

说着,赵景承抬了抬手。

之前那些阻挡在皇后和苏簌簌之间的侍卫无声无息退了下去,使永乐宫门前宽敞了不少。

和赵景承的视线对上,被对方直挺挺的盯着的苏簌簌妥协开口道:“母后,景承哥哥说的都是的。女儿前两日确实崴伤了脚,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皇后一双眼睛锐利的很,哪里看不出苏簌簌在撒谎,现在她们母女处于劣势,只能忍耐。不过,她心中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看到赵景承和苏簌簌相处时那种奇异的感觉更胜,来不及细想那些蛛丝马迹,皇后开口下逐客令。

“哀家要和欢儿说些体己话,‘皇帝’,你看…?”

“朕也有些肺腑之言,想告知太后娘娘知晓。太后娘娘,不若朕也一同去永乐宫坐坐?”

赵景承十分不知趣,不肯做出一丝让步,对苏簌簌投来的责备的视线视而不见。

皇后胸中一股恶气出不来,明白现在需得虚与委蛇,便沉着脸应了赵景承的请求,三人一同来到永乐宫的厅堂里面,各自落座,气氛十分僵硬。

作为这里年龄最小的小辈,苏簌簌只得打起了圆场。

赵景承自是十分愿意配合的,不一会儿倒是显得他们两个热络起来,冷着脸的皇后倒像个外人。

有赵景承在,有许多话她们母女都不方便说。

这么一会儿了,赵景承还是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和她们母女俩耗下去了,

不想白白浪费时间坐在这里看赵景承得意的嘴脸,皇后沉不住气了,起身宣告先行离去,再不管赵景承如何,反正再怎么样,赵景承不可能对她的欢儿下手,女子对争位压根谈不上任何威胁。

赵景承十分乐见皇后先走一步,这会儿毕恭毕敬的恭送皇后离去,惹得皇后小小惊讶了一瞬,冷哼一声领着宫女出了厅门。

接着这厅内就只剩下了赵、苏两人,单独面对赵景承,苏簌簌觉得不自在,便找了个肩膀酸痛的借口,把青碧传进来给她捏肩。

赵景承仿佛知悉她的一切想法,对此不予置否。

捏了一会儿,直到苏簌簌不好意思再劳累青碧让人下去,一直淡然独坐在对面赵景承这时开了口:“欢儿,三哥有件事,想和你说道。”

“你说。”苏簌簌抬首。

“待到这一切事解决以后,欢儿,你答应三哥,把和沈长白的婚事退了。”

“什么?”苏簌簌愣了一下,“不行——”

赵景承不悦,“你不答应?”

“这是父皇生前定下的婚事,金口玉言,哪能这么随意就退婚。三哥,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不要忘了,你现在已经处在什么样的位置——”

苏簌簌搬出了先帝,可惜这仍然改变不了赵景承决意让她退婚的决定。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厅门外忽然有急信通传,远去浚县赈灾的大皇子赵景瑜回来了,这会儿正在乾心宫外候着,等待召见。

赵景承只得先去接见大皇子,毕竟这次赈灾的大功人当属赵景瑜无误,而之前支持大皇子一派的人不少,虽然之前被他用杀鸡儆猴的方式压了下去,现在赵景瑜回来了,难免那些人会蠢蠢欲动再度勾结起来,不容小窥。

乾心宫外,赵景瑜修长身形伫立在立台阶不远处。

皇宫内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也从皇后那里证实了赵景承的所作所为。如今大局已被赵景承掌握,为今之计只有隐忍,再伺机找出对方的命点,再伺机反扑。

至于赵景承与皇后承诺对质鉴别的遗诏,赵景瑜完全不报任何希望,既然他这个三弟敢拿出遗诏让人鉴别,其中必然做过了手脚,只会胸有成竹。

不然拿出遗诏打自己的脸,这种事,赵景承可不会做。伫立在原地,丝缕的思绪如头顶天空漂浮的云层被风吹散,赵景瑜的脑海里突然一闪而过一个念头,并极快的抓住了,忽而眉头渐舒,已有一计的他整个人展颜许多。

“皇兄——”

由远及近,赵景承率先亲近的同对方打照面。

被惊动,赵景瑜如梦初醒。

看清是何人,赵景瑜佯作微惶的模样拱手行礼,“臣子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平身。”

赵景承伸手虚扶对方直起身,“皇兄不必如此拘礼,此次皇兄去浚县赈灾立了大功,是朕应该好好的犒赏你才是。”

兄友弟恭的两人相携进了殿,赵景承吩咐其他人退了下去,待到殿门合上,赵景承、赵景瑜两兄弟间那股温情瞬间化作了无影无踪。

“景承,当年的确是大哥小看了你。”

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置身在空旷殿内正中的赵景瑜向来温和无害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种类似于狠戾的表情。

赵景承仿佛一点也不惊讶,带有一丝强势的语气淡然:“是皇兄眼高于顶,太过高估了自己,自然怨不得别人伺机而动,凌驾于你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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