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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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may姑娘和查理的感情百尺竿头更进了一步,都已经到了互赠礼物的地步了。她把自己带来的洽洽香瓜子送了一包给查理,查理送了她一包芒果干。

二人也都高瞻远瞩地想到了互学对方母语以为今后的生活打好基础,从早上开始,两个人你说一句泰语,我说一句汉语,花了一早上的时间,总算把对方的名字都记住了。看样子,明天就可以学我爱你了。

正式研修的第二天。在酒店吃好早饭,乘上大阪津九派来的车子,去公司研修室坐等讲师来上课。查理小哥说:“may,今天的课上完,我们一起去买两日周游劵吧,我们在大阪玩好,再去东京迪士尼和海洋公园。时间够的话,再去爬爬富士山,箱根也去逛一逛。”

旅途中有个说得来的矮富帅作伴,总好过一个人形只影单。几天时间,正好也可以加深了解,增进感情,may想了想,答应了下来:“好,就这么定。”

开课前五分钟,辻村的女助理进来和大家鞠躬行礼,打招呼:“大家早上好。”寒暄完毕,又笑说,“今天辻村部长有紧急工作要处理,已经前往东京去了,叫我来向大家请假并道歉。今天的课,我们请了另一位讲师来为大家讲授,可能大家都还不认识,这位讲师姓……”

女助理的话音未落,新讲师泽居晋已经抱着一摞资料和手提电脑走了进来。

他走在六月份,再见他是十月份,当中隔了四个月,但他发型也好,哪里也好,和他走的那天相比较,没有任何变化,变的只有着装。他走的那天,身上是条纹衬衫,今天则是灰色西装加解开两颗扣子的白衬衫,没系领带,正式中又透出一些挥洒自如的随意。

泽居晋走到台上,资料和手提电脑放下来,向台下研修人员的头上略扫一眼,然后作自我介绍:“我姓泽居,是今天的讲师,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may小姑娘才看他到一眼,就懵了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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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梁山集,客再来客栈。

凤楼于灯下看月唤,又是爱又是恼,喝问她:“你要怎样才肯听话?你要怎样才能收敛一下性子?”

月唤手被他攥住,不得动弹,于是抬脚去勾他的腰,他脑子嗡的一声响,低头便亲了下去。一面亲,一面急吼拉吼地去扯她和自己的衣衫。待到衣衫褪尽,月唤望着他的眼睛,道:“我要在上面。”

“什么?”他先是一惊,继而呲牙一乐,“你要怎么样?”

月唤爬坐起来,将他推倒,跨坐到他腰上,按住他的肩膀,不许他动,同时腾出一只手,拍拍他的脸颊,用的是那天他对她用强时的调笑口吻,微笑着又说了一遍:“我要在你上面。”说话时,望着他的眼睛,不躲不闪。

他这下终于听清,起先还当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哪里受了伤,以至于连话都听不明白了。听明白的同时,气得笑了,不禁就是一乐:“敢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她不说话,伸手取下发髻上金钗,一头黑发披泻而下,发梢拂在他的胸膛及腰腹上,有点刺,有点痒。他捉住她的腰肢,尚未用力,她就已识破他的意图,伸手往他小腿的伤口上用力一掐,凤楼痛得一条腿的肌肉发起抖来,眼前也是一花,没能忍住,“嗷”地一嗓子吼叫出声。

她这时又低低俯下身子,在他耳边低笑道:“乖,听话。”捧住他的脸,从上而下地亲吻,就像他平时对她做的那样,只是她更为温柔,更有耐心。他被她的忽冷忽热和忽强忽弱的手段整治得毫无脾气,疼哼也渐渐转为难耐的闷哼。

月唤对他的克制与驯顺也颇为满意,又拍了拍他的脸,以示嘉许。其后,手指与他交握,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脸上,眉上,唇上,与英挺的鼻子上。他这人,一双眸子黑白分明,鼻梁高且挺,看着一脸正气,实则坏到骨子里。明明是那样坏的一个人,因为有一副好皮相,哪怕坏事做绝,也叫人气恨不起来。

头一回见着他,被他瞧了一眼,她的小心肝儿又慌又乱,跳个不停。只是那个时节,她年纪尚小,不懂什么是情,也不懂什么时爱,只是惊诧于自己为何会在夜里梦见白日里来讨水喝的年轻男子。梦里头,年轻男子眼带桃花,含笑看她,向她伸手,她便也羞人答答地将手递给了人家。

第二天早上,她想起夜里头的梦,又是疑惑,又觉羞耻,后来不过半碗樱桃下肚,也就好了。再后来,媒人跑来提亲也罢,纠缠也好,她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她那时每天只操心吃喝玩耍的事情。

没料想,她会那么快又见着他第二面。第一回 ,她吃了一半的桃子被他抢去咬了一口,又被他耍流氓亲了一记嘴唇。打那以后,就坏了事,她十次做梦有九次都是那个流氓,而且他每次都是眯着桃花眼对自己笑,笑得她心内好生烦恼,却又不知道自己烦些什么。

