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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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略看了看她手里提的保温桶,问:“你也来探病?”

莫羡说:“来看看你姐姐。”

撒谎吗?就算是吧。反正她是个十恶不赦的虚伪女人,她连她自己都骗。

韩略笑,说:“原来你说的有事是指这个,你为什么不直说?一起上去吧。”

莫羡跟韩略并肩回了住院部。心外科的病房在二楼,就在骨科的下面。他们乘电梯上去,很快就到了二楼的走廊。

“我姐姐情况没预想的乐观,昨天才离开icu,到了普通病房。我本来想给她订一个单独病房,没想到这里的床位这么紧张,别说病房了,差点住到走廊上。”韩略边走边跟莫羡说着,“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有个病人本该昨天手术,结果去世了,才有空余的床位。”

“这里的心外科是全国最好的,床位本来就很紧张。”莫羡说。

“这几天,我也看到了。我很佩服关医生,在这种环境下还能保持那么光明的心态。他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韩略由衷地说,莫羡听他的话不像是说假话,便也没有回答什么。

韩略垂眼看了看莫羡,有些话他含在口里,最后没问。

其实他想问,你为什么会跟他离婚?明明看起来还是两情相悦的样子。

到了韩萱所在的病房附近,听到里面有男人的说笑声。韩略的步子一顿,随即快步走过去。莫羡察觉到韩略的异样,急忙跟上他。

一进病房便闻到玫瑰花的香味儿。

莫羡讶异地环视整个病房,这里俨然成了玫瑰专卖店,全是红玫瑰,十几束饱满丰富的玫瑰花束把韩萱姐姐的病床包围起来,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坐在韩萱床头,握着韩萱的手,趴在她耳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又亲韩萱的脸,又亲韩萱的嘴唇,韩萱笑得像个怀春少女,整个场面显得狎昵又浪荡。

隔壁床的病人把帘子拉了起来,估计是不堪其扰。

韩略走进去后,那男人立刻离开韩萱,没有站起身,只是对韩略笑一笑,说:“韩先生来了。”

这个男人莫羡非常不喜欢,细皮嫩肉,言语轻浮,关键是他笑得太肮脏,像个拉皮条的。

韩略凛冽地注视着他,问:“你来干什么?”

“阿略,弘文特意来看我的。”韩萱含笑替那男的回答。

“滚出去!”韩略突然爆出一声厉喝,吓了莫羡一跳。

“韩先生这就不对了,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跟阿萱的事儿,再怎么样也用不着你这个当弟弟的做主吧?”范弘文似笑非笑地说,手里捏着韩萱的手,送到嘴边吻了吻,飞给韩萱一个媚眼。

韩萱也对韩略嗔道:“阿略,你别这样。弘文之前跟我有点误会。他今天来是跟我道歉的。你别这样对他。”

范弘文俯身在韩萱脸上亲了一口,油乎乎地说:“亲爱的,你能理解我,我真感动。”

韩略拳头捏了捏,走过去把范弘文拉起来,拽着出了病房。他走得快而猛,莫羡急忙贴到墙角避闪开。

韩萱还很虚弱,躺在床上伸出手,急乎乎地有出气没进气地喊:“哎,阿略,你可别对弘文做什么啊。你要是对他怎么样了我可不饶你!”

韩略拉着范弘文走了,莫羡想想也不好跟过去,就走进了病房,把保温桶放到桌上。

韩萱拿眼上下打量着莫羡,语带不屑地问:“你是阿略的新女友?”

“不好意思,我是他下属。”莫羡说,想坐下,想到这凳子是刚才范弘文坐过的,就觉得恶心,便站在病床旁。

“哼,下属!”韩萱冷哼,轻飘飘道,“心怀不轨的下属吧?你的工作还包括陪他来看我?”

莫羡觉得好笑。

即使她起初对韩略的印象并不好,可还认为他是个有教养的恶人,是在大众道德水平线之上的人。可他这个姐姐,就有点那什么……挺狗眼看人低的感觉,一副旧社会地主老财家三姨太的德性。

这个年代了还有这样的人,也算她长见识。

“你在路上撞的是我的车。”莫羡平静地说,“你心脏病发,是我救得你。”

韩萱眼珠转了几转,怀疑地看着莫羡。想了一会儿才说:“那,你来是要我赔车,还是赔钱?”

莫羡伸手把保温瓶又拿了起来,放到身后。

“我来纯粹是基于人道主义,看看您的恢复情况。现在看来,您恢复良好,那我就告辞了。”说完,莫羡拿着保温瓶离开了病房。

她想还是回家好了。保温瓶的东西她又吃不下,便打电话问徐婉今天是否值夜班,问问哪个病人剖腹产,她这一瓶鱼胶给了陌生人也比给韩略那位奇葩姐姐合算。

徐婉说在班上,恰好有个朋友剖腹产,鱼胶可以要,让她上八楼产科病房。

莫羡往电梯方向走,迎面遇见韩略回来。他带着一身戾气,头发也乱了。看到她后愣了愣,问:“要走吗?”

莫羡朝她勾唇一笑,说:“你姐姐不欢迎我。可能是误会我是来追赔款的吧。”

韩略对于自己姐姐什么德行很清楚,有些抱歉地说:“她的个性一直那样……”

莫羡耸肩,说:“无所谓,我一向不会因为别人的态度而让自己难过。”

韩略又愣一下,看她的眼里有某种光芒。

莫羡知道那是什么,关忆北看她的时候,眼里的光芒比他更甚。

“看过病人,也算尽了最后的人道主义义务。这样,明天有时间的话,我们再来细谈赔偿的问题。今天4s店给了我定损金额。”莫羡采取公事公办的态度。

韩略点头。

电梯们开了,莫羡跟韩略说了声“拜拜”,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挡住韩略一直看她的视线。莫羡站在电梯里,只想,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电梯到了三楼,门又开了。

关忆北扶着墙站在电梯外面。

莫羡吓了一大跳。他是疯了吗!今天刚在腰上动了手术,竟然就敢下地乱走?!就算只是皮肉伤也不行啊!从病房到电梯,至少50米,他就这么走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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