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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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问你话呢。”

“反正就是他这个人风评不好。”

“为什么风评不好?”

“太花心。”

话说完,偷偷观察泽居晋的反应。果不其然,他马上转过脸来,双手背在脑后,眯起眼睛上下看她一眼,慢慢笑了起来。

他的眼神和反应使她又紧张起来,在心里暗暗怪自己:知道就行了,干嘛非要说出口来讨人嫌?人家花人家的,关你屁的事情?

一紧张,就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了,她听见自己神秘兮兮地问人家:“他在中国还有个很有趣的外号呢,想知道吗?”

人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睬也不睬她。

她心里有点沮丧,想,这下好了,叫你大嘴巴。然而,这个时候更加要说话了:“不知道吧,他外号叫千人斩。我想,泽居桑大概比谁都知道千人斩的意思吧,嘻嘻嘻,哈哈哈。”觉得自己的笑话非常好笑,一个人坐在地上笑得东倒西歪,笑完,接着吐槽,“搞笑的是,他自己不承认,说自己充其量只能算是百人斩,可是,别说百人斩了,就算五十人斩都已经很恐怖了好吧。”

泽居晋明显不快起来,鼻子里哼了一声,捋了下头发,还是没搭理她。

“以前还看过他的婚礼转播,他太太年龄小他很多,既温柔又漂亮,在媒体公开采访时竟然说‘假如某一天先生出轨的话,那么自己也会陪着他一起反省,因为自己肯定也有不对的地方,才导致先生出轨的,吧啦吧啦’,当时听着觉得很美好,很感人,感人至深,但过后想想,什么呀,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嘛。”

泽居晋终于忍不住了:“为什么?五月酱认为她姿态太低?”

本来就是,那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嫁给他那种情史丰富的花心男,已经算是便宜他了好吧,他出了轨,还要陪他一起反省?切。当然,她也明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他们自己觉得开心就行,想反省就一起反省好了。就比如近在眼前的这个花心男人,他想浪就浪下去好了,他女友愿意宽容么,就宽容下去好了。

泽居晋握拳清了清嗓子,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睨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又转回去看他的电视。

电视里正播放到热闹处,某个搞笑艺人在一条小胡同里好好的走着,胡同口突然出现一群黑社会打扮的黑衣男人,男人们手拎棍棒,面目狰狞,形状凶恶,为首的老大指着搞笑艺人大喝一声:“就是他——”然后率人逼上前来。搞笑艺人当场懵逼,尖叫一声,吓得没命奔逃。这是条死胡同,搞笑艺人转身跑了一段路就被堵死在胡同里,再也无处可逃,人吓得簌簌发抖,身子缩成一团,脸紧紧贴在墙上哭爹喊娘。

五月看得入迷,忘了吐槽千人斩花心男,“嘻”地一声笑了出来。泽居晋回头看她:“这么有趣?”

五月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笑笑。把大件衣服全部挂放到衣柜里去,袜子领带等小件衣服和充电器、剃须刀以及mini平板等物品都整齐摆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和他说:“泽居桑,我走啦。水喝完后,早点休息,电视别看太晚,都一点半了。”

泽居晋还没来得及说话,“叮咚”一声,房间的门铃声忽然响起来,五月身体一僵,情不自禁“啊”地小小地惊叫一声。门铃声过后,敲门声又响起。泽居晋命令她:“去开门。”

五月抱头跳脚,情急之下,把小熊睡衣后面的帽子拉起来戴上,惊慌嚷道:“泽居桑,不好!你女友来查房了!”

泽居晋无力扶额:“你这混蛋……”

“我,我怎么办?胸罩都没戴,噢,有口也说不清了!会不会被泼硫酸?会不会上社会新闻的头版头条?啊,要命,我怎么会这么倒霉——”五月紧紧抓住睡衣帽子,只露两只眼睛和半张脸蛋出来,原地转了几圈,想钻到床底下去,可惜床底下连一公分的空隙都没有,于是又往衣柜那边奔去,试图往衣柜里躲,却被泽居晋一把给拽住。没办法,最后只好和电视里那个可怜的搞笑艺人一样贴墙站好,把脸藏起来,假装自己会隐身,“我是这样躲起来好,还是出去和她解释的好?泽居桑,你把我给害惨啦,你等会要好好和她说,请她不要误会好不好?!”

泽居晋看看电视里和房间里同时贴墙发抖害怕的两个人,忍不住就笑,笑过之后,又叹口气,往她脑袋上轻拍一巴掌,斥责道:“笨蛋。”到外面开门去了。

房间门打开,身穿制服的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不解地往贴墙而立的五月偷瞄了两眼,然后把餐车上的东西一一摆放到茶几上去。泽居晋把小费递过去,服务生收下,微笑道谢,客气说:“我们送餐服务到凌晨两点结束。”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还有半小时,客人还有什么需要没有?”

泽居晋表示不需要了,等服务生走后,过来拉了下五月的头发:“胆小鬼,过来吃粥了。”

五月却不说话,脸贴在墙上,一动也不动,渐渐有压抑的抽泣声响起,竟然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本人习惯称木村大神为“キムタク”,姓名的略称,kimutaku。

第183章 183

泽居晋微微一怔, 扳过她脑袋, 凝视她的面庞:“怎么了?和我在一起,怕什么啊?”依旧是平时训话时的调调, 但声音却难得的低沉又温柔。

然而,使她哭泣的,却并不是因为怕, 而是因为难过和委屈。今天的翻译工作完成得无可挑剔, 没有卡壳,没有犯错,没有丢脸, 本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就是莫名的难过。刚刚突然受惊,更觉自己可笑又可悲。一个晚上的心情都是这样的大起大落。一会儿想哭,一会儿想笑, 情绪忽高忽低,从冰点到沸点,从天堂到地狱, 忽然鼻子一酸,一下子没忍住, 趴在墙上就哭了。

泽居晋把她头上戴着的睡衣帽子拉下来,用拇指替她拭去面庞上的泪水, 柔声说:“傻瓜,别哭了。”

五月转脸,试图躲避他的目光和手掌:“我走啦, 晚安。”

泽居晋的手却扣在她脑袋上不放,看着她,笑着叹气:“胆子怎么这么小?”

“就小,怎么样。”

“笨蛋,特地给你叫的夜宵。”

“不需要,谢谢。”语气坚决,眼神倔强,泪珠一颗颗落在他扣住自己脑袋和脸庞的手背上。

“傻瓜,别哭了。”

“偏要哭。”

“笨不笨啊?有我在呢。”

“谁稀罕你。”

“啧,敢公然顶撞前辈?”泽居晋上下看看她,蹙眉道,“发现你这家伙最近说话没上没下,没大没小,一点规矩都没有了是不是!你身上原来那个叫做温柔的东西哪里去了?!”

“不是泽居桑叫我遇到不喜欢的事情就明白干脆说不的嘛,我这不是遵照您的指示,在努力改正嘛!”

“说话再敢这样没礼貌,马上就发火了啊!”

“要发就发好了。”

泽居晋张了张口,突然“啊”了一声,五月以为他真要发火,害怕脑门上挨巴掌,吓得一缩脖子,眼睛紧紧闭上。结果他转过头去,啊了两声之后,“哈苦秋——”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气得笑了,一边揉鼻子,一边训斥她:“酒店里的香波和沐浴乳统统不准再用!”

五月赶紧低头揉眼睛,没忍住,“噗嗤”一声,又哭又笑了起来。

“严肃点!钟五月桑,我认为你现在对待前辈和上司的态度极其不端正,有必要就此进行深刻的反省,混蛋!”

“叫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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