那之后,固然每天照旧吃吃喝喝,但自己的变化,自己心里头却清楚。那一段日子,她恍恍惚惚的,每一步路都像是在云端里行走,脚落不到实处去,步子就显得有些轻飘飘的;别人说的话,十句有九句听不进去,即便听进去,转眼也就忘光光了。到了夜晚,头脑就会清晰起来,总是躺在床上想这想那,乱想一气,次日醒来,又晕晕乎乎、稀里糊涂了。

如此日复一日。也就她饭量好,能吃,才没瘦下去。换做人家心小的,那还得了。

直到罗秀才来迎亲的那一天,她总算才弄明白自己在烦恼些什么,原来,是她把自己的心给弄丢了。

那一天,她一大早被拽起来,吃是照样吃,喝也照样喝,却恍惚得像是在做梦,又像是丢失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一样,空落落的,惆怅又忧伤,抱着花点子很是洒了几滴眼泪。

直到那个人,他率人来抢亲,听见他的声音,看见他掀起轿帘的那只手,她悬了许久的心,也就跟着“咚”的一声,重新掉落到腔子里去了。踏踏实实,妥妥帖帖。她的心,原来早在被他亲到嘴唇的那一刻就被偷走了。

她后来想想,自己未免太不像话,人家罗秀才也未免太过可怜。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她又左右不了自己的心,她的心都不是她的了,她还能怎么办?这世上,谁又能左右得了自己的心?

所以说,他爱看脸,以貌取人,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他爱慕她的容颜,她也放不下他的那张脸。

初初那一段时日,他们的确是相亲又相爱,以至于她时常傻乎乎地想,姨娘也罢,什么都好,只要成天能看见他那张脸,和他那个人守在一起就好。只是后来,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种局面?她和他,还能再走多远?

昏黄迷离的灯光下,她捧住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的脸,看向他的目光当中,既有沉迷又有怨恨,直至被他攥住手腕,重又被他翻裹在身下,方才醒过神来,想要挣扎,却丝毫动弹不了。

她知道自己力气敌不过他,索性放弃挣扎,凤楼单手捉住她的手臂,又一只手捞起她的小腿,其后俯身去亲她,从她的头发稍一路亲吻下去,亲着亲着,腰-胯忽然一送。她闭上眼睛,死死咬住嘴唇。

忘乎所以中,凤楼在她耳边嗤嗤笑说:“小样儿,时不时的就来这一出……倒也新鲜有趣……只是,天道阴阳,岂可颠倒?钟月唤,你怕是不知道,敢压在我身上的女人,从来没有过,今后也不会有。”

凤楼等一行人重新住回客栈,一众伙计只当他被大雨阻住,并不多问,见他们一行人出手大方,只管尽心尽力伺候着。两天过后,凤楼及受伤的水生鸡鸣等人好得差不多了,重又动身南下。这一回再上路,不时的就能遇到三五成群南下逃荒逃犯的难民,因行人来往不绝,路上就顺遂多了,不过十数日,便到了嘉兴城。

老太太这几天抱恙,躺在床上几天没下来了,听闻凤楼平安归来,心中欢喜无限,忙忙的穿衣下床,拄着拐杖,领着家下人等,亲自至大门口迎接。

第256章 256

凤楼大老远的瞧见老太太, 心内欣喜非常, 眼圈儿却是一红,急急的翻身下马, 缰绳一丢,往前疾走两步,往老太太面前一跪, 抱住老太太的腿:“孙子回来晚了, 老太太-安好?”

老太太一只手从他头顶摩挲到下巴,点头笑道:“本来有些不调和,在床上躺着, 听你一回来,立马好了大半。”又问,“月唤呢。”

月唤堪堪从马车上下来,也过来跪在了老太太的脚下, 向老太太请安问好。老太太笑道:“老五看着黑瘦了些,这孩子却吃胖了。”问香梨道,“你瞧瞧, 月唤她是不是胖了些。”

香梨掩嘴而笑:“老太太还会看错么?胖了,胖了。说起来, 她一路颠簸,却还能吃胖, 都是我们老太太的功劳。

老太太笑道:“怎么就成了我的功劳了?”

香梨道:“是老太太把我们五爷调-教得又体贴,又会照顾人。”

一众人等轰然而笑,唯有美婵一身半旧棉布衣衫, 站在一堆妇人里头,不语不笑,眼观鼻,鼻观心,如入定老僧。凤楼与她是青梅竹马,结发夫妻,许久未见,心中总还有些儿挂念的,见她如此,心下颇觉伤感,从地上爬起来,上前去拉了她的手,问道:“你一向也好?”

美婵垂首,两颗泪珠落在他手背上:“什么好不好的?我一直不都是这个样子么?”

凤楼便去为她拭泪,泪水拭去,却觉得身后有人盯着自己,回首一看,却是月唤。月唤这时眼睛已看向了别处,嘴角往上勾起,面上似笑非笑的。瞧见她这个样子,凤楼竟有些不自在起来,脸皮微微一热,暗暗着恼,故意拉着美婵的手嘘寒问暖。月唤耐着性子听他夫妻两个说了几句话,给老太太磕了头,自己爬了起来,借口头晕,忙忙的跑回自己的居处去了。

月唤从京城回来,最高兴的当数李大娘,也来不及去看静好与四春两个给她带来的一堆玩意儿,只拉着月唤的手,把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个不住,笑道:“我总担心你渴着饿着,穿不好住不惯的,看你气色好得很,害我白操心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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