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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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着让楚小姐受委屈了?”靳承乾似笑非笑,“那朕现在就派人去将楚小姐追回来。”

看着靳承乾要起身,路菀菀忙伸手扯住他的衣摆,“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还学会跟朕耍小心思了,”靳承乾斜睨着路菀菀,“凭你的资质,自学成材是不太可能,是不是鱼真教你的?”

“陛下,您刚才说去追,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路菀菀摸摸鼻子,拉着靳承乾坐在床边。

“朕的皇宫,自然是在朕的掌控之下。”靳承乾自信一笑。

“楚康时进宫来,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为了看看太后到底想做什么。不过她实在是太惹人厌,再料着太后黔驴技穷,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留着楚康时倒是碍眼。朕今个便借着你的由头把她给撵了出去。”

路菀菀有些愣神,胜利来得太突然,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啊。

“以后啊,把你那些小心思转到正地儿去。”靳承乾恨铁不成钢地点着路菀菀的脑门,“别总想这些用不着的。”

“唉。”路菀菀攥住靳承乾的手指,笑眯眯亲了口,“臣妾懂得了。”

第31章 朝堂变貂儿发狂

鱼真风风火火冲进来的时候, 路菀菀正斜靠在榻上看着角落里的小白貂发呆。

听见门开合的声音,路菀菀蹙蹙眉,“阿鱼, 你说,蛋蛋今个是不是有些兴奋过头了?”

顺着葱白的指尖指向的方向看去, 鱼真也是一惊。小白貂前几日一直恹恹的,吃食都没有精神, 现在却是双眼锃亮, 小爪子一点一点地抓着地,摇头晃脑地静不下来。

“嘿,还真是的…”

不过心里喜悦的泡泡还是立马就冲散了那点子惊疑,鱼真一屁股在路菀菀对面坐下,“菀菀,今日有大事发生!”

“天上掉馅饼砸着你了?”路菀菀撑着腰坐起来, 慢悠悠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把汗, “瞧, 砸出这一脑门儿汗。”

“天上却是掉了个馅饼,但是没砸着我, 砸的是你。”

对上路菀菀惊诧的目光, 鱼真摸摸鼻子, “这么说也不对,砸的是路弟弟。”

“到底怎么回事?”听鱼真提起路阜言,路菀菀心里一紧,忙拽着鱼真的袖子让她快说。

“别急, 别急。”路菀菀急了,鱼真倒是冷静下来,嘴角噙着笑意给她斟了杯茶,“喝茶,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今个的朝堂上可是热闹极了,被杖责的大臣足足有十几个,陛下的吼声殿外都能听得见。”

鱼真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据说案边摆着的一人高大花瓶直接被陛下给拍飞了。”

路菀菀云里雾里地摸不着头脑,“可是陛下走前心情明显不错的样子啊…”

“这不是重点。”鱼真摆摆手,“你听我说呀。”

“昨个晚上,陛下特意遣人去请马宰相今日上朝。马宰相吧,为人有点…嗯,耐不住寂寞,被陛下晾了那么多天,不弄出些事端来好像心里就不舒服似的。早朝一开始,他就向陛下进言,说陛下后宫空虚,今年三月时正好办一场选秀。马宰相话一出,他的那些朋党就都顺着杆往上爬,什么雨露不均,多年无子之类的话都说了出来。一个个劝得是苦口婆心,声泪俱下。”

鱼真说的是眉飞色舞,“然后陛下就拍案而起,怒斥出声。”

“具体内容我不太清楚,不过大概就是将大臣们平日里掩着瞒着的那点腌臜事都说了出来。再然后,陛下痛心疾首地斥责了他们一顿,说他们整日想着权势,不知为百姓做些好事,不配为官。再然后,陛下就下令将那时进言的那些大臣都杖责二十,罚俸半年,以彰惩戒。”

口干舌燥地喝了口茶,鱼真又补充了句,“除了马宰相。”

路菀菀听直了眼,细细琢磨了半天,不解地看向鱼真,“这就是你说的馅饼?”

“不是,这是铺垫。”鱼真挑挑眉,翘起二郎腿。

“腿放下,像什么样子。”路菀菀伸手将鱼真的腿打下,托着腮思考着,“我猜,马宰相肯定被陛下狠狠地惩治了番。”

“你猜是怎么惩治的?”

“马宰相为官不仁,好大喜功,为害百姓,做了那么多祸事不说,现在还多了些不良嗜好。要是我是陛下,我就削了他的爵位,革了他的官职,把他圈在一个小院子里,幽禁致死。”

路菀菀说着说着却是笑了起来,“我说着玩的,阿鱼,陛下是怎么做的?”

鱼真咽了口唾沫,竖起大拇指,“你和陛下还真是,心有灵犀。不过只对了一半。”

“陛下宣了宰相的二十七宗罪,上至贪污巨额税银,下至宰相的小儿子强抢了西街的小寡妇,个个铁证如山。最后,陛下说念在宰相是两朝元老,对大祁无功劳有苦劳,就免了死罪,只是抄了家中财产。还在城郊赐了他一座小宅子,供他养老用。”

鱼真笑着抿了口茶,“陛下还真是难得心慈手软啊。”

“我看不然。”路菀菀手指敲了敲桌面,勾唇一笑。

“可是,这和阜言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鱼真眼睛一瞪,“马宰相倒了,谁来做宰相?”

“…我弟弟?”

“没错!从路阜言到路尚书到路宰相,这才多久,路弟弟还真是千古第一人哪。”

鱼真冲路菀菀挤挤眼,“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郎,长得一表人才,还有这样的成就,哪家姑娘配得上?”

“天哪,怎么会这样。”路菀菀抚着额,“我想静一静。”

“菀菀,你也别太担心。陛下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你虽然在其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但最关键的,肯定还是路弟弟是棵好苗子。若能精心培养,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看着路菀菀有些发愁的样子,鱼真也卸了些高兴劲,柔声安慰着。

“他才十八岁,我担心陛下这样宠惯着他,会把他骄纵的不知天高地厚,将来酿出祸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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