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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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白氏搂着女儿嚎叫,自己的女儿怎能为妾啊!

王老夫人见王情之与林婧琪婚事不成,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何况今日之事在她寿诞上发生,“不过是一个五品小官之女,又婚前失德,你们以为今日出了我王家大门,还有人肯娶她?二郎会同意纳她为妾,你们且知足!”

说完,王老夫人甩开王朱氏欲搀扶的手,恨恨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今日之事别说你没推波助澜,二郎出了事,你觉得痛快了,你就没有想过,这是否会牵连其他族人?”

王朱氏原本的快意在王老夫人一番训斥下,烟消云散,心里只道老夫人是个偏心的,不过是个小辈出了些荒唐事,哪里有那么大的影响。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王老夫人并没有危言耸听。

王情之的廷尉一职,早就被谢氏一党进谏,言之不务正业,断案冤情横生。陛下念其将与清河郡主定亲,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林夫人带着清河进宫哭诉,清河那个原本意气风发,他最喜的小辈竟瘦弱的连一阵风就能吹倒,得知王情之当着清河的面,竟做出同他人苟合之事,陛下怒火再也遏制不住。

正巧谢相进谏,称他私德有亏,不配当掌管案件的廷尉,廷尉当铁面无私,公正不阿,陛下顾着王家的面,只将王情之官降两级,罚俸半年,不然,直接让他回家当他的纨绔公子去。

降官容易升官难,从三品一下掉至五品,相当于直接掉出了陛下的视线,掉出了洛阳贵圈,就连洛阳四公子之一的名头都未保住。

不光王情之如此,受王情之引荐的王六郎直接被革了职,更有不少王家旁系子弟或多或少均受了牵连。

王情之走出太子府,回了自己书房,脑中还回响着太子安慰他的声音,“二郎不必忧心,待日后我登上皇位,许你一个丞相便是。”

太子并未训斥,和颜悦色的安慰,反倒让王情之出了一身冷汗,将桌上的笔墨纸砚统统扫到地上,太子这是弃了他,弃了他啊!只有弃了他,才能毫不在意他出了何事……

王情之成了五品小官,当天就受到了不少冷嘲热讽,抱着一肚子火的他,走至小巷,突然被蒙住双眼,堵住嘴,套上一个麻袋直接撂倒在地。

紧接着不知是谁,一脚踹到了他的腹部,痛的他在地上蜷缩了身子,又一脚踹在了他的背上,紧接着,他全身上下除了脸被踢了个遍。

四周一片寂静,只余拳脚相加击打在肉上的闷厚声,他想出声喊,嘴却被堵住了,只能将自己尽力团成一个球,少些受打的地方。

一身胡服的林婧琪收起脚,对小厮服饰探头探脑给他们放风的钟澜挥挥手,示意她来踢两脚。

钟澜摆摆手,目光复杂的落在地上的麻袋上,这个前世不惜靠出卖妻子,一心想成为丞相的男子,如今却如丧家之犬般匍匐在地。

看他这般,她就放心了,果然是报应不爽。

朱晖踢了两脚就喘着粗气靠在墙上,不在动弹,靳芝扬和林婧琪脚脚踢在人体最疼痛的地方,又控制了力道,别将人打死了。

打的差不多了,气也出了,一行四人故意多在小巷中绕了几圈,才走了出来,相约去酒楼饮酒。

哪知谢珵的马车就在林婧琪最喜的酒楼前候着,头戴帏帽的谢珵只敢将车帘掀开一道缝隙。

钟澜捂着嘴,还没笑出声,就听林婧琪道:“呀,我突然肚子疼,不行,我得回府了。”

钟澜还欲说,你那根本不是回府方向。

“我想起来今日进了批货,我得去看看。”

“我答应给琳琅的字帖还没写,一道走。”

钟澜眨眨眼,只听一句压抑着怒火的低声,从马车中传来,“上车。”

☆、第55章 055

钟澜眨眨眼, 只听一句压抑着怒火的低声, 从马车中传来, “上车。”

钟澜摸了摸脑袋上的发髻, 上了马车后不等谢珵开口,先跪在了软垫上,“郎君,您唤小的何事?”

外面偷听的谢宁“扑哧”一声笑出来,怕被郎君责罚, 跑的远远的。

谢珵一腔怒火,被钟澜这般捣乱,彻底被浇灭了,“快起来,这是作甚?”

“郎君,小的知错了, 您还生气吗?”

“下次不许再跟着他们三个胡闹,你又没有婧琪的身手,又不似朱晖是个男子,万一受伤怎么办。”

“我下次一定不会了。”钟澜可怜兮兮地抬头, 双手握在一起, 放在胸前做求饶状。

谢珵没忍住, 轻笑了一声。

“你笑了?”好可惜, 隔着帷帽也看不真切。

“你快坐好。”

此时车厢内空间有限, 钟澜想从跪着换成坐着, 正弯着腰欲坐下, 马车颠簸一下,她一个收不住扑进了谢珵怀中,手中还拽着谢珵的帷帽。

两人大眼瞪小眼,车帘被倏地掀开,“槿晏今日好雅兴,不知能否赏脸,一起喝个小……酒!!!”

钟澜与谢珵齐齐望向掀开车帘之人,六目相对,六皇子一会看看怀抱小厮的谢珵,一会看看男身女相姿容艳丽的钟澜,莫了,捂着眼睛道:“咳,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钟澜紧忙从谢珵身上爬起,粗着嗓子道:“奴才该死,竟因马车不稳,摔在郎君身上,请郎君责罚。”

谢珵摆手示意无事,又捂着胸口,一副被撞伤了的模样,对外面的六皇子道:“殿下,今日身子不适,恐不能同您一起喝酒。”

六皇子放下手,一副了然的模样,“我懂我懂,有空再一起喝酒。”

“诺。”

六皇子转身往回走,心里对那要嫁给谢珵的钟家女郎惋惜,好好的小娘子,竟要嫁个断袖。

钟澜捂着嘴,咯咯地笑起来,眉眼弯弯,甚是幸灾乐祸。

谢珵无奈的道:“你啊!”

钟澜随谢珵回了谢府,这些日子为了趁热打铁打压王情之,两个人一直没能坐下来好好说话。

钟澜第一次进谢珵的书房,好奇的打量,案几上除了笔墨纸砚什么都没有,背后是满满一大排书,屋子中并无过多东西,连一张软塌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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